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方伯這一走,風晴反倒是躊躇了起來。
風晴之所以要來見這女子,倒不是擔心自己對付不了那童言,畢竟道胎期的高手他也殺了不少,童言的那些戰績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更何況他如今還掌握了真武鎖天滅神大陣,莫說是道胎期的高手了,就是渡劫仙人他也絲毫不懼。
風晴之前真正擔心的是對方會先自己一步斬殺了童言,將懸賞領走,可見了這女子後,他的這種擔心反而消失了,因為他發現面前這位戴著黑紗的女子只有武道第九層神遊期的修為。
“那個童言既然能以道根期的修為斬殺道胎期的高手,那就說明他一定有什麼王牌,要麼是他的伴生魂有某種強大的神通,要麼就是他手中有一兩件極厲害的法寶。這種棘手的人物,哪怕是我對付起來都會有些吃力,這女子僅有神遊期的修為,接這種暗殺令不是在找死嗎?”
想到這兒,風晴忍不住打量起了那女子頭頂的氣運柱,見她頭頂的氣運柱中不僅白氣充盈,並且一絲一毫的黑氣也沒有,心中疑道:“這女子氣運柱中生機盎然,短期內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可這就怪了,以她的修為去暗殺那個童言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危險了?!莫非這女子手中也有王牌?”
見風晴盯著自己出神,那女子冷冷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回過神來的風晴緩步走到了女子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我急需一隻蠱王,所以才接下了這暗殺令!”
“與我無關!”
風晴急忙問道:“莫非姑娘也是要賞金之中的那隻虎斑蠱王?”
女子也不答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風晴暗暗鬆了口氣:“原來姑娘要的是賞金中的那半部劍訣呀!這就好辦了,你我聯手,事成之後虎斑蠱王歸我,劍訣歸你,如何?”
女子輕輕瞥了風晴一眼:“你是驅魂期修為吧?”
風晴點了點頭。
“我勸你不要蹚這趟渾水!”女子冷冰冰的說著,語氣中有幾分規勸,也有幾分不屑。
“我覺得你在找死,你卻覺得我在找死,這真是有意思!”風晴暗暗一笑,旋即說道:“如果姑娘不願與我聯手,那我也不勉強,不過要是姑娘先我一步得手了,還請姑娘將賞金中蠱王轉賣給我!”
女子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
見女子點頭了,風晴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一腳剛跨過門檻,他突然又停了下來,扭頭對女子問道:“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猶疑了一下,答道:“霜凌!”
風晴說道:“我叫風晴,姑娘若先我一步得手,請在這裡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盡快趕來與你交易的。如果你不願意在這裡等我,你也可以留個地址給我,我去找你交易也行!”
“你姓風?”霜凌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
風晴愣了愣,剛剛還說得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那名叫‘霜凌’的女子就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彷彿是由自己的名字引起的。
“我不跟姓風的人打交道,我們各走各的!”霜凌說著便從風晴身邊走過,迅速離開了房間。
一頭霧水的風晴搖了搖頭,嘆道:“之前我還以為只有風神秀這名字招人恨,沒想到我自己的名字也這麼招人恨呀!”
離開了煙雨樓後,風晴就為暗殺令的事情準備了起來。
雖說為了救葉燻兒,風晴不惜殺一兩個無怨無仇的倒黴蛋,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打聽了一下那個童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打聽,風晴才知道那童言竟是一個弒師弒父的大奸大惡之徒,心中的愧疚頃刻蕩然無存。
根據暗殺令上的標註的情報,那童言一共有四處藏身之所,分別在炎州和瀘州,而他最後一次現身的地方就是位於炎州的一處名為‘望月島’的藏身之所。
“就先去這‘望月島’瞧瞧吧!”
打定主意的風晴悄然離開了帝都,然後在一處僻靜的密林中將雷鳥從玄女天內召喚了出來,乘著雷鳥朝著望月島急速飛去了。
本來風晴是不想乘坐雷鳥了,畢竟雷鳥是罕見的鵬鳥異種,識別性太強,將它帶在身邊很容易引起凌雲閣對自己的關注,但此刻的情況卻容不得他慢慢趕路了,因為他必須趕在霜凌的前面殺掉童言,所以他顧不得許多,只能暫時將雷鳥充當坐騎了。
鵬鳥向來以速度見長,何況雷鳥還是鵬鳥中的異種,速度更勝普通的鵬鳥,所以只花了一天一夜,風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