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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森那個傻狗子還跟他約法三章,說什麼公平競爭霍爸爸。我們還是兄弟。夜裡還會無意識抱緊自己,伸出舌頭舔一舔。把自己的臉當糖果吃。“有夠傻的。”“那條小狗是誰?”耗子驚得從夢中睜開眼。“睡迷糊了。不管了。明天去了寧家就不會再來這裡。”目的達到了。他馬上就可以跟小旭哥哥朝夕相對了。可耗子心裡一點都不高興。“明明計劃進行得這麼完美。為什麼我會不開心呢?”夜裡,派森回來了。睡在床的一邊,離他遠遠的。“派森,不要哭。”床左右晃了一下。耗子閉著眼有點暈。身子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脖子有點疼。派森咬他了。“毛毛。”派森喊著不知道誰的名字,啃著他脖子,抱著他,睡過去了。耗子夢裡浮現出當初逃出孤兒院的場景,夾雜著一條金毛大狗給黑貓舔毛黑貓還咬著大狗脖子咬出血來的雪花碎片一樣的東西。大狗把受傷的它強行帶到了霍山扣樓下,乖巧地蹲下來,等著那個小男孩兒開門來。那個小男孩兒把大狗脖子上一圈往中間揉。大狗眯起眼睛搖起了尾巴。“汪!”“派森,你受傷了?哪裡來的黑貓?毛毛?怎麼都受傷了?哎呀你們!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毛毛,貓糧在碗裡。我回溫放家。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被野狗欺負了。打不過記得跑。美國這邊的狗比安居島大很多。”這個西裝革履的白髮小男孩兒又是哪個?還有古怪的貓叫聲,嘎拉拉骨頭碎裂的聲音,從身體內部響起來。古怪。太古怪了。肚子上破開一個大洞的他在夢裡抱著自己的雙肩,無助地反覆喊著,“主人,毛毛好痛,好痛……”他撐著幾近炸裂的腦袋瓜子,輾轉一宿。怎麼也想不明白。帶著這份不明白,耗子到了寧家,見到了旭。一間房,兩張床。爬樹上陽臺,看著那個人夜裡做噩夢那個,只有睡在子居懷裡才安穩。早上起來踮起腳尖站在鞋櫃前面在子居額頭上烙下早安吻。在寧正的車後座,目送他們兩人並排騎著腳踏車說說笑笑去上學。中午或者回來一家八口人吃箇中飯。或者不回來,在學校跟霍爸爸廖爸爸一堆七班學生聚餐。有時候家裡就他、派森跟溫婉。他跟派森住對門。派森受不了溫婉的辣椒醬拌飯,每次都被辣得眼眶紅紅說想念他爸爸做的番薯糖水。在中心小學,他跟派森不同班。就是坐在一張沙發上,派森也只是埋頭死磕數學題。也不是失戀吧。因為入住寧家 再見糰子家10月初,按照慣例,學校會以文化節的名義舉行文藝活動,趁機緬懷錢糧錢將軍。還專門從外面請唱戲的過來表演。校內,每個班都要出節目。寫字、用名字做藏頭詩算是七班的集體活動。主力軍就是劉佳明跟旭。綵球、燈籠,每個班都像六月的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文化節當天,全校不上課是旭最開心的事情。還能隨意在人家的白襯衫上寫字是他第二開心的事情。不是很開心的,就是旁邊的劉佳明老是要跟他比。比什麼?寫字還有什麼好比的?喜歡不喜歡全憑感覺。你還指望這些外行人能看出我們倆誰筆力更加蒼遒?“我們比比看誰寫的字最受歡迎。幹不幹?”旭沒反應。因為攤位太多,一人一張嘴吵到不行。劉佳明以為旭沒聽見,碰碰他胳膊。害旭手一抖,“寫毀了。幹嘛呢你?”“比試比試。”“說了不比。你對我的字有意見嗎?”“不。我很好奇。”“那你慢慢好奇吧。”低頭又去靜心寫字。劉佳明自覺無趣,回去自己那一張桌子擺成的攤位前面繼續給排長隊的同學寫字。周圍一直吵吵鬧鬧沒個停歇。不知道寫到什麼時候,周圍安靜了好多。劉佳明抬頭,原本排到學習門口的隊伍只剩下零星幾個人。然而她清楚知道,自己沒有寫幾個字,不可能這麼快完。“小旭,”“你又怎麼了?”“人都不見了。”“對哦。哥哥。我哥哥呢?”“寶珠,怎麼回事兒?”劉佳明問拿墨水回來的劉寶珠。劉寶珠放下兩瓶墨水說:“體育館的表演開始了。子居少爺要上臺表演拳術,已經上去準備了。”旭抬手看一眼藍色腕錶,“哎呀!糟了!”旭說好要給哥哥打氣加油的。雖然子居的拳術他從小看到大,沒什麼好看的。但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我的霸王別姬!”劉佳明扔了毛筆就衝體育館飛奔。三人一路小跑,走得很急。旭還沒抱怨背上劉佳明跑兩步就要人背。她倒仗著特殊時期亂髮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