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伸手給我看看,是不是都皺皺的了?”顏瞻走到任偉身旁,拉過了他的手,“哎呀,果然呢~”
“快坐下吃飯吧,我餓死了。”任偉仰頭看著顏瞻說。
“好呀~吃飯吃飯!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哦~”顏瞻笑著,狠狠胡嚕了一通任偉的頭髮,“我好喜歡你這個髮型,特別特別適合你,清爽極了~”
“你喜歡就好。”任偉拿起了筷子。
“粥~趁熱喝。”顏瞻走過去在任偉對面坐下,推了推瓷碗。
“喝。我們吃飽喝足就兩個一起排排去挺屍。”
顏瞻哈哈笑了,“不行的哦,中間還少了重要步驟呢~”
“你又不困啦?”
“精神的很!”
“別硬撐了,你的眼睛都暴露了你想睡覺。”
“沒有啦!”
“中間的步驟急什麼?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回來了,有的是時間。”
“這倒是~”顏瞻笑了,“咱們有的是時間!”
看著顏瞻張了張爪子,任偉咬著筷子笑了,“禮物也明天拆箱給你嘍。”
“還有禮物呀!”顏瞻興沖沖的喊。
任偉這時卻看向了窗外,雪更大了,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
在被子堆裡尋找小王子也是一件難事——三條被子、兩條毯子,枕頭若干。最關鍵,窗簾是暗紅色的,拉上不管幾點都可比擬伸手不見五指的效果。
與其說顏瞻是睡醒的,不如說是摸醒的。摸不到小王子——驚醒。
從床上坐起來,熊貓仔地皮式搜尋,只搜出了皮革熊貓。因為他天天帶熊貓睡,任偉昨晚臨睡前說:我一定送你們一隻籠子。
昨晚入睡前,兩人聊了很久,說了好多好多話,顏瞻承認,他是說著睡著的——懷裡摟著皮革熊貓,手裡攥著小王子的睡衣腳。模模糊糊顏瞻記得任偉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照這麼下,明天北京交通就癱瘓了……云云。
禮物昨晚顏瞻就拿到了,美滋滋——兩頂帽子,超酷;一對古董茶杯附帶小湯匙,超讚。顏瞻喜歡死了。
而任偉終究開了行李箱的原因是——家裡沒煙了,行李箱裡還有兩盒。
顏瞻趁機也展示了他的新戰利品——兩件一模一樣的外套。任偉說:你送的不是時候,現在送我衣服我也不會脫。
抱在一起睡可暖和了,再加上他喊冷任偉又多拿了一條被子、兩條毯子出來,顏瞻本來聊得挺起興,但耐不住舒適環境下週公的召喚,本就很累很困的他就那麼睡著了。
下床踩上厚厚的拖鞋,顏瞻一邊揉眼睛一邊拉開了臥室的門。
廚房裡傳來切菜的聲音,顏瞻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掛鐘:十二點一刻。
透過客廳的窗戶望出去,雪折射著陽光白的刺目。趴在視窗向下看,雪像是停了,落在車頂足有十五、二十厘米厚!
譁!顏瞻不禁驚呼。
收回視線,客廳的茶几上攤開著書,菸缸裡有三顆菸蒂,茶杯裡面沒水了,只有底部充斥著厚厚的、全然展開的茶葉。
“你怎麼不彈琴?”顏瞻趿拉著拖鞋往廚房走。任偉之前顯然是在看書。他平時都是睡前看,早起一定是彈琴呢。
“這陣子不想彈琴,彈夠了!整天整天都是彈琴!”
顏瞻走到廚房門口,看到任偉正從冰箱裡拿雞蛋。
“譁!你在做飯呀!”
奔到案板前,顏瞻審視著:菠菜、麵條~
“我不想做。誰讓廚子不起床呢。”
“嘿嘿嘿……”顏瞻傻笑。
“別拿你那張二百五的臉對著我。”任偉點燃了鍋子。
“怎麼就二百五嘛!”
“睡的都水腫了。”
“有嗎?”顏瞻來回摸,“你幾點醒的呀?怎麼都不叫我?”
“七點半。”
“哈?”
“熱醒的。熱的我快虛脫了。”
“呷?”
“你那是什麼體質啊?蓋那麼厚居然一點兒不出汗。”
“我……”顏瞻語塞。
“睡的跟白痴一樣。”
顏瞻哼哼,只用鼻子出聲。
“你平時自己睡,是不是早起得等人把你身上冰敲了才能起床?”
“你別諷刺我啦!我就是怕冷嘛!”顏瞻去搖晃任偉,“你起來就一直看書?”
“我去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