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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想到的是培德竟錯愕了一下,因為運動量大的他一向是個“肉食主義者”,只是 他倒是很豪爽的說要試試看“純素食”的滋味究竟如何。

可是她還是很擔心不合他的口味,所以他每夾一道菜,她總是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 。

“羽荷,”培德笑意滿滿的看著她,“你知道嗎?當一個人在享受美食時,卻有另 一個人坐在他的對面不時的皺著小臉蛋,會引發什麼危機?”

她無辜的搖搖頭。

“嚴重的消化不良,而且這美味也會變得索然無味,明白嗎?”

羽荷瞭解的笑開了嘴。

“這樣好多了,在一個大仙美貌的佳人面前用餐,是人生一大享受。不怪我俗氣的 想再祭祭五臟廟吧?”他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羽荷再次的含羞一笑。

“羽荷,”培德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你該多笑的,你一笑,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就像一朵盛開的花令人不捨將日光移開。”

“謝謝你的讚美。”她羞赧的道。

“你該知道我迭你萱草的意義的,是不?那你就該多笑少煩惱。”培德真誠的道。

羽荷感謝的凝視著他那閃著笑意的炯亮眼眸,“萱草即忘憂,寓意為百壽,只是… …”

“只是什麼?”

“我或許能強迫自己時而忘憂,不過百壽對我來說卻很難。”她幽幽的道。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遂簡單清晰的回道:“旺盛的意志力亦會帶來旺盛的生命力 ,你該懂這些的。”

“那是理論,實務並非真能如願。”羽荷淡然的道。

“你太悲觀了。”培德極度的不贊同她的論點。

“我想樂觀,可是,”羽荷悲從中來的從皮包裹拿出一小包橘紅色的藥包,“撇開 其它藥不談,這個藥是維繫我生命力的主要來源。”

“我不懂。”培德蹙起眉盯著那藥包。

羽荷淒涼一笑,“這是讓心臟強壯一點的藥,我曾經倔強的不再吃它,想看看自己 的狀況如何?結果是很悽慘的。”她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我覺得自已的心跳得愈來愈 慢,似乎就快停止了。”

“會不會是你的心理作用?”他懷疑的問。

“也許吧。”羽荷難過的閉上眼睛,半晌後,她張開了眼道:“可是那也證明了我 對它的倚賴感,是不?我不得不倚賴它來苟延殘喘的過這一生。”

對她悲觀的論點,培德不禁起了怒火,他的口氣轉為嚴肅,“我不容許你這樣悲觀 的看待自己的生命,其實你的生命力無窮,只是你從不肯面對它。”

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潮,羽荷只覺自己更加悲哀,她以愁眉淚眼相對,“我不懂你在 說什麼?”

“你懂的!一個新香水的產生需要花費多少精力?而那些精力來源呢?那不都是靠 你一個人的力量來的?”他愈說愈氣憤,氣她的悲憐自艾!

“我……”羽荷無語。

“至今你開發出來的香水已有多款,這是需要耗費多久的時間體力?你有沒有想過 ?”

眸中閃著兩簇怒火的培德是蹙緊了眉頭。

“有!我有!可是你又知道那是我吞食了多少藥片,才能站在實驗室裡一而再、再 而三的研究?你不會知道的!”她雙手顫抖的扶住桌面,淚流滿面的道。

凝視著那雙透明眼眸中決堤的淚水,培德揉揉眉心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這或許 該是他和她之間的最大差異點吧!

在他老媽的調教下,他一向是樂觀自信的,而羽荷似乎總是陷在冰冷的哀憐當中, 只是他又怎能怪她如此自憐?她的身子不好是事實啊!

半晌,培德嘆息一聲,他不能太逼她,“我很抱歉,我說話重了些。”

羽荷拿出面紙擦拭頰上的淚水,“沒……沒事的,只是我們不要冉談論這話題了, 好嗎?”她央求道。

“嗯。”他贊同同道。

而後是一陣靜默,兩人低頭靜靜的用餐。

為打破這不自在的氣氛,培德抬起頭來問道:“林訓民送的木棉花是什麼意思呢? ”

“熱情。”她略顯靦靦的回答。

呼!真看不出那文謅謅的傢伙在這方面倒挺大膽的,培德心想。

先前為了選擇送她的花,艾信也是建議他選些火辣辣的示愛花卉,可是他拒絕了, 畢竟他和羽荷現在什麼都還談不上。

“談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