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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寧日已經多次試探,授意他們自己婚宴之後就是兔子的繼位大典。他們連紅紙鞭炮都買好了。兔子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東窗事發被寧日打斷了腿。當時的氣氛太可怕。他們看那傷勢,血紅中帶一點白。起初還以為是兔子雪白的面板被翻了起來搭在上面。後來琢磨了一下那挺直的硬度,腿腳扭曲的不自然狀態。什麼雪白面板?那是折斷的骨頭刺穿皮肉戳出來了呀!那芳齡十二的圓圓新婚之夜被嚇得哭成一個淚人。淚眼婆娑扯住丈夫褲腳。兔子被打得走不動路,是寧正抱著飛奔去醫院搶救的。幸虧跑得快,牛仁醫術高,不然莫說腿,連小命都怕是保不住。兔子後來沒有被處死。寧日念他有功,烙上了背叛者的紋身,趕出了日升會。安置在二街讓他收站街女的一成保護費過日子。按兄友弟恭的組訓,違反規矩的雙方都是要誅殺的。但是寧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看不見。況且此事涉及圓正兔三位手持印章的當家,也沒人敢拿這事兒嚼舌根。狐裘大披風進門的時候他們只覺得這人長得真好看。甚至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寧日選的接班人。倆印章一出來,他們馬上低頭仔細看清廖天瑞的眼睛。恨不得用手撩開那擋眼的銀色長髮。廖天瑞似乎有所察覺。微微抬頭,銀髮服帖地從臉頰滑下來。湖水藍!和兔子一模一樣的湖水藍。眾人心悅誠服。只有一個,不知死活揶揄道,“青木堂不如叫青目堂吧?專門跟死人打交道,這麼受人青目的任務我青龍堂的人實在沒有哪個願意加入。”三當家一對四層樓壓在大紅酸枝木把手上,不怒而威。“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清河堂高幹看見張忌憚手勢,順勢而為,開始煽風點火。“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可是欽點的當家!年紀輕輕又怎麼的?為人張狂又怎麼的?這可是我們寧日老大欽點的!欽點的!”明褒暗貶,話裡藏針。說明白就是廖天瑞無能,全靠身世背景。甄敖角已經拔槍護衛,隨時準備火拼了。廖天瑞攔住他。張忌憚的人還在鬧。“你們青龍了不起!死的少殺的多!不不不。你們還不會死呢。活到一百歲三百歲三千歲!”溫放也不甘示弱,“哪比得上你們張堂主風流快活,牡丹花下死啊。”死字還刻意拖了老長的聲音。也有好多高幹小聲嘀咕,“我贊成瑞哥的。”“瑞哥這可是為我們辦事。”“我看好他跟三當家。”廖天瑞不悅的眉頭一皺,明白過來瑞哥是尊稱之後舒展開來。四個堂會兩個當家三個副官都一致贊成從各個堂會抽調人手組成青木堂。形勢一邊倒的時候,張忌憚朝青龍堂堂主使了個眼色。那人站起來,大言不慚什麼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不能復生,要為生者考慮,青木堂耗時耗力燒錢玩意兒。這就是不同意了。當初寧日婚後帶著嫂子去度蜜月之前跟他們說,小事溫放管,大事發資訊。什麼是大事呢?你們堂會坐在一起商量,三當家主持。吵了三天三夜也得不出結果來那就是大事。所以他們一向是民主投票。這一次重新劃分堂會這麼大一件事,當然也不例外。涉及勢力範圍重新劃分,地盤分割。這樣的大事副官是沒資格參與投票的。“我贊成組建青木堂。”三當家第一個舉手贊成。張忌憚蒙了圈。隨後毫無留戀倒戈相向,示意清河堂馬上跟上。嘴裡齊聲高呼:“瑞哥瑞哥!”彷彿剛才明褒暗貶的不是他們似得。眾人看一眼那唱反對票的青龍堂主又看看溫放。二比二。同票。請示廖天瑞要不要請教寧日。廖天瑞說不用。站起來,拔槍,殺了青龍堂堂主。繼而斬釘截鐵道:“一世是兄弟,生生世世好兄弟。黑道黑道,再黑也有一條道。這就是日升會的道,日升會的義。”廖天瑞略帶深意看著溫放,說:“這種枉顧兄弟生死的無恥之徒,不配做堂主。溫先生怎麼看”溫放低頭反省,“他是剛剛才提拔上來的新人。不懂事。還望瑞哥海涵。另提新人。”在眾人看來,這情況可算明白了。主謀是溫放。不捨得交出代理當家的名頭。不服氣又輪不到自己當上二當家名頭。更想不到他真敢這麼膽大妄為,直接殺了一個堂主。廖天瑞上任第一天就制服青龍堂,眾人更加斷定了寧日在他背後撐腰這個事實。溫放還裝傻說:“我沒有看法。全看瑞哥意思。”這話就是示弱示好了。有人不依了。“瑞哥,好歹是一個堂主。你未經大當家同意也沒有堂主公開審理的做法跟溫堂主有什麼區別?這樣,不好吧。”資歷最老的一位堂主。戴著面具。廖天瑞命他為尺土堂的堂主。聽著這話是要算溫放在代理期間的事。廖天瑞擺擺手解釋,“那個人能輕易被有心人教唆。說明他定力不足。日後不是被枕邊風策反就是被我們的對家利誘。留著也沒用。”“至於你,溫放。你記住,我不殺你是看在溫姐姐份上。你好自為之。”當然,這一出就是為了鞏固廖天瑞地位演的戲。溫放策劃。日升會生意之大。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