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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常常跟他說哥哥昨天怎麼嗆段子了,數學又考100分了。調侃他怎還不跟廖天瑞表白。除此之外,霍山扣在隔壁病房,永遠不知道旭這邊都出了什麼事。因為旭很明顯地躲著他。監控裡能看到的也只有旭面對著他滑動手機螢幕。子居來了兩人就摟摟抱抱睡覺覺。在子居的招供下,旭得知自己所處的病房有監控。他跟子居嘗試千百個方位撒嬌賣俏,再跟霍山扣一一核對,終於找到了一個影片的死角。就是攝像頭正對面最遠的地方。指甲旮旯都沒放過,偏偏因為是兩間病房打通作為一間用,丙方組的房間特別長。平日裡都是他拉上中間滑動的玻璃門,在一邊練武。遮住另一邊噼裡啪啦的一溜兒電腦。只要他走到玻璃門後面,上了床,監控裡的他們就成了兩個小雞蛋一樣大小的模樣,幾根手指都看不真切。霍山扣也沒想過換攝像頭。一來沒錢,二來他覺得沒必要。他以為自己依然對旭這個眼皮底下的人瞭如指掌。殊不知那滑動的手機裡都是為他東奔西跑的二狗子發過來的訊息。這一招是跟他爺爺學的。遠端操縱。組裡有什麼變動,一個簡訊過來。他瑞哥哥上任也就是這一個簡訊的事兒。關鍵是,爺爺把他拉進去了。空調開到最低,大棉被一蓋上,躲被窩裡。霍山扣一定以為他是在睡覺。旭把拇指按在ho鍵,手機進入黑屏模式,裡面是一個個日升會老祖宗現任當家的名字作為頭像跟他們發出來的資訊。這是一個類似於簡訊的私人訂製程式。是廖天瑞大學時候做的。用著廖天瑞做的東西,鄙視他的詭異銀髮。這事兒他爺爺確實做得不厚道。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廖天瑞抱持這麼大的敵意。寧日教他在大群裡講話,退出之後訊息清空。第二天再進去,找不到原來的內容。就這些。可他第二次進去溫放就私信他怎麼用。他這才知道,除了在大群裡說話讓所有人看見,還可以私信某人說悄悄話,可以拉三兩人開小群。但是寧日喜歡大事小事都攤開來講。所以廖天瑞並沒有公開這些小技能。只告訴了溫放。再由溫放決定教誰用。只是用大群,旭就探索發現了好多前一輩的秘密。他的父親,圓圈裡是個正字。總跟他爺爺,那日字,說那些榔頭村子裡當保鏢、菜園子裡賣菜、住四面牆都沒有的垃圾池旁邊方便撿垃圾。還有更早的抱著嬰兒的他下山找藥、給他慶生撬開了蛋糕店的門問要哪個結果他說要學開鎖,之後這開鎖絕技又傳給了他小兒子。都是寧正拉他們三兄弟喝酒說的那些個陳腔爛穀子的事兒。他們聊得起勁兒,旁人也就聽聽笑笑。畢竟現在的五個堂會更重要。旭刷著這些資訊。臉上都是幽幽的藍光。和他眼裡詭異的笑。最有趣的算是三當家。不時爆出大尺度的果體照片,讓他這個同性看了都要熱血噴張。他要麼光著膀子露出肩上張牙舞爪的半甲老虎,要麼脫剩內褲暴露他一身什麼地方都比常人大一倍的肌肉。旭看那尺寸發了個“西街姑娘好福氣”。兔字右邊兒打出來一連串的!¥!(髒話,不翻譯)明顯是麻將打輸了的三當家跟兔子爺換了手機,拿兔子爺的賬號罵娘。兔子爺被趕去西街,一直都是西家主動承擔這看護的責任。或者說養老的責任?可兔子爺年紀跟旭的母親相當,聽說相貌倒還是當年那般傾國傾城。一個男的長的比女的還好看。“三當家,”說話的人頭像是一個張字。此人花名張雞蛋,本名張忌憚,西寅的一條忠犬。明明是跟隨寧日打上東山腳踩莫老賊元老級別的人,硬是放低身段做了個副官,跟在小輩後面。幫西寅料理組裡事務。是西寅的左臂右膀。“布衣那老東西去世了。佈局披麻戴孝吃齋唸佛,踢著老布鞋,踩著山泥親自抬棺下山的。”溫放,“布家傳統,男丁出世就由父親立好碑。日後兒子抬下山。遵守組訓,有什麼問題?”“可他做好了防腐遲遲不埋葬。這是何居心?想趁機整什麼么蛾子詐我們一筆?”“我說個事兒,”寧正加入議論,“他不是隻有兩個兒子嗎?一個懂事的長子佈局,一個賭徒紈絝布匹。我公司之前財政緊張。他一個什麼親戚是投資人。媽呀!把病蔫兒蔫兒的弟弟布匹當女兒跟我們瑞瑞定親!”張雞蛋,“耍你的吧?”田,“做生意得擦亮眼睛。”溫放,“嚴格來說,布衣既是兒子也是女兒。”下面一列的問號。溫放,“雙性。”下面一列,“哦!”寧日,“什麼?廖天瑞這樣的怪胎還有第二個?”眾人,“~~”寧正,“我兒子在呢!撤回!快!”連發十個撤回。訊息都被刷上去看不到了。旭,“爸你別刷了。這事兒我早就知道。”眾人,“~~”寧正,“你怎麼會知道?”“睡過一晚。”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不是父母親生孩子的時候,一下子接受不了。廖天瑞揪著自己的頭髮,剖開自己的心跟他說起那掏心窩子的話。“血緣算個屁!你看看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