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淚。不同的是,顏瞻肯哭著求自己,但他卻不肯那樣去求龍語。
任偉仰躺在了床上,他想,如果非要給龍語和顏瞻找出一個共同之處,那就只有一點:都沒法給他安全感。
這想法……還真是……夠悲催。
“你還沒換好呀……”顏瞻衝著牆壁說。這樣說著,他卻忍不住去偷看。
“早換完了。”任偉慵懶的應聲。
“呀!你穿熊貓Tee了!熊貓Tee!”顏瞻可激動了。
任偉從床上起來,一邊碾菸蒂一邊說,“小點兒聲兒,快耳鳴了。”
熊貓仔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了任偉,抱住就使勁兒蹭,“超可愛的~”
任偉皺眉——這膏藥熊!
可顏瞻這麼全心全意的抱著他,他又覺得挺滿足……
“沒……沒有租泳圈的……”
熊貓仔到了海邊看著關門的租賃處,淚眼汪汪。
“你……”任偉不得不捂臉。
“我……”熊貓仔撓頭。
“你不會游泳?”
熊貓仔作撥浪鼓狀搖頭。
任偉啥不說了,向海邊走。
熊貓仔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後,伸手去拉任偉衣襟的下襬。
“去撿貝殼吧。”
這話說完任偉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刻薄。
“不要……我看著你好了……”
天黑下來,游泳的人已經很少了,即便在遊的也在陸續上岸。任偉脫了衣服,向下走,海水還是溫熱的。
顏瞻看著任偉的背影,覺得他身材超好,果然游泳很塑造體形。可他就是學不會……
“我去拿吉他好了。”
衝著任偉喊,熊貓仔收到回覆——任偉擺擺手,示意他去。
顏瞻拿了吉他回來就在沙灘上坐下,隨意的彈撥著。有群剛上岸的姑娘聚了過來,在他身邊簇擁著,跟他搭訕聽他彈琴。
任偉遊了好一會兒,喜歡游泳的他潛入海里就像一尾魚,輕鬆愜意。然而等他向岸邊游過來,藉著海岸上明亮的探照燈的燈光,他看見一群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圍著那正在彈琴的死熊貓,大為不爽。
游回來任偉就上岸了,身上掛著海水,海風吹過來怪冷的,可他不在意,筆直的向顏瞻走去。
音樂聲、姑娘們的談笑聲、顏瞻的歌聲,越來越清晰。任偉走過去,站在姑娘圍成的圈外,兩眼狠狠的瞪向顏瞻。
還是任偉身前背對他的姑娘先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顏瞻才發覺任偉回來了。看見任偉,他傻乎乎的笑。
“冷吧?給你浴巾。”顏瞻放下琴,欠身拿過了一旁疊好的大毛巾遞給任偉。
任偉眼看著坐在顏瞻旁邊的姑娘那超大的胸脯離顏瞻越來越近——她明顯故意往上湊!傻熊貓還全然不覺,笑呵呵的舉著浴巾。
接近、再接近、再再接近……
終於,那對大胸貼在了顏瞻的胳膊上。
喂喂喂,你倒是躲開啊!
任偉起急。
可熊貓仔呢,眼睛裡只有他,還在傻笑。
任偉服了。
這時候坐在顏瞻另一側的姑娘笑眯眯的說:“你朋友啊?”
顏瞻猛點頭。
“過來坐啊~”姑娘向任偉拋媚眼。
這幫騷貨。
任偉很想驅逐這幫小妖精,又不知從何下手,彆彆扭扭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坐下,那位姑娘就貼了過來。
嘿嘿嘿,你還帶上手摸的啊!
任偉這個鬱悶,一邊聽著姑娘說你身上真涼,一邊忍著挨摸。這也就罷了,姑娘還不肯罷休,拉過任偉的手往自己身上帶,說著什麼我可熱了。
顏瞻彈錯了數個音。任偉在他眼底看到了強烈的不滿。他這一不滿,任偉心裡樂了——呦,你不缺根弦兒啊?
熊貓仔琴彈得沒一點兒心思,眼角的餘光總在追著任偉,看任偉身旁的姑娘對他那叫一個親暱。熊貓仔使勁忍著,忍無可忍是由於那位姑娘按住了任偉的手,嘴唇湊到任偉耳根笑著說著什麼。
嘩啦一聲掃弦,顏瞻放下了吉他:“挺晚的了,咱們回去吧。”
“去我們房間打牌吧~”一直黏著顏瞻的姑娘沒看出顏瞻火了,正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對啊,打牌打牌。”黏著任偉的那個站了起來,伸手去拉任偉。
顏瞻看著任偉,看他什麼意思,任偉明知道顏瞻的心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