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白澤見醫生笑,衝著醫生一揮手,一大塊成型的冰就衝著醫生砸下來,然後在醫生的驚叫中迅速融化成水,潑了醫生一身。
☆、36·單獨相處。
醫生被潑得全身是水;很狼狽的擦臉,也不生氣;哆嗦著換了衣服,竟然還是笑著的。
然後醫生就繼續講其他的事:“我捉到這隻兔子也沒往回走;向著東邊走了走,那邊沒雪;風也小;就是太冷了,我腳趾頭都要凍掉了。”
“嗯;”張倚霄點頭;“外面雪太厚,等一會兒雪停了;氣溫升高一點也不能直接出去;需要雪鞋。”
“好,”白澤說,“等一會兒你做兩雙,我估計這形勢今天出不去了,就在這裡待著,明天出發,看看這島有什麼東西,等天熱了再去下一個島。”
“什麼?你沒有雪鞋嗎?”張倚霄問。
白澤搖搖頭:“我沒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我做的話……需要原料。”張倚霄道,“要韌性好的、長一些的樹枝,還有線,毛線或者尼龍繩都可以。”
白澤說:“我有毛線和繩子,沒有樹枝。”
“那就沒辦法做雪鞋了。”張倚霄說,“所謂雪鞋,就是在你踩到雪的時候,增加你的受力面積,防止腳陷入雪裡,我需要把樹杈彎成水滴狀,綁好,來增大受力面積。”
“那怎麼辦?”醫生問,“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嗎?”
“能有什麼可代替的?”白澤說,“我收集的都是吃的、穿的,還有急救用品。”
醫生一陣語塞,不自然的說:“山那頭的雪很厚,腳埋在裡面一會兒就凍僵了,更別提本身就散熱快的腳趾了,棉鞋根本不夠,從這島走出去,你腳趾頭別想要了。”
白澤:“那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樹杈。我不走遠,一會兒就回來。”
本來一直坐在地上的季秋白突然站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去。”
在被人看到他和白澤這樣那樣,他才不想和醫生單獨相處,而且也確實是不想離開白澤。
白澤問:“你跟著我幹什麼?很冷的。”
“不怕,”季秋白說,“你離開我,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有我跟著還是好一點。”
白澤看著他無語,然後才說:“你跟著我也行。”
季秋白興奮地點頭,然後脫下鞋穿了好幾雙襪子,把自己裹得像是粽子。
七十五號雖然完全密封,但是外面冰天雪地,這裡也不至於有多好受,醫生不斷地活動自己的腳趾,說:“你們出去超過兩個小時不回來,兩個半小時後我們就出去找你們,別在外面一直轉,會凍傷。”
“嗯,”白澤點頭,“地震後植物受到的傷害小,這裡有樹的可能性很大,我儘量不到遠處去,嗯,你們兩個不要輕易出來,兩個半小時沒回來可能是遇到麻煩了。我會保護好季秋白,你們在周圍找找就可以了。如果一整天都沒回來,你們兩個就更不要瞎跑了,待在這裡,等天熱了,自己走。”說完,白澤留下了食物和水,看起來夠他們兩個用一個星期。
張倚霄見白澤說的嚴肅,也沒覺得怎麼樣,心裡很放心他們兩個,就讓他們走了。
期間醫生曾經想讓他們帶著墨鏡,防止雪盲症,然後張倚霄就說了,這裡好多岩石和野生植物,視覺不會一直疲勞,沒關係。
白澤不怕冷,所以穿的少,相比起來季秋白就腫了一圈,而且還在哆嗦。
一出去季秋白才發現,七十五號內真的算是溫暖如春了,雖說氣溫上來了幾度,但是感覺上和剛來的時候是一樣的,冷到人的骨子裡了。
季秋白跺了跺腳,跟在白澤身後寸步不離。
然後季秋白很快就發現了在雪地裡的好處了。大老遠他們就看到了一株樹,不,是一群的樹,雖然樹幹被雪壓著,但是也能勉強看到棕色的樹幹,在白茫茫的一片中顯得非常突兀。
“咦,這麼快就找到了。”白澤說,“咱們朝那邊走吧。”
“嗯。”
雖然看著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實際上走著是很遠的,兩人走了半個小時也沒覺得有多靠近。季秋白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張倚霄一定要讓他們穿雪鞋了。這邊的雪雖然積得不是很厚,但是也能沒過腳脖子了,季秋白一腳踏上去整隻腳就埋進去了,還有冰雪和碎碴子鑽到鞋裡,這半個小時,季秋白的腳就已經沒有知覺了,一走路就有一種抽筋的錯覺,只能不停蜷縮腳趾。
但是白澤在這裡就顯得如魚得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