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晚再見。”
“在您那兒?”
“在我那兒。”
兩個人相互行了禮,達爾大尼央回到他的同伴們身邊。
“真見鬼,您對這條叭喇狗能有什麼話好說的,”波爾朵斯說。
我親愛的朋友,別這樣稱呼格羅洛先生,他是我的一位知心朋友。”
“您的一位朋友,”波爾朵斯說,“這個殘殺莊稼人的劊子手。”
“噓!我親愛的波爾朵斯。是呀,格羅洛先生是有點容易發火,這是事實,可是實際上我發現他有兩個了不起的優點:愚蠢和傲慢。”
波爾朵斯十分驚訝,把眼睛睜得老大,阿多斯和阿拉密斯露著微笑互相對望。他們倆瞭解達爾大尼央,知道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
“不過,”達爾大尼央繼續說道,“您將親自來評價他。”
“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晚上,我要把他介紹給您認識,他來和我們一起打牌。”
“啊!啊!”波爾朵斯聽見這句話,眼睛都發亮了,說,“他很有錢吧?”
“他是倫敦一個大富商的兒子。”
“他會玩德國紙牌玩法?”
“他最喜歡玩了。”
“巴塞特485呢?”
“他愛得發瘋。”
“比利比486呢?”
“他精通得很。”
“好呀,”波爾朵斯說,“我們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它很愉快,同時它還會帶來另一個更愉快的夜晚。”
“怎麼回事?”
“是呀,今天晚上我們陪他打牌,明天晚上,他陪我們打牌。”
“在哪兒?”
“我會告訴您的。現在我們忙著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恰如其分地接受格羅洛先生給予我們的光榮。今天晚上我們在德比過夜,叫末司革東去打前站,如果在城裡找得到一瓶葡萄酒的話,他就買下來。讓他準備一頓簡單的夜宵,想必也不會有太大困難,不過這頓夜宵你們可不能一起吃,阿多斯,因為您在發高燒,您呢,阿拉密斯,因為您是馬耳他會騎士,我們這些粗野的軍人的談話叫您討厭,您聽了會羞得臉發紅。你們聽明白我巴的意思了嗎?”
“聽是聽到了,”波爾朵斯說,“可是,要說我聽懂您的話,那我真是白天見鬼了。”
“波爾朵斯,我的朋友,您知道,從父系方面看,我是先知的後代,從母系方面說我是女預言家的後代,所以我說話隱晦曲折,難以捉摸。有耳朵的人可以聽,有眼睛的人可以看,目前我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照您的意思去做吧,我的朋友,”阿多斯說,“我相信您做任何事情都做得非常好。”
“您呢,阿拉密斯,您的意見也是這樣嗎?”
“完全一樣,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
“太好了,”達爾大尼央說,“這可是真正的信徒,為了他們來試試怎樣顯示奇蹟可是件樂趣;不像這個不信神的波爾朵斯,他總想親眼看見,親手摸到,才會相信。”
“事實確實如此,”波爾朵斯帶著狡猾的神情說,“我是不信神的。”
達爾大尼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吃午飯的地點,談話就結束了。
傍晚五點鐘光景,照原來商定的那樣,他們叫末司革東先走一步。末司革東不會說英語,不過,從他到了英國以後,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就是格力磨用他習慣做的手勢已經完全代替了說話。所以他開始向格力磨學習怎樣做手勢,上了幾課以後,由於老師教學高明,他達到了一定的水平。現在布萊索阿陪他一同去。
四位朋友穿過德比最大的一條街道的時候,看到布萊索阿站在一家外表很漂亮的房子門口,他們今晚就住在這兒,全都準備好了。
白天裡,他們都沒有走近國王,生怕引起別人的疑心。他們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和哈里森上校一同吃飯,而是分開來吃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格羅洛來了。達爾大尼央像接待一位二十年的老朋友那樣接待他。波爾朵斯從頭到腳地打量他,認為雖然他給帕裡的弟弟那一下很了不起,但還是不能和自己相比,所以他不禁微笑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對這個野蠻粗暴的人說不出的厭惡,但是他們儘可能地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總之,格羅洛對這樣的接待好像十分滿意。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忠實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