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抿嘴直笑,看著他吃了幾個丸子,又吃了些別的菜,吃了幾個饅頭,又拿了一碗鮮藕湯放在他跟前:“這個是爺給的東西,妾身讓人煮了湯,做的清淡一些,飯後喝了也覺得舒服。”
胤禛便依言喝了幾口,覺得滿口的蓮藕清香:“你這的廚子到是比大廚房的強的多。”
其實未必就有多大的不同,主要是菜色搭配的得體,再個也看吃飯的順序,就比如吃完了相對油膩的東西,在嘗清淡的就會覺得格外可口。
吉文聽了介面道:“主子往常無事的時候常指點李廚娘,因此她做的才比以前好了。”
殊蘭瞪了吉文一眼,見胤禛看她又笑著侍候他在吃些,胤禛擺了擺手:“爺吃了不少,到見你吃的少。”將丸子給她加了幾個,又撿她愛吃的菜放在她跟前。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跟她閒話:“爺上次見了你四弟,覺得那孩子實在不錯,想教他來咱們府上跟著鄔思道一起讀書,也想著有他在,能督促弘昀好好讀書識字。”
“二阿哥已經很勤奮了,爺還要人督促?”
洗了手,胤禛接過丫頭手裡的帕子擦了擦道:“爺跟鄂祈說幾句話,實在覺得他不錯,跟他比,弘昀就差了不少。”
殊蘭到驚訝鄂祈跟胤禛說了什麼,聽了胤禛將鄂祈的話說一遍,私心裡覺得鄂祈確實不錯,但還是道:“爺可別被那小子騙了,他那日來還專門問過‘二格格長的漂亮不’爺聽聽,那麼小點的孩子說的什麼話,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胤禛卻不以為然:“他畢竟只有三歲,難道還能沒有一點小孩子的天性?你只打發了人去問,若你家裡同意了,就讓他過來一起唸書。”
能跟著鄔思道自然是好的,殊蘭便應了。
從炕上下去跟胤禛在院子裡慢慢的走著消食,又跟他說起了自己反季蔬菜的事情。
胤禛詫異的道:“你缺錢?若是缺錢告訴爺一聲。”
哪裡會缺錢?胭脂脂粉衣裳首飾府裡自有定例,她不但領著府上一月五十兩的月例銀子,還有朝廷給的側福晉一月六十兩的份例,每月裡就是這些都未必花的完,更何況她還有嫁妝鋪子的收益,實在不敢說缺錢。
她拽著胤禛的衣角道:“妾身每月的月例銀子就有一百多兩又不用愁吃愁穿,福晉又寬和,有個什麼好的都想著咱們,並不缺錢,只是想找些事情做做,妾身的陪嫁莊子那麼多,若只是種些糧食,實在沒有什麼意思,看見爺送來的那些蔬菜才想起種些反季的來,一則咱們府上能得實惠,在則咱們府上有了宮裡的主子們自然也要送,自己種的怎麼都比外面買的放心,就是親戚朋友也能得實惠,雖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但勝在心意。”
胤禛好笑的握了握她的手:“不過問一句,你就有這樣多的道理,即想種,那便種吧,爺給你派幾個人給你打下手如何?”
殊蘭笑著道:“爺給了幫手,不若分爺兩成的股?”
胤禛不屑的道:“爺要你那點錢做什麼,你只別虧了本找爺哭就行了。”
殊蘭笑著趁著下人不注意偷偷掐了他一把,只得了他雲淡風輕的一眼。
正說著羅紅進來請安,行了禮就焦急的道:“我們主子肚子疼,求爺過去看看。”
殊蘭微挑了挑眉頭,推著胤禛道:“爺快去看看,可別有個什麼。”
胤禛握了握殊蘭的手:“讓丫頭扶著你在院子裡走走在歇覺,別存了食。”
殊蘭應了一聲,送著胤禛出去又對紅羅道:“若有用的上我的,儘管來找我。”
紅羅垂著頭應了一聲,快步跟上了胤禛。
吉文哼了一聲低聲道:“打量別人不知道呢!”殊蘭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麼?”吉文吐了吐舌頭,扶著殊蘭回了院子。
殊蘭打發了憐年和跟前的一個蔣姓的嬤嬤去家裡說鄂祈的事情,冷眼看了這些日子,跟前的五個嬤嬤裡,就這位跟後院裡的誰都沒有來往,殊蘭決定用一用她。
憐年去的時候正見著鄂祈和鄂弼在牆角掏蛐蛐,見著憐年來,頭一揚
露出一張抹花了的臉:“憐年,可是我姐姐讓你來接我的?”
鄂弼不滿的撞了他一下,鄂祈對他做了個鬼臉,憐年和蔣嬤嬤都被逗得一笑。
將殊蘭的意思向家裡的主子說了:“主子說,鄔思道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二阿哥雖然在家也就只念一年了,但若五爺唸的好,就依舊讓留在貝勒府上讀,有她照應著,必教五爺吃不了虧。”
老太太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