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我只能眼睜睜看裝作不在意……
“是這一首啊。”顏瞻嘆氣,“好討厭……”
“嗯?”任偉不懂。
“這首歌叫……不能失去你……”
“……”
“你那時候對我好冷淡的……總帶別的男的回家呢……”
“你已經開始找後賬了。”
“兩回事啦,我是譴責你沒有聽完。你聽完肯定會知道它叫——不能失去你。副歌部分一直在重複這一句啦,那是我那時候唯一的想法。”
“有什麼辦法,調頻斷斷續續的。”任偉張開雙臂環住了顏瞻。
“把臉露出來啦,我去洗毛巾,給你擦乾淨。”
“不要……”
“那我和你一起哭好了……這樣你就不覺得只有自己好難看了……”
半晌,任偉才肯放開顏瞻,頂著紅紅的眼圈去看他。
顏瞻洗了熱毛巾,給任偉敷眼睛,他撫摸著他臉上的斑駁,像是問任偉又像是自言自語:“他怎麼能下這樣的毒手……好疼的吧?”
“因為我死也不讓他碰我一下。”
這下好了,顏瞻癟了癟嘴,險些哭出來。他使勁兒忍著,抽鼻子、仰臉、大口的吸氣。一定不能哭,顏瞻想,他一定要更堅強,才能被他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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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嘛~擦了藥膏會好很快的……”
任偉總是別過臉去,害顏瞻一次次的扳過他的下巴。
“你躲什麼嘛~很疼嗎?”
任偉還是較著勁,顏瞻嘟嘴。
“馬上就好了,你忍忍嘛!”
好不容易擦完藥膏,顏瞻湊過去想親親任偉,又被他躲開了。
熊貓仔瞪大眼睛,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喂!你幹嘛啦!”
我就不信呢!熊貓仔卯足了勁兒,伸手環住了任偉的脖頸,強行親了上去。唇碰到唇,然後溼漉漉的舌頭就企圖撬開任偉緊閉的雙唇。任偉繃著勁兒,顏瞻愈發更執。
終於親吻到一起,顏瞻像是掠奪般發起進攻,任偉向後錯身他就跟上去。
彆扭的一吻結束,任偉又別過了臉。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嘛!”
“……臉多難看啊。”任偉半晌才吭聲。
“我又不在乎的!”
任偉哼了一聲,“是誰啊,跟人打完架就跑,說自己臉難看……”說起來,也是那時候,他們第一次有了親密關係。他譏笑他毛兒都沒長全,誰能想到後來竟……
“喂!”顏瞻哀嚎,“我厭惡自己又不會厭惡你!我只是怕你嫌惡我好嘛!”他知道任偉說的是上回他跟彭勃動手,跑去酒店住了好幾天的事。
“那我現在也厭惡自己,總之你別看我。要不我也出去住酒店。”
“你!”顏瞻氣結。他現在可想擁抱他了,可想抱著他又親又摸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可他居然說這種鬼話!
任偉不吭聲,臉跟顏瞻朝向不同的方向。
顏瞻站了起來,離開沙發處向臥室那邊走。
任偉感覺到動靜,看過去,問:“你幹嘛去?”
“關燈總行了吧?”
“你……”
顏瞻進了臥室,沒幾分鐘出來就關了客廳的燈。
房間登時陷入了黑暗,只有那一點點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亮,儘管眼睛適應了一會兒,也僅夠看清物體的輪廓。
沙發上傳來了輕微震顫的感覺,而後,任偉的手被顏瞻的手覆蓋上了。他湊了過來,以唇探著他的唇。
其實並非臉在作怪,任偉百般推脫是因為……他不確定顏瞻是不是真能原諒自己,或者說,是不是真能不嫌棄自己。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說一套做一套。顏瞻即便只有一絲絲勉強,任偉也會難過得無以復加。少有的,他有些緊張。
“你不累啊……”
彼此交換著氣息,任偉在唇與唇分開的間隙輕聲問。
顏瞻用動作回答了他,他環住他,吻得更激烈了幾分。隨之,溫熱的手掌鑽進了任偉的睡衣。
灼熱的吻不間斷地持續著,任偉嘟囔了一句“真拿你沒辦法”繼而跨到了顏瞻的腿上。他有些放心了——他是如此這般的渴望著他。
顏瞻得到了回應,擁著身上人更加急切地索取。
唇舌糾纏在一起,安靜的房間裡只有他們的呼吸聲若隱若現。
顏瞻解著任偉上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