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只能用西涼兵的鮮血來償還,所以,在他們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不單單是興奮那麼簡單,還有極大的復仇心理。
上次,馬超突然偷襲了燕軍大營,將軍們都匯聚在中軍大營裡開軍事會議,留守營寨的都是一些小將,沒有統籌全域性的能力,正因為缺少將軍的有效指揮,才使得燕軍陷入了混亂,加上馬超部下的奇怪作戰方式,讓燕軍吃了虧,損失萬餘人,這也成為了整個燕軍戰績中的一個抹不去的汙點。
林南環視了一下大帳內的所有人,唯獨許攸一個人在那裡既不表態,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站在那裡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彷彿在嘲笑著所有的人。
“子遠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將你的笑話說出來,讓大家都一起跟著笑笑,緩解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林南話語中夾帶著極大的不滿,眾人都在這裡群策群力,許攸卻在那裡傻笑,似乎譏諷著所有的人。
許攸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怪笑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沒想到竟然被林南給撲捉到了。他走出班位,拱手說道:“主公,屬下並沒有想到什麼笑話,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忽略的人而已。”
“誰?”
“曹操!”許攸爽朗地回答道。
“哦,說說你的看法。”
“屬下和曹阿瞞乃是總角之交,對曹阿瞞也相當瞭解,就之前典韋事件來看,曹阿瞞已經早有準備。如今魏軍後退到了牛家屯駐紮,遠離了官渡戰場,看似按兵不動,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想坐山觀虎鬥。屬下以為,我軍在和西涼兵決戰的同時,也要加強對曹阿瞞的防範,做到有備無患。”許攸之所以露出了怪異的笑,是因為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經他口裡說出來,就會顯得他比其他高明許多。是以在那裡沾沾自喜。
“張郃、陳到、魏延、褚燕。”林南一扭臉,便一連串叫了四個人的名字。
“屬下在!”張郃、陳到、魏延、褚燕四個人一起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郃為主將。陳到、魏延、褚燕為副將,你們四個人帶著一萬步兵向東挺進二十里。進駐卷縣的老縣城垣雍城,可以臨河相望,如果看到有魏軍出沒,只要敢渡過柳子河,全部予以射殺,務必要牢牢的守住那裡。”林南道。
“諾!”
垣雍城本是卷縣的縣城,只因十年前黃河氾濫,垣雍城地勢低窪被淹沒。直到後來洪水退去之後,才逐漸浮現出來,但積攢了大量的泥沙和屍體,當時的縣令怕引起瘟疫,便將縣城西遷二十里,重新建造了現在的縣城,從而將垣雍城荒廢了。
但是,在林南率領大軍抵達卷縣時,便已經做過了相當詳細的地理調查,東起垣雍城。西抵扈城亭,在這一個狹長的地帶上,卷縣的出口只有兩條。一條是南北走向的官道,另外一條則是垣雍城的東西走向。
從垣雍城向東,渡過一條名為柳子河的小河,便可抵達原武縣,向東南可到陽武縣和中牟縣,官渡就在中牟縣境內,而曹操駐紮在的牛家屯,則是在陽武縣和中牟縣的交界處,也正因為如此。林南一聽到許攸的話語之後,便立刻意識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林南側身對司馬朗道:“伯達。我給你留下一千人駐紮在此地,冀州刺史、副軍師荀諶已經帶來部分援軍駐紮在黃河岸邊。明日一早,便會抵達這裡,你負責接待,並且協助荀諶排程糧草。糧草從到達修武之後,便會運抵此處,這裡將是我軍的屯糧重地,無論如何都要嚴加防範,在賈詡、韓猛的援兵到來之前,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司馬朗聽後,感到肩膀上的多了一份沉重的擔子,說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保障糧草的通暢和安全。”
林南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移到了許攸的身上,指著許攸道:“你……擔任張郃軍師,協同張郃、陳到、魏延、褚燕等人守禦垣雍城。”
許攸高興地說道:“遵命!”
“其餘文武,明日一早,全部跟我出征官渡,和西涼兵決一死戰!”林南朗聲說道。
“諾!”眾位文武一起回答道。
會議散後,各個將軍都回到自己的營寨之中,安排士兵,厲兵秣馬,整理軍備,擦拭兵刃,壓抑了許久計程車兵們也都像喝了雞血一樣興奮,夜晚睡覺的時候,戰甲也不脫,枕戈待旦。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林南便帶著七萬精銳的步騎兵浩浩蕩蕩地朝官渡進兵。
甘寧仍然是前部先鋒,率領五百騎兵帶領著王威等部將在前面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