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喜歡的女人一定是天下無雙。”
“將軍就愛說笑。月華一個普通不過的人,經不起將軍這般誇獎。”我不由自主地有些抗拒日旭。
日旭有些尷尬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胃一陣抽搐,眉頭也忍不住抽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勉強地用手抵在桌上。
“怎麼了?剛才就見你臉色不好。”日旭還是察覺到我的不適,問道。
我打起精神地說道:“胃有些不舒服,夫君慢慢吃。”用手支起身子,往門外走去。
“不舒服還往外走?”日旭也跟著我站起身子。
我哀求地看著日旭,說道:“想去北閣安靜地呆一會,人舒緩下來,精神好了,自然哪都好了。夫君繼續吃飯吧。”見日旭沒有阻攔,便轉身跨出主屋。
隨手從架子上拿了檀香點起,不一會兒,整個北閣中溢滿了清淡雅然的獨特香味,鋪了一條羊毛毯子在椅子上,坐在上面軟軟的,暖暖的。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又是權謀兵法之書,一看封面,原來是著名的《孫子兵法》,無心研讀,便扔在一旁。
重新選了一本圖畫集,隨意地翻閱,大多是一些以訪友、尋幽、遊樂為題材的山居圖、行旅圖,筆愈簡而氣愈壯,景愈少而意愈長,細細捉摸很有風韻。只可惜我對此一竅不通,只能隨著自己的喜好翻閱,卻很難把自己看到的美麗景緻拓畫下來。
日旭終究放心不下,尋來北閣,見我正專心看書,拿了兵書靠在一邊的踏上,翻閱起來。
我看完圖籍便隨意找了本書,翻了沒有幾頁,在檀香的舒緩下,自然睡去。
哪來的桃花香味還有舒服的風?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在日旭的懷中,緩緩向主屋走去。
“把你吵醒了?”日旭低頭看著我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想起身自己走回去:“夫君,我自己走,讓下人看到了不好。”
“又不是第一次。”日旭不顧我的害羞,加快腳步往主屋走去。
不是第一次?這是什麼意思呢?
帶著這個疑問和結束這紛亂一天的渴望,我沉沉入睡。
一如往常,在日旭上朝去後,我懶散的坐在梳妝檯前,想起今天要拜訪太傅,便招呼心兒為我打理一個端莊的髮髻。
“小姐今天怎麼想起打扮了?”心兒總是那麼多疑問。
我挑選著盒子裡的佩飾說道:“今日我要隨將軍去拜訪當朝太傅,不能馬虎。心兒你認真一些,可不能沒了面子。”
心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一絲不苟地梳理起來。
烏黑的長髮在心兒的巧手梳理之下,低低地盤起下垂至肩部,看上去如雲彩一般嫻雅飄逸,心兒稱之“垂雲髻”,在髮髻上點綴上幾顆珍珠,猶如黑夜中閃爍的星星,最後插上那支日月翡翠髮簪,整個髮式高貴脫俗。略微在臉上抹了些胭脂,整個人精神奕奕。
一個時辰之後,日旭上朝歸來,便與我一起往太傅府而去。
下了馬車,便看見那武朝第一朝臣的府邸,雖然看上去規模很大,但周遭卻一片安靜。
日旭拍了拍門,過了好久才有一個僕人從大門中探出腦袋。日旭禮貌的說道:“麻煩請通報一聲,梁日旭與內子前來拜訪褚大人和夫人。”
那僕人“吱呀”一聲開啟大門,請我們入內,隨後便領著我們往後院走去。一路上,擺放著各色的盆栽,有少見的茶花、牡丹、何首烏,也有很普通的迎春、杜鵑;穿過前院後是一個不小的池塘,滿塘子的荷花已經發了新葉,這當朝太傅賦閒在家,著實成了一個園藝家。走過池塘上的小橋,穿過一個雕著精緻花卉的拱門便是後院。
一眼望去是成堆的牡丹和芍藥,古有“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之說,如今這般放著,倒也相輔相成,誰也沒有多了誰的姿色。
“老爺,梁大人和梁夫人到了。”那僕人對著這花叢大聲說道。
只見一個穿著短衣,卷著褲腿的瘦小老頭從花叢中緩緩走出,雖然看上去普通不過甚至有些邋遢,但一雙眼睛精光內斂,飽含閱歷,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花鏟便和我們打招呼:“日旭侄子和侄媳婦都來啦,裡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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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壽禮(一)
日旭沒有急著進屋,倒是走上前去一作揖,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