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也跟著走出了石門。石門之外卻並不是山頂,而是一堵石制的屏風。有猛烈的山風帶著山中高處的涼寒從屏風後盤旋著撲進來。
怪不得張賜要讓她披這斗篷,原來即便是三伏天,這山中的深夜也是如此涼寒。
“秋娘,你快點。”張賜從屏風後探出腦袋,招呼她跟上。
她應了一聲,連忙跨過石頭屏風。她一跨過去就傻眼了。徹底挪不動腳步了。雖然先前張賜說到山頂賞月時,她也曾想過在那高萬仞的山頂之上,可能會腿腳發軟。但她畢竟可以安慰自己。少說那山頂也有幾百平米,只要不去懸崖邊。應該就不會恐高。
是的,陳秋娘有輕微的恐高。而她是萬萬沒想到,到達山頂的入口不是在山頂中間開啟一個門,直接走上去,而是在快到達山頂的時候,石階延伸出石門延伸到山體之外。而延伸出去盤旋在山體之外的石階比裡面的窄多了,目測寬不到一米。
雖然才這麼幾級臺階,而且還做了防護的欄杆。但這麼高的地方,她只看一眼下面的霧氣騰騰,就嚇得腿腳發軟了。
張賜完全沉浸在快樂中,很愉快地說:“還有幾步就到山頂了,在山頂那裡看風景,會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而且會覺得離月亮特別近。”
“嗯。現在就感覺到了。”陳秋娘抬頭看著那似乎就懸掛在前方的朗月,想要強行挪動腳步,卻是怎麼都沒辦法。
“走吧。”他再度催促。
陳秋娘抿了唇,沒說話。也沒挪動,內心裡只覺得太丟人了。她一生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有時候挺亡命徒的。卻偏偏就恐高。
張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