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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事爸媽告訴爺爺了。旭回:“提前吃了一顆。”有廖天瑞領著,甄叔連理由都沒有問就放車子透過了。旭坐在後座對自己的囚徒待遇相當無語。“我現在就像一隻籠子裡的金絲雀。不甘寂寞,出牢籠又要被大太陽曬死。”“吃藥。”旭拿出藥瓶,在後視鏡監控下又吃了一顆藥。再次來到橋上旭發現所有蓮花石柱都被臨時加密了,一眼看過去都是柱子穿插著木板。間隙裡伸一根胳膊都會卡住。“醜。”“臨時救個急。”怕你又出門。這一句廖天瑞沒有說。大家心知肚明。“寸金尺土二堂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公共設施基建連審批的瑣碎步驟都省了,直接開工。我拜託爺爺的事也是這橋的人辦的?”“青木堂。”三當家管轄的堂會。黃賭鬥後援,全能的一個堂會。“雖然有點大材小用,全當給我救命恩人敬個禮吧。”國字臉被押上來的時候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小娃娃眼裡為什麼會閃爍著血色。旭像一隻逮到老鼠的貓,不著急吃反而饒有興致地在手掌心玩弄著獵物。他繞著國字臉走的每一步,在國字臉聽來都是揮著勾魂索的黑白無常在步步逼近、嗤笑。“你應該跟他一起的。”“你愛他。”“他也愛你。”旭停下來問他:“為什麼你要一個人逃掉呢?”被雪白的腳丫挑起下巴。國字臉連聲音都在顫抖:“我不會游泳。我有去找人的。我~”“你沒有回來。”這就是事實。冰冷的鐵塊抵在他的腦門。旭把手從扳機移到槍管上。“拿著。”國字臉看看身邊圍著的一圈黑衣服,不敢反抗。旭又說:“開槍。”“不是。我~”槍聲響,落水聲起。咳嗽聲止不住。興奮、復仇的快感、對死者的安慰、身體的不適,全部疊加在他六歲的病體上。“有不需要自己動手的辦法。”旭咳嗽兩聲,“我要他們死在同一個地方,死在同一個人手裡。”這是他對恩人最後的回報。 小公園的東邊那之後,旭右手打上了石膏。聽牛仁說是因為槍支的後坐力擊碎了本就脆弱的手臂血管,順便來了個粉碎性骨折。一個月內這右手是不能用了。說這話的時候牛仁眼裡冒出來的火能燒死他。牛仁大概沒有見過這種重病纏身忘了帶藥、馬上又把自己搞骨折的病人。旭倒不以為然。從前血拼死鬥,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為了報仇,這點小傷算什麼?因為是傷了右手,晚上吃飯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方便。寧正把位置調換了一下,變成繞著大圓桌順時針數過去分別是寧正、溫婉、廖天瑞、霍山扣、旭、子居。寧正這麼安排本來是計劃霍山扣在旭右側給他喂個飯。結果飯剛放上來,子居就把菜送進旭嘴裡了。旭還擔心哥哥怨他未能及時赴約。如今看來,現在不同往日。他有充分的理由不能赴約,值得哥哥原諒。“再來一口,啊!”在爺爺的簡訊來往中,旭知道了自己恩人的名字-賈清,並且請求爺爺把屍體葬在歷代日升會兄弟安息的青木山。聽說賈清屍體打撈上來之後,當事人的弟弟搶了身邊刑警的□□,連兇手都不知道就說要替哥哥報仇。英明神武的警局精英反手一個擒拿輕鬆制服。這事兒旭不知道爺爺怎麼打點。最後竟然風平浪靜。那兄弟手臂上戴上黑紗。再沒有提過為兄報仇的事。當晚,霍山扣因為要錄指紋的關係留宿寧家。一樓是主臥房,寧正溫婉的。還有下人房和旭的房間。剩下二樓有三間客房。在寧正的強烈要求下,旭以防止睡夢中出事的名義被塞到子居的房間。空出來霍山扣一間,廖天瑞一間。寧正的意思自始至終都很明顯,你倆不能在一起。這倒是方便了旭。正好跟哥哥打聽9月7日當晚的事情。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誰知道,夜幕之下會發生什麼事。拐騙一個十歲的孩子,把人孤零零落在黑漆漆的小公園裡。任由他看著樹影張牙舞爪像怪獸,聽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真是“好弟弟”。想這些做什麼?人都不在了。一對核桃兒,一包小魚乾,全家福照片,照相機,一對高保真耳機,一尊滴水觀音像,一套霸王別姬的戲服。枕頭跟被子跟哥哥共用一份。旭站在自己床前掰著手指頭數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用帶。“手機明天買,鑰匙媽媽不給我。對啦!存摺!”雖然不知道曦存摺密碼,不過沒關係。他知道居的存摺密碼。住在一起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下手掉包。站在純白的大床前,旭最後一次看一眼這個房間。曦的房間走簡潔明快的歐式風格,所有傢俱非黑即白。一張大床除了被子就是白枕頭。旁邊一個上面翻開了兩頁英文雜誌的純白床頭櫃。抽屜裡都是一些水杯藥物等生活必需品。右邊窗臺和床的夾角處放了對開門衣櫃。對面是一牆到頂純黑書櫃。隨手翻了兩本,不是程式碼程式設計就是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無聊死了。”這個房間真正的主人無聊死了。一想到以後要在這房子裡生活直至無法生存,他恨不得不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