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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封你爸做蓮蓉月餅!雙蛋黃兒呢!敢動我爸媽名頭?找死。“不必。我就是一小市民。高攀不起你們張家。我胸無大志,不想發財不想有本事,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就算了。這樣的人是真狗蛋,活該滾蛋。我爸爸說的。生前輝煌灑脫,死後吃著香火,我爸爸說那才叫活著。”“我喜歡活著。我現在覺得做一隻活著的狗蛋比一條供奉在寺廟的死狗強。”成二握握拳頭:“道不同不相為謀。青山綠水,有緣再會。”這成二是灑脫。那沖天髻可就不是了。死纏爛打就是不肯撒手。摟著他腳踏車後座抬起頭:“大哥哥你明天還來嗎?”“不來了。這條路是我這一輩子 有恩報恩2002年9月8日的早上return11滿地都是血。所有血開始向一個地方匯聚,他的兄弟都往那裡去。他跟著紅色水流跑。伸手去抓。抓不住。水流是倒流往上的瀑布。艱難爬上去,紅色水流都是從一把小彎刀出來的,那人轉身,笑著喊他葛格。被噩夢驚醒過來,眼前還是那間重症監護病房。旭環顧四周,白露的時節,窗外野草沒有結霜。憂心的爸媽,擔心的哥哥,糟心的瑞哥哥,死魚眼的小霍霍,氣沖沖的牛仁,連成二跟狗子也在。“我怎麼?”“你怎麼了?你忘了吃藥你知不知道!露露沒跟你說嗎?睡前一顆!救急一顆!藥都不帶你怎麼吃?!我沒跟你說注意身體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想死直接去!別進我醫院的大門!我早上剛把你治好送出門,半夜十二點你又被抬回來了!我一天幾臺手術你知道嗎?你閒的沒事兒幹我可沒那個功夫陪你!吃藥!你大爺!”牛仁胡亂發洩一通,摔門出去了。旭可算體會到什麼是振聾發聵。他放下手,揉揉嗡嗡作響的耳朵。“人這麼齊呢?我怎麼了?”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