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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廖天瑞聞言驚醒了一點。眼看著自己就要朝旭的方向壓下去。仗著一點清醒,強行扭轉向另一邊倒下去。旭拉不住一米八的他。只能無助地看著他巍峨如山倒。“瑞哥哥!”廖天瑞意識迷失之前聽到的就是這兩句叫喚。一頭銀髮鋪散在霍山扣臂彎。雙唇紅得不尋常。霍山扣一探他額頭。“瑞瑞你發燒了。”廖天瑞什麼都聽不見。眼睛眨出黃黃的濁液,喉嚨像是被膠水黏住。廖天瑞掙扎著要說話,最終只是無力地閉上了湖水藍的大眼睛。“瑞瑞!”霍山扣把人抱在懷裡,腳步匆匆進了辦公室。旭邁著短腿小跑,緊隨其後。解開三顆紐扣,領帶被扯落地。霍山扣小心把人放在沙發上。轉身進了休息室拿毛巾。扭幹水分的毛巾敷在廖天瑞雪白的額頭上。廖天瑞的呼吸才開始平穩一點。臉上還是那麼不正常的強烈的大紅。好像烙鐵一般。雪白的手臂上還起了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眼睛分泌出來的濁液已經停止了。手臂開始浮腫。從一個消瘦的柳腰腫成半個球,這一切只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內。總經理出事,總裁夫婦不在公司。西芹迅速封鎖訊息。秘密打電話讓牛仁醫生過來出診。牛仁翻看了一下廖天瑞起紅點的手臂。又掀開桌上沒有收拾的保溫壺,嗅了嗅,鼻尖一陣甜香。又抓起旭的衣服,聞了聞。連忙推開三里。他若有所思。打了個電話。“什麼?沒有摘取?什麼叫摘取不知道成功不成功?他是你兒子!新藥新藥!他奶奶的又給免疫了!你知不知道?氯雷他定過敏基因呢?我明白了。我盡力吧。”期間,霍山扣轉身問旭。責怪的語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可怕。他厲聲道,“芒果哪裡來的?”旭爭辯。“芒果沒有毒。我自己也吃過。”“楊枝甘露裡面還有什麼?有一種甜膩的花香。”“是。難道是蜂蜜?”“蜂蜜?什麼花粉的蜂蜜?你不知道你瑞哥哥對花粉過敏嗎?”“蜂蜜經過處理也是可以沒有殘留花粉的。再者說,瑞哥哥是對花粉過敏,吃是沒問題的。你看,寧家那株白玉蘭開花的時候他不也沒事嗎?他也有一直堅持吃藥。免疫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一定這樣的。”霍山扣又轉向牛仁,“師傅,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瑞瑞花粉過敏?我給他做了好多的桂花糕。我,”“蜂蜜!我還用剩了一些。給了小傲嬌。你們可以去查。”“冷靜一點。” 法國梧桐殺人事件其四“冷靜一點。”打完電話就看見這兩人慌得團團轉,互相指責。牛仁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實在接受不了這麼沒有常識的爭吵。“首先,你的瑞瑞,你的瑞哥哥,不是對所有花粉都過敏。他只是對法國梧桐的花粉過敏。其次,吃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蜂蜜跟楊枝甘露我都要帶回醫院檢查一次。最後,小旭你出去。你身上有法國梧桐那種又酸又臭的味道。”霍山扣跟旭都聞不到。出去之後全公司的小姐姐沒有一個聞到牛仁所說的味道。但是牛仁是醫生。廖天瑞能否平安渡過難關還得靠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到了牛仁醫院,廖天瑞插上呼吸管。全身都像被水泡發一樣腫了起來。牛仁說這是組織胺溢位導致□□協調紊亂造成的。因為廖天瑞對氯雷他定這種常用過敏藥過敏,牛仁只能用其他藥物緊急處理。過敏原很難確定,因為那罐沒有標籤的蜂蜜裡面有法國梧桐的花粉、旭的衣服上也有飛絮、辦公室地板那個小泥人肚子裡裝滿了都是法國梧桐的飛絮。廖天瑞的突然倒下,旭以為是自己無心之失犯下的錯。又不能帶著一身花粉去醫院看看廖天瑞。旭只能一個人懊惱著,在家中混沌了兩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上門來。是段子。在五月芒果香中,寧家小石桌前,段子坦白。“廖天瑞是因我而死的。”“段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也是好心。哪知道瑞哥哥會對花粉過敏,還必須是法國梧桐的花粉。我們這邊根本沒有這種話。所以他平常也沒看出什麼不妥。這是意外。”段子笑他天真。“小旭你對人真是全靠一片真心。對不起。我沒辦法回應你的真心。這根本不是意外。”相較於因為廖天瑞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而慌亂到不能自持的旭,段子淡定得多。他淡淡地說出旭不願意去相信的真相。“是我處心積慮要殺了廖天瑞。我從半年前開始謀劃這件事。我在牛仁醫院蹲守了半個月才看到廖天瑞的病歷。既往病史那裡寫著花粉過敏。我知道復仇的機會來了。我費盡心思,扮作保潔人員,把攝像頭跟梧桐花粉塞在假人的眼睛裡。你兩個哥哥可真是疼愛你這個弟弟疼愛得緊。我把假人塞進子居書包裡。廖天瑞發現了自己偷藏了。我一直沒有開攝像頭看。我從西山島撿了好多被砍的法國梧桐木。好不容易養活了一棵。可能我天生就是克廖天瑞這個人的。他對法國梧桐的花粉過敏。我偏偏是能聞到那種花特有的酸臭味的人。我就是靠這個鼻子在垃圾堆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