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她,”喬恩何曾如此低聲下氣,他在懇求傑森,“我求你告訴我她的下落,”
傑森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是艾德琳解釋非比尋常原因的突破口,
有那麼一刻,傑森被喬恩眼裡無盡的悲傷所驚憾,但理智終究戰勝感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沒有聯絡過我,你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傑森拿起電話,作勢就要叫保安,
“你一定知道,”喬恩微微低下頭,以掩蓋住痛色,“艾德琳已經死了十二年了,對嗎,”
他多麼不想承認,多麼不敢正視的事實啊,為什麼要逼他,
手裡的電話掉在桌上,碰擊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異常突兀,傑森的眼睛睜得老大,震驚的看著喬恩,
……
“你是數學專業的?”秋琳問成瑾,
“對呀,”成瑾笑道,“還是因為你讓我對數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現在可把剩餘定理研究的透透徹徹,”
“你居然還記得,”
秋琳不會知道,那時她為了幫成瑾,在南洋小學的黑板上隨手寫下的公式,讓小男孩記了十年,
關於你的,他怎麼會忘,成瑾在心裡輕嘆著,
“學數學要吃得了苦,定得了心,現在誘惑太多,半途而廢的學生不在少數,”秋琳對成瑾說,語氣裡有些說教的意味,
或許她被高等師範‘神經兮兮’的格羅索教授給傳染了,也可能是成瑾的外貌太具有欺騙性,
在秋琳看來成瑾定是招蜂引蝶之類,這樣的人不適合潛心研究。
“你為什麼斷定我的自控能力差?”成瑾好笑道,放縱的清逸。偏偏帶著懶散,著實不像那些戴著高度數眼睛的老學究們,
“以貌取人可要不得,再說,你自己不也一樣嗎?”
畢竟是陌生人,秋琳與成瑾能聊的話題少得可憐,在王晴回來以後,他們就更說不到幾句話,
午餐時間一到。成瑾與叢阮就離開了,他們沒有打擾秋琳和王晴的‘兩人世界’,
“我星期四走,”
“這麼急。”王晴不捨的說。
“導師的命令,不得不聽從,”雖然秋琳平時與凱特頂嘴吵架。但一旦事關學術專業,她就變得老實巴交,乖乖聽命,
王晴想到了什麼,說,“正好。你可以和小瑾一起去北京,互相能有照應。”
……
“小秋,哎,你可真是說風就是雨,”王晴無奈的被秋琳拉著往前走,李玉的車就停在院外,
“準備好了嗎,”秋琳笑著問這位沉浸在新婚快樂中的女人,
“當然,”李玉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老李哭笑不得對王晴說,“這兩個孩子,”
秋琳預備在臨走前,讓王晴與老李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她的母親年紀大了,是要有人照看,而她又不能常年待在她身邊,
李玉拉開後車門,讓王晴與自己的父親坐下,而秋琳則坐在副駕座上,
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下,
秋琳剛要下車,李玉就止住了她,“你…你還是戴上墨鏡吧,”秋琳就是一個‘發光體’,在自己的婚禮上還好,這大白天的,還是不要惹人眼球了,
“其實戴墨鏡很不舒服,”秋琳雖然這麼說,還是拿出了墨鏡,
工作日時的民政局總是人來人往,
等在結婚登記處的大多都是年輕人,王晴與老李還是引得一些人的注意,
王晴很不好意思,“都是你這個小妮子,”她點了點秋琳的帽子,“我都一把老臉了,”
“阿姨,話不能這麼說,人要越活越年輕,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呀,”王晴旁邊的女人聽到了,回過頭笑著對王晴說,“您的女兒可是為您著想呢,”
王晴一愣,而秋琳下意識低頭,捂了捂帽簷,李玉和老李的反應倒不算大,畢竟生活中類似的誤會很多,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輪到他們
“我們昨天預先打過電話的,”李玉走到前面說,
“叫什麼名字?”工作人問,
“王晴,李權榮,”
工作人員抬眼瞧了李玉一眼,
“讓登記人自己來吧,”
秋琳不知怎麼的想笑,李玉太八面玲瓏,愛把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王晴剛把材料遞上去,就被叫住,
“王晴大姑?”
秋琳順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