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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他媽是人肉靶子嗎我?去去去!”“慢著!”寧日忽然想到什麼,叫住他,衝他招招手,“瓜娃子過來。抱抱抱抱。今晚你在爸這兒睡。正來了呢你就應付應付。動靜小一點。我去睡個安穩覺。”“爸爸,說好的夜襲,我來了。”寧正果然來了。“哎呦我去!這麼光明正大的夜襲啊!”西瓜踢著拖鞋從寧日屋裡出來了。楊河從回憶中醒來。“瓜娃子比我想象中兇狠,奸詐。他找正兒學習拳法,又來偷襲我提高技能。還讓蠍子給做了兩個鐵塊綁腿上練功夫。我後來捉摸捉摸,正兒那種笨蛋,涼了才知道添衣服,哪裡會曉得定期打野食存糧呢?肯定是瓜娃子慫恿的。後來我跟正兒坦白了。正兒也乖乖不去打野食了。可見,好孩子還是正兒,壞孩子才是瓜娃子。管他的呢!那個大壽分豬手的善人說什麼正是小惡魔!做的事缺德。早晚遭報應。還詛咒我正兒六十都活不到。井說得對。“老頭子你還嘚瑟了?活到一千歲都是一個人。”為了保護家族,為家族殺人,總比毫無理由打人家一頓要好。跟著正兒,他有一口飯不會短他們一頓粥。正兒不對。但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去釋放正兒與生俱來的暴戾。罷了。該教的拳腳功夫我教完了。該講的理我也說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路怎麼走是他們的事情。難得有閒情,我不如看看星星,題個字,拍一張全家福。”旭見過這些全家福。寧家上一代全家福照片正是寧家進門玄關處那幾張。其中幾張連著來。 楊河眼中的寧日“不對哦。”楊河糾正他。“當時正兒來到血淋淋的總部。看到我依在電線杆,一手提著人頭。”寧日當時全身浴血,大小傷口太多,血流不止走不動。斜靠在路燈下歇息。乏力的手怎麼也摸不準打火輪。遠處那團胖乎乎的肉要上去扶。寧正攔著他。自己走上來。“喲,厲害了。一個人滅了一個堂會。”寧日笑了。“好久沒有殺人。手有點生。”拿著砍刀一直在砍人。於身體還是心理都承受不了。尤其是要一個立地成佛的人再次拿起屠刀。“手生還能一個人滅一個二分堂。不手生的時候那還了得喲!”接過給他點菸。寧日抽了一口。眼神迷離。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煙真的那麼讓他著迷。寧日喜歡抽菸。一口口慢慢品。好像享受盛宴。“回家吧。”寧正低聲。寧日沒說話。寧正上前,嵌到他腋窩下,肩膀一抬,把他扛了起來。他的身子倚在寧正身上。高大,壓住矮小。寧正依然站得很穩。寧日誇他:“下盤功夫練得不錯。”“你教的所有東西,我都有用心學。我有好好教他們。孤兒院的開支有兔子算。誰要是半夜哭著找媽媽,我把他丟給西瓜。我們都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聽人家把話說完再去死啊!混蛋老爸!”“我死了。”楊河說著,拿出一個銀色小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空氣裡瀰漫著白酒的香氣,混合在柴火熄滅之後揚起的小菸灰中。“你又喝酒!”楊留氣得眼眶有點紅。這個了不起的小賊!什麼時候偷的?“讓我喝一口。就這一口。”楊河說著,果然蓋好,把酒壺塞回楊留口袋裡。楊河喝過酒,眼神有點迷離。躺在楊留懷裡繼續說。“小排骨人還是不錯的。我說想看看孩子們。他陪著我,跟著去了。正兒揹著我回家。把我火葬。”火苗背後,太陽昇起。寧正第一次,抽了西瓜遞過來的煙。把自己嗆到了。一直哭。“正兒總算哭出來了,我鬆了一口氣。瓜娃子給他拍著背,卸下綁腳的鐵塊。自從輸給他,瓜娃子不曾放棄過鍛鍊自己。瓜娃子一團肉把他這個小個子完完全全裹在懷裡,害他差點窒息。正兒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