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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趁機記住這條路,下次來的時候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奈何主人早有預備。那機器人帶他走的都是直來直往沒有機關陷阱的。經過唯一一叢特別高大未經修剪的一人高的草進去,開了大門,迎面就是一白牆,上面寫滿大大小小的“正”字。旁邊的大衣櫃到天花板,顯得三當家懷裡的金髮小孩兒尤其嬌小。三當家輕輕顛顛他,“爺,我說的那很有意思的娃娃來了。” 喝茶“哼!”不悅的小人抱著三當家脖頸不撒手,小腦袋埋在他突起的肩部肌肉裡。吐息在他頸窩處。三當家有力的肱二頭肌淪為他小翹臀的坐墊。這是拿他堂堂日升會三當家當抱枕布偶之類的玩物了。這人沒大沒小的小屁孩兒樣兒,是他們日升會所有人的長輩之一。本姓安,奈何尚未有本名就被父母拋棄。哥哥安歇,就是與李冰、安穩一起治理安居島水患的蠍子。他自己也作為日升會白紙扇,鞠躬盡瘁了好幾年。犯錯禁足西街。自那之後拉下雙腿不能行走的毛病。自此退居西街,多年未曾踏出六重門外。終日與門前綠草迷宮相伴。因為生於兔年,所以名為兔子,小巧玲瓏的身材也正好人如其名。兔子爺髮色比常人更淡更細,看起來也更柔軟。轉頭的時候散開一根根,近乎透明。讓人很有攏起來一小撮仔細辨認那偏白的亞麻色的心思。如果沒有這一地空啤酒瓶碎紙片的狼藉,兔子爺這回眸一哼還是相當唯美的。畢竟本人顏值線上。三當家大掌輕撫那亞麻色發端,柔聲細語畢恭畢敬地問,“爺覺得如何?”從前大家都厭倦了黑道的日子之後,居正式就任三當家,西寅退出日升會。諸事報告完畢,手下魚貫而出。龍頭寶座上的居看身邊這人一身乾乾淨淨藍色多瑙河的襯衣,除了手上菩提手串兒,再沒有旁的任何掛飾。顯得樸實無華。忍不住問,“你的金鍊子呢?”“爺說俗。”三當家毫不掩飾他眼裡的憐愛。說到那人名號尚且如此,居不敢想象到了西街見到情人的會是怎樣陌生的他的三當家。居挑起他手邊的菩提手串兒。“這一串都是十瓣以上,找起來可費勁兒呢。虧你能找到。”“一點點慢慢來找的。我的手鍊不是每次都少一顆嗎?原來是兔子爺拿了。”原來,每次三當家在組裡殺了人,就上西樵找他喝酒,兔子爺趁他睡著把他手鍊上一顆菩提子取下來存著。久而久之,也就湊成了一條手鍊。“前些天我跟爺說起退休的事兒,爺把這些年存下來的菩提子串好,給我做成手串兒盤在手上。他要我拿不動棍子,他要我記住,這些年倆犯下的罪行。時刻警惕著,仇人眼裡,我還是三當家。”從前三當家眼裡的兔子爺,是溫和作弄他的長輩,也是真心真意細心教導的老師,更是苦盡甘來的情人知己。旭相信,重來一世,人心是不會變的。他認為,兔子爺,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人。再者說,三當家在此,當然會為他這個球友說盡好話。旭毫不懷疑這一點。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兔子爺似乎,真的特別不高興,特別不待見他。“你還真敢呢。且不論我行走不便。就是論年紀,我好歹是你父親那一輩人。竟然敢喊我去給你開門?”前世三當家把戀情藏得深。只有他繼位,三當家退會時候喝醉了才告訴他。“你知道我爸爸為什麼被別人叫西爸爸嗎?我爸爸管不住自己的身體,跟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樣,壞毛病。我煩的時候喜歡抽菸。他喜歡去西街。你以為我那些兄弟為什麼一個個都忠心耿耿?他們都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九里香阿姨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可他親口跟我承認了。他要我照顧好哥哥們。”“西爸爸是誰?西瓜不是死了嗎?為了救爸,我,”居好久才把爸爸改口,說出,“義父。”西寅喝醉了。說著胡話,洩露了他媳婦兒的下落。“託媳婦兒的福,我這幾個月都偷偷去看望他。偷偷的。不能被發現的。電子貓好可怕!一口,整個手臂就沒有了。消失了。血都沒有流不出來,那手就斷了!可怕。”西寅還要喝。居搶走他的酒瓶不讓喝。“我還閃電狗呢!別喝了!”西寅上手來搶。酒醉的搶不過清醒的。他開始耍花招。“還給我!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你不要搶我的酒!我是永生不死的!我爸爸傳給我的能力!”旭不信,“我還青春永駐永遠十八歲呢!”西寅一臉認真,“你不是。我媳婦兒是。那個人,真的,不老。”“是是是。我們回家去好不好?”旭試圖拉起他趁他沒醉到走不了路,趕緊讓他自己走回家。“不好。我要喝酒。”西寅趁他不注意搶了酒瓶對嘴吹。居只能好聲好氣哄他,“我們去找你媳婦兒喝酒好不好?”“我不像我爸爸。我不會亂來的。我自己喜歡就行了。我知道他心裡有別人。他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好好好。我們去找你小情人。讓他照顧你。”“好呀!”喝醉的三當家重死了。那個人把三當家放在膝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