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一場賭博,押對了幸福一輩子,押錯了那隻能呵呵了。眼看著我這就要押上全副家當賭上第二次了,想不多想都難做到。
但還是努力壓抑下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看著那個完美貼合了我的身線的婚紗,笑著對身後的那位說道,“蘇總監,不得不承認,您真是量的一手好尺寸!”
蘇墨從後面走到前面,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倒不像是在誇我,而是在誇他自己不僅尺寸量的好,眼光也很獨到,“在瑞士第一眼看到這件婚紗的時候,就覺得很合適。”
蘇墨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婚紗是你從瑞士回來之前就定做了?蘇墨,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我怎麼有了一種被吃準了的感覺?”
蘇墨一邊伸手幫我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褶皺,一邊慢條斯理地回了句,“嗯,不論你嫁誰,它都是你的。”
我瞪了蘇墨一眼,心想你這膈應人的本事還挺大的,讓一二婚女青年穿著姦夫送的婚紗再嫁一二婚男青年,呵呵這關係還真是夠錯綜複雜的!
不過,再次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我還是由衷地說了句,“其實,比起這件婚紗,我倒是寧願穿那件‘定金’。”
說著話,我便抬手指向了那個依舊掛在櫥窗裡,下襬還有幾處都被燒焦了的禮服裙。蘇墨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定了幾秒之後,便轉過頭來笑著對我說道,“那件禮服的美不是一般人能讀懂的,你就留著晚上回來穿給我看好了。”
我也笑著勾起了蘇墨的脖子,習慣性地用手磨蹭著他的鬍渣,“蘇總監,我還以為你最喜歡的是我什麼都不穿的樣子呢!”
蘇墨點了點頭,用認真地口氣說道,“嗯,不過,我更享受親手演繹從穿到不穿的那個過程。”
蘇墨說著就湊過頭來,用嘴唇輕輕地碰觸了一下我敏感的耳垂。就在我以為他還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蘇墨只是在幫我拉婚紗背後的拉鍊的同時,說了句,“這是一場辦給別人看的婚禮,既然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那就只能高調地綁的更加徹底一點。林依依,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還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婚禮!”
我愣了會神,就用額頭抵著蘇墨的下巴,應了句,“行,這筆賬我先給你記下了。”
後來,我換回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就覺得特別地輕鬆自在。相比第一次結婚時候,對每一個細節的苛求,現在卻是沒有那麼大的興致了。不是說不再喜歡,不再憧憬,而是抓到了另外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對比之下,這些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等我在廚房忙活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看見蘇墨坐在沙發上有些走神的樣子。他鮮少呈現出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我便走了過去,往旁邊一坐,“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蘇墨頭也沒抬地應了句,“在想如何在不違背承諾和誓言的前提下,告訴你一個我現在想告訴你的事情。”
我笑著拍了拍蘇墨的肩膀,“那這事就不用你費神了,回頭我準備好搓衣板和鍵盤,二者任由你來選擇。再說了,你心裡藏著的事情那麼多,也不差這麼一件兩件的吧?改天你要是有時間了,最好壓縮一下一起給我打包發過來,我可以解壓之後一天消化一個!”
說完,我就離開了,但還是感覺到蘇墨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我。其實,最近蘇墨這樣的情緒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偶爾還會呈現出一種恐慌感,像是怕什麼東西抓不住了的感覺,我想大概是他和蘇錦毅之間的約定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了。
後來,接連幾天到依塵上班的時候,都能看到李佳頂著她的水蜜桃眼睛,像個幽靈一樣在我面前飄來飄去的。在她第三次把我已經簽過字的檔案再次遞給我的時候,終究是忍不住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對面那個丟了魂的人說了句,“李佳,你要是實在不行,我放你幾天假,你出去旅旅遊行嗎?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在我面前晃盪著,不僅晃的我頭疼,還晃的我連工作都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抱歉,林總,我沒什麼事,就是昨晚失眠了,今天早上有些不在狀態,我現在就去換,馬上換!”說著話,李佳就轉身往外面衝,不過,還沒有等我在座位上坐下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誇張的叫聲。
剛要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了鄭霖的說話聲,“我說李佳助理,你就算再多麼地想知道鄭Sir的身材有多好,也不能這樣橫衝直撞地撞上來啊!這今天幸虧是我,要是換成了一般抵抗力和正經度都弱點的男士,還不得把你能吃到不能吃到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