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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各懷心思,至少沒有兄弟反目。他以為旭能接受他,至少能接受他喜歡同性的這個事實。夜半,子居醒來。身上坐著旭。旭的手正不偏不倚掐在他脖子上。兩人四目相對。維持著謀殺的姿勢僵直了好久。旭問,“你怎麼不反抗?”“你沒有用力。”“你怎麼不躲?”“我躲不開。”“騙人。你的身體能力比我強。你一個拳頭……”旭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期間他一直跨坐在那個用事實證明了自己性取向的哥哥腰間。“小旭,原諒我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喜歡男人。”子居為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羞恥。同時不可避免地興奮。他燥熱不安的腦海裡甚至出現了不合乎倫理道德的場面。而他想象中不倫的物件,現實中正被他不合時宜卻誠實無比的身體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表白。“可我就是喜歡。”子居把手放旭腰上,抱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心思,從上往下一寸肌膚都不放過地觸控。他觸控的手法太輕柔。旭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腰肢,躲開的他的觸碰。子居也不去追。一雙手抓不住腰就滑下去,從結實的翹臀落入大腿內側。旭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一雙手鬆垮垮掐在子居脖子上,就是掐不下去也放不開手。子居絕望了。埋首在旭頸窩裡,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你還是沒辦法接受這件事。”“生理上無法接受。”子居摸到旭的手,在他手心放下剛才摸到的□□,退開一點,對準自己的心臟。“用這個。最快。”子居笑著說這話。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子居鬆手,□□也沒被旭抓住,掉落床上。旭慌忙撿起來,扔到床底下,嘴裡慌慌張張,“說什麼傻話呢。擦槍走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鑽進被窩裡蓋上被子就是,“睡覺。”身子卻是止不住的顫抖。彷彿在害怕。害怕身邊的子居。老實說,方才的觸控確實讓旭感覺到了害怕。那種身體被外人操縱的可怕。與其說是可怕,還有一點羞恥。雖只有短短一瞬,如今回想起來,身體還是誠實地燥熱了起來。旭對這樣的自己十分陌生,這樣的陌生讓他害怕。兩人背對背躺著。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子居踢他一下,冷冷道,“你回樓下。”對方撩開被子抱著枕頭就要下床。子居倒是急了。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從背後抱著人,不讓旭走。“不是今晚。”他徒勞地試圖解釋,“至少不是今晚。今晚太晚了。你的房間那麼久沒有人住,沒有人打掃。現在也不早了。會吵到爸媽的。明天。明天再說,好嗎?”旭轉身,拉開子居環著自己腰的一雙手。正色道,“哥哥,我沒有因為你的性取向討厭你。給我一點時間消化一下這許多事情。好嗎?”“好。”“只是生理現象而已。”“對不起。”子居無比順從。“哥哥,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錯的是我。給我一點時間。”“好。”“你就不會說 與小王子子居那天起得特別早。沒等旭醒來就匆匆忙忙跑去武館。避開了慣例的早安吻。他是怕的。昨夜他試探著摸弟弟,被弟弟討厭了。他不敢更加氣到弟弟。再說,他也沒有面目去坦然看著這個心愛的弟弟,夢中的情人。旭半夜依然做了噩夢。吃過子居喂的藥,藉著藥效睡了半個夜晚。早上起來身體很是疲憊。下樓來,看見溫婉已經畫好了眉。溫婉坐在方塊沙發上照著小鏡子,也不抬頭看他,“起來了?牛奶在鍋裡。你爸爸給熱好了。”“哥哥呢?”“上武館了。他說今天師兄特訓,要早點到。”劉家武館只有一位師傅親口認定的師兄,就是劉家明。然而,師兄是劉家企業的掌門人,久居梅園,幾乎不到武館去。旭明知是謊言,也不拆穿,只是,“哦。”自己去廚房拿早餐。“他不記得了。”“他就是他。”“能?”“不能。這關乎劉家上下幾十口人的身家性命。”“我覺得能。”“至少現在不能。”“煩啊。”“哦!哥哥忘了給我早安吻。”“不習慣。”溫婉聽著小兒子這自言自語,口紅都畫出嘴唇外面了。廚房裡絮絮叨叨沒個停。旭還在說,說一句,那玻璃隔牆上的人影就拿吸管戳一下盒裝牛奶瓶蓋。溫婉擦了唇膏,重新畫。抿唇,畫好了。旭還在戳。溫婉看他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等了一會兒,不見對方有反應過來的跡象,自己先怒了。進去一把奪過慘遭□□的習慣。“喝個牛奶都能把吸管戳彎了。真是夠了。不要拼命戳了。彎了就是彎了,直不回來了。”“真的嗎?”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算了,這是他的人生。那個人已經不是我了。“還能是假的不成我給你剪開倒在杯子裡喝。”旭想的是子居。溫婉說的是牛奶。旭就直接問明白。“媽,你介意沒有孫子嗎?”“不介意。”秒答。不帶一絲猶豫的。旭驚得合不上嘴,溫婉接下來又說,“我可以自己再生一個。”旭那嘴直接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張到最大,沒能合上。溫婉拿手上吸管在他眼前晃晃。想喚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