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槐。不過我還是喜歡上高嶺多一點,小的時候一幫人去山上挖野菜,經常挖著挖著就跑到山頂,然後幾個人開始朝山下扔石頭,看誰扔得遠,我可以一直扔到山腳下地大井裡呢。山腳下的玉米快熟了之後,我們經常偷青玉米,然後到河邊撿些乾柴燒吃,有時也就著燒河裡的魚和青蛙,不過我從來不敢吃。”我一邊說著,唇邊蕩起一抹回憶般的微笑。
走下壩頂,我牽著冷秋霜來到一個用石頭和水泥磊起的,斜斜地向下伸到河裡的水壩上。
“這個東西。我們都管它叫壩牛子,幹什麼用的就不知道了,每到夏天,河裡的水多的時候,這裡能積很深的水,還特別清,水底都是柔軟地沙子,我們經常來這裡洗澡。有時順便去對面的桃樹林裡偷幾個青桃吃。洗完了澡就躺在這上面曬太陽。”我說著。指著腳下道:“看這兒,也不知道是誰刻上去的棋盤,我們經常在這兒下連兒,我可是有名的高手。”我蹲下身子,撫摸著水泥上的棋盤說道。
“還不是下不過我。”冷秋霜笑道。
“我讓著你呢。”我起身笑著道。
“吹吧你,唔”冷秋霜笑著剛說了一半兒,冷不防被我一把帶入了懷裡,柔軟的唇瓣被我溫柔地含在了唇間。不遠處村莊裡那點點昏黃的燈光,如同溫暖的目光般,注視著這對沉浸在幸福中的男女。“秋霜?”我雙臂環著冷秋霜的腰,看著那張清純美麗的臉龐,深情地叫著。
“恩,你不是說要叫我師姐嘛,怎麼又叫我名字啦。”冷秋霜仰著臉兒,看著我笑道。
“我喜歡。”我唇邊蕩起一個溫暖的笑容,輕聲道。
“秋霜,你是上輩子欠我的,這一生也別想跑掉,在我的心中,也永遠不會再走進第二個女人,就如同這些回憶,永遠不會再有第二次一樣。”我說著,將冷秋霜緊緊抱在自己地懷中,在那泛著幽香的鬢間輕柔地道:“別胡思亂想了,你是我心中最最珍貴的東西,永遠都是。”冷秋霜雙手圍繞著我,將臉兒貼在那結實的帶著熟悉氣息的胸膛上,聲音迷離地道:“李利,我好怕,你對我太好,而我卻太平凡,太普通,我不敢”冷秋霜輕輕啜泣著,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腮邊滾滾落下。輕輕拍著冷秋霜的背,我感到了冷秋霜的委屈,一陣心痛。
“別哭了,冷秋霜,你是我師姐呢,再這樣哭下去,你在我心裡地光輝形象就全沒啦。”我試圖開個玩笑,但是懷裡的人兒卻哭得更大聲了,彷彿要將心裡所有的委曲和苦悶都發洩出來一般。靜靜地擁著懷裡的可人兒,我的心裡充滿了一股酸澀的幸福,曾幾何時,在那如煙塵一般的記憶中,這樣的情景只在夢中出現,如今,懷裡的這個人兒卻如此真實,感受著冷秋霜的體溫,和浸透自己襯衣的淚水,我心裡那最柔軟的部分彷彿被重重地觸了一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輕輕地顫抖著。
“好了,秋霜,記住我今天的話,永遠也別懷疑,知道了?”捧著冷秋霜兀自帶著淚痕的臉兒,我心疼地說道。
“恩。”冷秋霜乖巧地點著頭,那如同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的神情,又惹來我一陣溫柔的溼吻。
“乖哦,我們回去吧,老媽等著我們吃餃子呢。”我笑著說道。“恩。”冷秋霜還是輕輕地“恩”著,平素活潑開朗的她,今天話卻少了起來。
我知道她的心裡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一路上不時地說著各種笑話逗她解悶兒,終於在臨近村口的時候,哄得伊人臉上又露出了活潑的笑容。
“哈哈,秋霜,總算又看到你正常的笑容啦,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淑女的一面。”我打趣道。
“呸,說上兩句半就沒個正經的,就是說我以前很不淑女啦,你這個犯上做亂的傢伙。”冷秋霜說著,粉拳輕捶了我的背一下。
“真舒服,師姐你好久沒這樣打我了。”我一臉享受地道。
“捱打很舒服唄?那我多打兩下?”冷秋霜笑眯眯地道。“算了吧,雖然我深知“打著愛也,愛者打多幾下”的偉大真理,不過,我可沒那愛好,哈哈。“我極其誇張地說著,輕快地跑開了。
“臭徒李利,別跑啊你!“兩人追追打打,快到家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衝冷秋霜揚了揚道:“你看看,咱媽著急了不是?快走吧,咱媽包的餃子可好吃了。”聽著我那句“咱媽”,冷秋霜的臉上微微紅了一下,但卻沒有反駁我的話,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欣喜。兩人走進院子裡,我衝老爸晃了晃正在響著的手機。
“你這臭小子,跑哪兒玩去啦,也不幹活兒,光等吃現成的啊。”我的老媽責怪地說道,臉上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