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阻止我的話,還真是很有難度的一件事情呢。”楊海晃著藥瓶:“我來告訴你這瓶藥水是幹什麼的。這是用紅龍王子的血液提煉的魔精,混入切碎笙海膽蒸發提純的藥劑,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瓶藥劑並不具備毒性,但是繼承了笙海膽的特性,它有很強的傳染性,如果黃金橡樹在這裡的話……”
楊海嘿嘿笑著:“大概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但是很顯然,楊海的笑容會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秒懂。這瓶藥水或許沒辦法奈何黃金橡樹,但是造成的傷害也幾乎是無可逆轉的。圖門剛要說什麼,就驚駭地看到楊海順手將藥水丟了出去。
黑色的藥劑瓶滑過一道拋物線。緩緩下落。
圖門的反應非常非常快,作勢欲撲,但是卡庫路契亞的反應更勝一籌,在楊海剛剛扔出藥劑的時候,卡庫路契亞不等圖門有任何動作,直接一個氣定神閒+變羊,將圖門生生按住。
圖門的狂野怒火在第一時間開啟,從變羊術的桎梏中掙脫出來,這種突發的情況能夠第一時間使用狂野怒火,說明圖門本身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可惜變生肘腋。再豐富的經驗也來不及救場了。
藥劑瓶落地。
但是沒有粉碎,塑能奧術生效了,一隻魔力構成的手掌握住了藥劑瓶。
楊海立刻辨識著法術的來源,向自己的身後看去。
一個全身上下包裹在黑色斗篷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生機與氣息的人站在那裡。黑色的藥劑瓶被他用法師之手捏回掌中。
“強迫別人出來見面可是非常不禮貌的。年輕人。”斗篷人輕聲說道,聲音就像蒙了一層紗,飄忽而朦朧。
“但手段還是非常有效。不是嗎?”楊海笑了起來。
“為什麼如此聰慧的頭腦,如此英俊的面龐,卻擁有蛇蠍般狠毒的靈魂?”斗篷人輕聲質問,“你既然明知這裡的土地孕育著生命,又怎麼忍心毀滅這裡?”
“這只是手段罷了。”楊海不以為然地說道:“剛才那瓶藥劑不是凡品,的確是用紅龍王子的血液魔精混入笙海膽製作的,但那並非毒藥,而是強效癒合藥劑。如果您最後不出來,藥劑碎在地上,我可是損失慘重。我如此有誠意,閣下還不能坦誠相見嗎?”
斗篷人沉默了片刻,略帶嘲諷地說:“原來埃文斯的門徒也會耍這樣的小小詭計了麼?”
“我們只是立誓決不說謊。”楊海狡猾地辯解道:“我說了這瓶藥劑沒有毒,也說了它有很強的蔓延性,也的確會在一定程度上瓦解魔力,至於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你們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斗篷人淡淡地說:“只不過是雕蟲小技。”
“不管怎麼說……”楊海搖了搖頭:“既然已經現身了,還煩請閣下將黃金橡樹的秘密如實相告吧?”
斗篷人嘆了口氣,他看著眼前的龍族放逐者,雖然有心拒絕,卻覺得頭大無比。
這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傢伙,如果不答應他,讓他自己亂搞,說不定就會搞出一些什麼不好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到時候反而會更加麻煩。
篝火同盟會能夠阻止他嗎?
斗篷人並不看好這一點,看著旁邊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圖門,斗篷人就知道篝火同盟會的人根本看不住他。
這個埃文斯的門徒或謝是想要一個真相而已。
“那麼你就隨我來吧。”斗篷人轉過身,步履蹣跚地走向了荒嶺深處——
斗篷人走得很慢,但似乎也只是看起來很慢,楊海是一個放逐者,感覺尚可,卡庫路契亞必須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斗篷人蹣跚的步伐。
他們拐過一個又一個丘陵,在第四個拐角轉彎處停了下來,楊海看到一個被精心掩蓋過的地道口的時候就知道黃金橡樹被種植在哪裡了。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以為金精靈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其實真相就是黃金橡樹就在他的腳下。總是下意識地以為植物就一定要長在地表,這種慣性思維太坑爹,黃金橡樹這樣的魔物生存不需要陽光不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金精靈的建築學也很精妙啊。”楊海進入地道口之前對斗篷人說:“我以為只有矮人能夠建立這種地道呢,你們是怎麼做到不讓地下通道塌陷的?”
“我們並沒有做到。”斗篷人輕聲說:“埃文斯和阿祖斯的門徒,我需要你們立下誓言,以各自主神的名義,決不把今日看到的事情透露半分,否則我決不會帶你們進去。”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