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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則只是一句:“小哥哥,你要加油,秋娘亦更願意與你同生。”

柴瑜沒說話,只與那斜眉周旋,算是疲於奔命。陳秋娘與胖子慢慢移動,在一個適當的距離倏然放開胖子,胖子直撲過去,將那夏荷摁倒在地。

夏荷畢竟是將軍府出來的,一個大丫鬟也有些拳腳,當即就是一腳踢開胖子,一躍而起。陳秋娘的剔骨刀則一下子抵在她的胸口,喝了一聲:“住手。”

夏荷住手,那胖子爬起來,顧不得脖子上的血,啐了一口唾沫,將那夏荷雙手反剪,喝了一聲:“你們還不住手?”

“胖哥。”刀疤喊了一聲,那神情很是複雜,有些許的驚喜、尷尬,還有不知所措。

“臭丫頭,你敢動我,就是動張府。”夏荷語氣強硬。

“不知張府的哪個主子,教出你這種沒教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陳秋娘咬牙切齒地說。她一想到方才斜眉舉刀砍向柴瑜,若不是柴瑜留了口氣躲得快,這下子莫說是柴瑜,就是她和胖子也怕快過奈何橋了。

想到這些,她真恨不得立刻就砍死這女人,剁碎餵狗。但為這種人揹負上人命官司,到底是與她奔赴美好生活的願望是相悖的。所以,她暫且忍耐,想著脫險就行了,以後謹慎些,儘量不要惹上這些莫名其妙的禍端。

“不知天高地厚。”夏荷依舊強硬。

那斜眉倒是停了手,柴瑜掙扎著爬起來,拖著滿是傷口的腿向陳秋娘走過來,一步一踉蹌,顫巍巍的,像是隨時都要倒下去。

“你們還不趁機速度滾出**鎮?”陳秋娘對斜眉幾人喝道。

斜眉一聽,倒是一怔,隨即,四人就快速扒開人群,一溜煙跑得不見了蹤影。

陳秋娘看到如今只有這夏荷一個人,這命總算保住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也在這一刻,她忽然感到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幾乎快要癱倒在地。但她卻還是強撐著,舉刀對夏荷說:“今日之事,我無意為難。現在的情勢,我想你也不希望魚死網破吧。”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必廢話。”夏荷依舊傲然站立,態度惡劣。

陳秋娘也不多計較,畢竟柴瑜的傷勢需要立刻就醫,所以,她便說:“說實話,我與張府那些公子小姐確是舊識,但今日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算作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只是以後,還望你克己自省,做人不要太囂張,亦不要為難胖哥與柴瑜才是。”

“哼。”夏荷鼻子了哼了一聲。

陳秋娘亦懶得再理會她,因為柴瑜的傷勢實在嚴重,這會兒渾身多處流血,原本瘦削的臉蒼白得要命,神色已經有些渙散。

“小哥哥。”她拿著刀扶住柴瑜,才發現他渾身的重量幾乎都壓過來,好在他足夠瘦,否則真得會將小小的她壓倒在地。

“我,沒。。。。事。”柴瑜氣若游絲。那夏荷趁機一閃身,幾步就竄入人群裡,消了蹤跡。

胖子則在讓旁邊的大爺瞧瞧他的傷口如何,還說不時哼哼地說疼。

“沒傷著的。只是皮外傷,若不是你掙扎那麼一下,還不至於那麼深,我有分寸的。”陳秋娘一邊檢視柴瑜的傷勢,一邊對胖子說。

胖子嘟囔著說:“你還說,你那樣子,誰曉得你會不會下狠手呢。跟一亡命徒似的。”

陳秋娘不再說話,認真檢查了柴瑜的傷口,撕了裙襬為他將幾處傷口勒住,便詢問這附近哪裡有醫館。

胖子是這**的原住民,對這周圍很熟悉,說這是集市,附近沒有醫館。要穿過集市,去鎮中心玉衡街才有兩三家醫館。

玉衡街離集市步行要約莫一刻鐘。陳秋娘看著柴瑜的傷勢蹙了眉,便拿了銀子說僱人送柴瑜去醫館。周遭的人卻立刻散去,說什麼北蠻崽子,死有餘辜什麼的。

陳秋娘只恨恨地瞪了那些人幾眼,也顧不得跟他們計較,準備走幾步,去僱輛馬車。柴瑜卻一下子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我,我們走路去,我可以的。”

“小哥哥,沒事,我僱馬車。”陳秋娘說。

柴瑜輕輕搖頭,說:“不浪費錢,走——,走”他一邊說,一邊就踉踉蹌蹌地走。

陳秋娘拗不過,趕快去扶住他,胖子脖子破了皮,也要去醫館,便也快步上來幫陳秋娘扶住柴瑜。

一路上,陳秋娘沉默不語,胖子則是絮絮叨叨,一會兒說他原本就是想教訓柴瑜一頓,鬧一鬧的,沒想到會成這樣;一會兒有感嘆自己是瞎了眼才對那四個畜生親如兄弟;一會兒又說現在三個人攙扶著奔赴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