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會下地獄的。”
德爾說:“不,我不會的。上帝無權審判我,我會留在人間,我的靈魂將徘徊在烈日劇院,注視著克洛託的每一個敵人,就像我現在注視著你一樣。”
晚年德爾前輩性情大變,戒律院才是他用靈魂去守護的地方,而烈日劇院中曾經發生過的一切,讓克洛託人刻骨銘心的那段時光並沒有隨風而逝,就用這三千三百四十八塊天花板來銘記。
神將德爾用另外一種方式留在了劇院當中,告訴每一個前來拜訪的敵人——
這裡是克洛託人的地盤所以,陌生人,你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別在這裡撒野
對於這樣的傳奇前輩,楊海無法不心懷敬意,他站在原地肅立,向天花板上神色猙獰的德爾前輩行了一分鐘的注目禮,然後才走進走廊。感覺到了楊海的肅穆,他身後的二團的隊友們也有樣學樣地在看天花板,雖然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天花板上的醜傢伙是誰,有多麼偉大。
和現代漸漸繁複的建築相比,烈日大劇院並沒有那麼複雜層次,只是一個迴廊式寺院的結構。所以說,哪怕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任何一個工作人員上來帶路,他們還是輕而易舉地走進了內側迴廊,轉入了禮堂。
楊海剛剛走進去就感受到了意式PARTY的不同,牆壁的吸音效果不錯,在外面聽不到聲音,但剛剛推門進去,就被滿堂柔和的橘色燈光照在了臉上,光線有微微地暖意,會堂中交談聲此起彼伏,並不像北歐的聚會那樣安靜和肅穆。人們坐在一起,餓了就去拿點心,渴了就自己去取酒,看不到任何穿著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中。
波蘭風格的音樂流淌在房間裡,帶著古代教會的詠歎調以及悅耳的管風琴,卻有著義大利古典民族音樂的味道,一種活潑、聰明與慵懶的意蘊像蜜糖流過舌頭一樣淌下,讓楊海也不禁輕鬆愉悅起來。
在義大利波蘭舞曲不能說常見,但是這在克洛託就絕不罕見了,這是一種傳統。
溫柔的橘色光芒靠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是照不出來的,無數銀質的華麗燭臺隨意而富有層次感地擺放在大廳的桌子上,將整個房間襯托地縱深分明,房間有點大,人也不少,眾人都是一邊舉杯一邊在談笑著什麼。
楊海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剛一露面就好像是本來還是****狀的水面突然結冰又碎開一樣,大廳中的聲音忽然變小,然後有那麼零點幾秒的靜默,然後聲音又逐漸大了起來,緊著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白梟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事實上早就有人給老教父報信了……白梟狠狠地瞪了楊海一眼,然後不等楊海瞪回來立刻轉過頭去,和一個帥得有些妖異,滿臉微笑的年輕人正在說著些什麼。
楊海雖然上午抽籤的時候才第一次面對面地見過那個傢伙,但是他早就在雜誌上看過這個人了,那是克洛託的三號人物LANCELOT,有“仁者之劍”之稱的義大利主力三號位,以前他與“最強之劍”VISCONTI以及“國王之劍”TONY並稱為克洛託三劍客,但是TONY越來越偉大,和人世間的距離越來越飄渺,三劍客的稱號已經很少被提及,很顯然,雖然其他兩個人也挺厲害,但是TONY無論是和誰相提並論這對TONY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話說克洛託的三號人物真是個挺悲劇的角色。烈日大劇院屬於老大TONY,而地獄路屬於老2維斯康蒂,LANCELOT在那不勒斯沒有自己的主場……所以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在相貌上和威廉王子搶鏡頭的男人還是蠻可憐的。
白梟瞪了一眼之後沒有下文,楊海一挑眉毛,想了兩秒鐘,然後決定低調。
畢竟是在人家的老窩,而且頭上就有三千多個神將在死死地盯著他,既然白梟看起來沒有過來弄死他的念頭,那就還是沉默一點好。
抱著但求無過的心態,楊海帶著蘇若水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說著情話,二團的眾人,在船長笑著喊了一聲自由活動之後就散開了。
貪嘴地惡魔去找酒喝了,同樣貪嘴的VIVA和他一起;威廉被記者們圍了起來,談論起了自己對今年巴黎時裝秀的看法,並且對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幾個時裝設計師做出了評價;美豔的奶茶引來了一群狂蜂浪蝶的窺視,國王正忙著趕蒼蠅,TERRY起身去和白梟敘舊……反正各自都事情做。
這樣輕鬆的聚會並不多見,楊海坐在角落裡面,雖然他就像是一塊負磁鐵一樣,讓周圍明顯空出了一圈人來,卻正好留給了他和蘇若水一點私人空間。他們親暱的姿態被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