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絹花,服帖在耳邊。
素淨中帶一點嬌俏的模樣兒,倒也勾人的眼。
雖然走的是小冰山的路線,可是十五歲的年紀,還是俏一點比較美。
碧桃很滿意。
想了想,又偏頭囑咐了暮雲幾句,才繫上披風,去門口迎駕。
韓子期到的時候,就見門口暈黃的燈光下,女子可身兒裁就碧雲素緞短襖,下著墨綠色緞織暗花裙,掐出一段細腰的宮絛上繫了玉佩,裙幅風吹不揚。
安安靜靜地,不免教人覺得有點冷清,心裡卻因剛處理過政務的緣故,喜靜不喜鬧,就這麼寧和下來。
他觀察的仔細,腳步不免慢下來。
碧桃便迎上前去行過禮,音色如叮咚的泉水,脆泠泠敲在鵝卵石上:“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出乎意料的是,韓子期不是先將她低下的臉兒抬起,而是很自然的握上她的手,摩挲了一回,語氣卻也不見關心,很尋常地道:“嗯,有點冰。”
廢、廢話!
姑奶奶站門口等了你好一歇兒,能是熱乎的嘛!?
於是修煉不到家的某人自覺抬起了小腦袋,唇線抿緊,將那一點子唇上的胭脂紅抿入口,原就因體質關係雪白的過分的臉色更是凍人了。
眼睛不自覺地撲扇著,藏有一點執拗,卻又很專注。
專注的好像,她別的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算計,只是看著你想著你……
或者是想著怎麼欺負回來?
韓子期覺得有點好笑。
念頭劃過,很有些興致的出口點評:“妝扮的還行,但比起你姐姐來,差的挺遠。”
下一秒手就被甩開,那小人兒已經往裡頭去了,儘管步子邁的緩,不像是生氣。
其實手被握的開始暖起來了,碧桃想,比家裡燻暖風的機子要好使多了。要是他沒亂說話,還可以握的再熱乎點兒。而且這麼發脾氣,好像不太好哦?
不過……哼,她是冰山她怕誰。
這才是正常態度啊。男人就不能寵!
“好了,明明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脾氣怎麼這麼大。”惡劣的皇帝陛下逗滿足了,跟上腳步又握了回去。
“朕給你捂捂暖。”
碧桃猶豫了一下,這要再甩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於是將手抽出,在皇帝皺眉不虞的時候將另一隻手塞進去,“這隻冰。”
緊了緊手,韓子期失笑,好像小時候人小手短,只吃離的近的菜,奶嬤嬤見了,就捧了另外幾道替換到他跟前,和他說:“這幾樣好吃。”
滿心期待的推薦著。
他看著她如星子般璀璨的大眼,小巧的瓊鼻,殷紅的櫻唇,以及那不帶絲毫點綴泛著奶白色光暈的脖頸兒。
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碧桃則正好又把頭低迴去,想著剛剛皇帝的形容詞“嬌嬌弱弱”,有點灰心。哎,冰山美人果然不是一日就能學成的。
上回只打個罩面,又站的遠,和姐姐一起挨著看上去才像。
不過,也許皇帝只是因為她生病才說她嬌弱?
要不然,她應該是得到“嬌嬌悍悍”的評價吧?這方是她的本性!
自我安慰了一會,她重新抬頭,就被皇帝驟然深邃的目光嚇著了。
咳。
怎麼說,當年鬼混的時候她還是玩的挺淋漓盡致的,儘管沒做到最後一步。
但至少這個眼神代表什麼,她是知道的。
正想著要不要開口說什麼,奉紫把熱騰騰的茶盞捧了上來擱在雕漆几上,她鬆口氣:“皇上且先喝杯茶,暖暖身罷。”
韓子期揮揮手叫退,看著一干宮人都退到門口將門合上後,才湊到碧桃耳邊道:“朕瞧著,還是朕幫你暖暖身較為合適,嗯?”
說著,還摸了摸她冰冷冷的臉蛋兒。
碧桃霎時覺得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咆哮:尼瑪這就是‘聖上不是個沉迷女色之人’?
不、沉、迷、女、色?
他爹眼睛瞎了吧瞎了吧。
不沉迷女色怎麼會擅長調情!?
不過這暫且不關她的事,她的任務又不是改變皇帝。皇帝有情趣,她也能跟著放鬆點。
更何況這類小陣勢,她又不是沒見過聽過。
於是她很淡定平和的和皇帝對視:“皇上身子既然暖了,那妾身服侍您就寢罷。”
皇帝一愣,覺得有點有趣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