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夏侯淵、文稷看不見火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準備喊話時,卻見一個神行軍計程車兵突然從火牆那邊爬了過來,半個身子已經被燒著了,伸著一隻手,臉上猙獰地對夏侯淵、文稷說道:“將軍快走……”
緊接著,便是那個士兵發出來被火燒著,所承受著的慘叫聲。
夏侯淵、文稷見狀,雖然心痛不已,但是卻也不得不趁亂離開,迅速的跑開了,只留下兩道絕跡的塵土。
大營裡面,陳到見著火勢越來越大,那邊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估摸著人都死光了,便當即下令道:“快!救火!絕對不能讓火勢蔓延到中軍去!”
於是,士兵們開始紛紛加入了救火運動,或從河邊擔水,或用土埋。經過那麼多人的一致努力,火勢便被控制住了,沒有再向外蔓延。
……
曹孟德帶領著大軍剛剛抵達那片沼澤地的邊緣。天空中籠罩著一層久久不散的陰霾,遮擋住了整個太陽,枯樹叢生,地上冒著螢光,那瑩火微弱光芒籠罩的地方,到處都流淌著濃稠、深綠、總是散著濃厚腐臭的汙水。
汙水積聚成的汪汪水潭中,看不清本來顏色的碎布、生滿鏽的鐵器。以及不知是什麼動物遺下的腐肉屍骸,各式各樣的汙物或浮或沉。時不時會有近一些毒蛇不知從何處鑽出。從汙水中衝過,又消失在沼澤之中。
曹孟德捂著鼻子,試圖掩蓋住那股腐爛的惡臭,看著前面大概綿延了五六里的沼澤地。他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沒想到這片沼澤地會這麼大……”
“大王,裡面有毒蛇出沒,咱們還沒有進入沼澤地,座下的戰馬就已經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如果硬闖進去的話,只怕座下戰馬不肯進入,可如果徒步前行的話,虎衛軍倒是沒有什麼。可是虎豹騎就失去了優勢。”典韋一手緊緊地拽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背,死死的將座下戰馬掌控著。不讓其亂動,卻皺著眉頭對曹孟德說道。
“本王心裡明白,可是,夏侯淵乃我軍大將,又與我情同手足,不可不去支援。是我太低估了燕軍的實力,不然的話。以夏侯淵的性格,絕對不會拖延那麼久還沒有進攻,定然是燕軍防守極為嚴密,讓夏侯淵無從下手所致。”曹孟德道。
“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不過,這件事就交給臣來作吧,大王和虎豹騎留守在此即可,臣帶著虎衛軍去支援夏侯將軍。”典韋道。
曹孟德道:“不行,虎衛軍雖然精通刺殺,但是在平地上和大軍作戰,絕對不可能取勝,一旦被包圍,就很難突圍。只有虎豹騎和虎衛軍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優勢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鳴笛,原地待命的大軍紛紛緊張起來,手中都緊緊地握著兵器,目光注視著四周。
緊接著,眾人又聽見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此時曹孟德的座下戰馬絕影也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不僅如此,他身邊大軍中的所有馬匹都開始變得有點焦狂,不停地發出一聲聲嘶鳴,那聲音似乎是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預示著有什麼讓他們害怕的東西要來了。
“啊!”一個騎兵被一匹焦躁的馬給甩了下來,那匹馬猶如脫韁之野馬一般,快速地跑進了叢林深處。
而此時,大軍中所有的馬匹開始變得尤為狂躁,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曹孟德剛穩住了座下的絕影,便又看見幾匹戰馬甩下了幾名虎豹騎的騎兵,瘋狂地跑走了。
士兵們也因為馬匹給帶來的狂躁,變得恐慌起來。曹孟德的周圍都是士兵,他們拿著手中的兵器,東張西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恐懼,不是因為看見了什麼而害怕,相反,正是因為不知道害怕的是什麼,而兀自猜測而變得恐懼。
“笛……”
第三聲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短暫的笛音,而是一個長長的笛音,久久未散。
曹孟德茫然四顧,卻尋不到任何一個人,他見後面的騎兵也開始跟著焦躁不安起來,便扭頭說道:“穩住陣腳……”
“有人!沼澤地中有人!”一個士兵指著前方大聲喊了起來,打斷了曹孟德的話。
此聲一出,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沼澤地中,看到正前方的沼澤地裡,一個人正踱著步子,嘴裡吹著一根短笛,正閒庭信步地朝他們走來,而且在他的身邊,毒蛇排成了兩排,像是被檢閱計程車兵一樣,昂著頭,從那潛水中向前遊動,扭動著軀體向著曹孟德這邊而來。
“魏王殿下!某在此恭候多時了!”那人挪開了短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