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是繾綣的深情。
再度讓吳亦凡幾欲淪陷。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很快意識到,其實這也不過是自己曾經開過的玩笑罷了。“好好的說什麼加油啊。”吳亦凡語氣生硬地說。
沒什麼,我只是中意你,只是想說給你聽。一遍遍的,只說給你聽。
吳亦凡,你這個人明明嘴又笨性格又惡劣到不行,可是我滿心滿眼卻還是隻有你的好。只要你說你答應,我一定無條件相信。因為你是吳亦凡啊。
☆、第 17 章
吳亦凡最討厭雨天,討厭雨天的沉悶壓抑,更討厭出其不意的降水澆得自己渾身溼漉漉的。偏偏,他又總是記不得事先檢視天氣預報。
恰逢雨天,又是有行程安排的日子。吳亦凡從起床起就一直沉著臉,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強烈低氣壓。每當有人問到吳亦凡情緒不佳的原因,張藝興總會一副瞭然於心得樣子答覆著“他這是起床氣”。
起床氣,大概也並不是一點沒有。畢竟與吳亦凡關係親密的隊友都知道,吳亦凡在還是練習生時就常常擺出睡不夠的委屈臉去公司了。因為臉臭,所以最開始時沒有幾個交好的朋友,同樣因為臉臭,所以能一直陪他到現在的又都是知根知底的摯友。如此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坐在保姆車上,吳亦凡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看著路人抬腳時帶起的泥水就不覺皺緊了眉頭。不喜歡雨天,因為太容易想著人在困境時溼漉漉的心情。不管是汗水的浸漬,抑或淚水的侵蝕。
K隊的車先到,樸燦烈下車後就撐開傘抻著脖子張望著。他全年都會記得在身邊備著傘,以便不時之需。而他同樣記得,吳亦凡是那種即便天氣陰沉到下一秒將要暴雨來襲,只要雨水沒有滴落到他身上,他都不會主動撐開傘。
M隊的車遠遠駛來,樸燦烈覺得自己的心臟噗噗地越跳越歡。
果不其然,吳亦凡開門下車時就帶著一身戾氣。
“凡哥。你帶沒帶傘啊?”樸燦烈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才開口問。
“沒有,不過這點雨,沒事的。”吳亦凡語氣淡漠,說完便要蹭著樸燦烈的肩膀離開。
“不然咱倆打一把傘吧。”樸燦烈說著把傘斜向吳亦凡的一側,自己的半個肩膀都暴露在傘外。
吳亦凡的視線卻始終落在樸燦烈的肩膀上,雨水低落在深色的外套上,留下淺淺的水印,卻格外惹眼。張藝興剛下車,衝著吳亦凡招手,有些急切地說:“Kris哥,你怎麼不拿傘?車裡還有傘的。”然後張藝興就快走幾步把傘遞了過來。吳亦凡伸手接過張藝興遞來的傘,然後衝燦烈咧了咧嘴角,說:“你把傘撐好,我用這把。看你衣服都溼了。”說著吳亦凡就著樸燦烈撐傘的手把傘往那人的方向推了推,眼裡流露的真情讓人不忍回絕,樸燦烈的心裡更是溢滿了感動。
吳亦凡撐開傘往前走,樸燦烈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吳亦凡比出道前更瘦了,從背後看微微有些駝背,弓著腰不復出道前的桀驁不羈,撐傘的一隻胳膊因用力而顯得青筋突起。心底泛起陣陣酸意,直燻得樸燦烈眯縫起眼睛。
而對於有腰傷的人來說,陰雨天是最不討喜的天氣。金鐘仁一睜開眼就覺得後腰開始隱隱作痛,便已經意識到舊疾又犯了。勉強撐著錄完了電臺節目,在回宿舍的路上金鐘仁始終一言不發,而牙齒早已在蒼白的下唇咬出一圈淡淡的血紅色。
邊伯賢最先發現了金鐘仁的異樣,開口詢問道:“鍾仁,你是不是不舒服?”
金鐘仁點頭,又搖搖頭。然後把手別到身後按了按自己的後腰,有些隱忍地說:“老毛病了,不礙事。”
邊伯賢沒有搭腔,心裡卻不免有些心疼。
金鐘仁就是這樣,即使遲鈍,思維簡單,卻永遠逞強地像個孩子。
一回到宿舍,邊伯賢就直奔臥室開始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樸燦烈湊過腦袋去檢視的時候,邊伯賢手裡攥著幾個藥盒,有內服的也有外用的,而邊伯賢作勢就要往外跑。
“你病了啊?”樸燦烈並不知道這些藥的主治方向,於是下意識地以為是邊伯賢病了。
“不是,這些都是給鍾仁備下的藥。他不是腰不好嘛。”說完就在樸燦烈一臉詫異中出了房門,只留給樸燦烈一記沉悶的關門聲。
金鐘仁的房門半掩著,邊伯賢已經握上了門把手,剛要推開,卻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聲。
“是這裡嗎,鍾仁?如果力道不合適你跟我說哦。”是鹿晗的聲音,一如他人,乾淨美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