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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瑞知道自己不要甄敖角死去。為此,他不惜違背“兄友弟恭”的組訓,為了一顆鮮活的心臟,對組裡兄弟的哥哥設計、陷害。兜兜轉轉,手術還是成功了。可惜賈清的心臟沒有堅持太久。幫他查清楚布家祖墳一事之後,甄敖角再一次住院。“兄友弟恭。違背組訓者,為隊長,滅全隊。是堂主,覆全堂。”旭站起來,溫柔拂過廖天瑞的左耳,給他別起銀色長髮,露出大紅的長生花。用一種心痛無比的悲憫,半是警告,半是勸誡。“你這樣違背組訓。莫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記得你,你以為他會為了你一個龍頭爭奪戰的敵手徇私、手下留情嗎?”居 藍藍,瑞哥原來,當年西寅比其他兄弟姐妹出生得都要早。又生□□玩。到處招惹人。終於招惹到了當時被寧日流放西街的兔子爺那不祥的兒子廖天瑞身上。當時廖天瑞沒有名字。西寅說他眼珠子是藍的,像天空一樣,就叫藍藍。廖天瑞這名字是後來溫婉看他老是看著天發呆給起的。那時候,西寅教會藍藍喝早茶,享受撩小姐姐裙底的快樂。雖然藍藍覺得除了蝦餃,別的都不怎樣。西寅帶著藍藍玩抓迷藏。無意中走進了西寅口中很美的叔叔也就是兔子的機關迷宮。藍藍說危險不讓他繼續往裡走。西寅看著那一層一層的綠色籬笆,怎麼也不相信他說的裡面有無情劊子手的話。“你不要說這些話來嚇唬我虎子。虎子我可是爸爸的兒子。我爸爸是日升會的扛把子。我就是未來的扛把子。我才不會慫。”說著真邁開小短腿一頭扎進未知的草叢裡。藍藍曾經見過他那名義上的父親,把一個不聽話的小姐姐教訓得滿頭滿臉都是看見鬼的神情。那個小姐姐後來整個人都廢了,像他那兩眼空洞看見人就掀開衣服要給人哺乳的瘋母親一樣。藍藍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憑藍藍的聰明才智,他們順利避開彎路,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離抵達了第四層籬笆。“死路?”西寅嘟著嘴頹喪地坐下來了。“哎!白走了這麼多路。我還以為帶上你這個聰明人可以再看見我漂亮的叔叔。”藍藍這才知道此人小小年紀已經別有用心。西寅從他的沉默醒覺到什麼。正準備道歉的時候,西寅伸手一把推開後背大刀臨近的藍藍,自己躲避不及,被那閃著紅眼睛的機器人割中大腿動脈。兩人仗著一身本領倉促逃跑。鑽進草叢裡躲了起來。那機器人還提著刀來回巡邏。看見會動的蚊子也要劈開兩半。西寅說冷。藍藍一看,西寅的大腿血流不止,嘴唇發白。藍藍冒著被機器人劈開兩半的危險虎口逃生,透過了最後兩道籬笆。找到迷宮的主人,求他救西寅。西寅被他那心心念唸的漂亮叔叔救了。虛弱到只能躺著都高興得支開一口大白牙。還不忘調戲他那比他爸爸那些個姨娘都要漂亮的叔。兔子爺直笑話他跟他父親一個德行。因為西寅臨危那一推,藍藍很是感動。說了無數次謝謝。西寅讓他別在意,白著嘴唇安慰他說沒事。聞訊趕來的寧日聽說自己兒子出事,看到藍藍沒事西寅受傷,當下就不是很高興。又聽說西寅救的他才受的傷。當時寧日直接一巴掌糊在藍藍臉上。把他打飛近半米。撞在實木衣櫃角落上才停了下來。聽了一段湮滅他一生價值的狠毒的話。寧日一臉兇相警告他,“離我兒子遠一些!你這個野種有什麼資格讓我兒子為你受傷?”藍藍撞到衣櫃上暈了過去。櫃門敞開。裡面的衣物藥物金屬線零零散散蓋了他滿頭滿身。看起來像是被就地埋葬豎起的土堆。憤怒的寧日帶走了傷重昏迷的西寅。被一巴掌打倒的藍藍,被兔子爺扶了起來。一摸,滿手都是血。原來方才從衣櫃跌落的雜物裡面,有一把他剪紗布的剪刀。鋒利的剪刀直直插進了小孩子嬌嫩的耳垂。兔子爺扶起他。那帶血的剪刀就劃開耳垂往下落地。只留下藍藍被破開兩半的耳垂。雖然耳朵讓牛仁給做手術縫回來了,但是傷口留了疤。整個耳垂豎直往下留下一條難看的線性的長疤。他以不讓龍頭老大的寶貝兒子內疚的理由,說服兔子爺花錢找人給他做了一個紋身掩飾傷疤。這就是廖天瑞左耳大紅長生花紋身的來歷。那之後,西寅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妥,知道了那件事。給他道歉。給他帶他父親做的滷水豬耳朵,說是以形補形。上小學之前好一段時間,兩人依然偷偷見面、玩抓迷藏。可惜,這些事兒,如今只有廖天瑞還記在心裡。西寅已經忘了十歲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廖天瑞別起左邊銀色長髮,悶了一口白酒。語氣裡是早已習慣被傷害,如今再捅一刀也是一樣的麻木。“他連子居都忘了。我算什麼?”一席話勾起兩段相思。旭又何嘗能與他的三當家、他的許多兄弟,相見、相認呢?“對啊。在他眼裡,子居姓寧。過去的事我們不說它了。我們來說說現在。”旭,“一世是兄弟,生生世世好兄弟。”這是教條。旭,“兄友弟恭。”這是組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