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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手槍回家,極力剋制自己的感情,對妻子說:“我有好長時間沒吃過餃子了,你為我包一頓餃子吧。”妻子聽後便爽快地到菜地割韭菜。張靈甫便尾隨在後,待妻子剛蹲下去割韭菜時,即拔出手槍,對妻子後腦就是一槍,妻子一頭栽倒在地。他槍殺妻子後,既沒聲張,也不掩埋屍體,就返回部隊。”南昌陸軍學院編《民國高階將領列傳》(第五集)解放軍出版社1990年11月

上述情節,顯然也是脫胎於吳戾天的版本,只是情節演繹得更富於戲劇性。

張靈甫在1935年冬請假離隊確有其事,至於蓄意帶槍回去殺妻之說,則是想當然的訛傳。在他請假的時候,情況尚一切如常,當時他只是從松潘高原下來後回家去休假探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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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殺妻疑雲(3)

由於一直在前線奔波與紅軍作戰,張靈甫把妻女安置在了西安,吳海蘭當時借住在張靈甫的堂兄大哥張德甫的家中,位於西安蓮壽27號,那是一座前後兩進的大院子,張德甫家住後院,前院的鄰居是一對李氏姐妹。

當張靈甫回老家探親時,他先到了西安堂兄家裡,和吳海蘭一起小住幾日。小別勝似新婚,開始的時候,小夫妻倆形影不離,白天一起逛街吃飯,晚上一同出去看戲,很是快樂甜蜜。

“五叔父回西安後,就住在我伯父家裡。那時他回來和吳海蘭的關係很不錯的,他們經常出去玩得很開心,還帶我一同去易俗社看過戲呢,我還記得那晚看的戲叫《韓寶英》,戲文講的是韓寶英救石達開的故事。”張靈甫的侄子張居正當時十多歲,正在西安讀小學,他還清晰記得案發前後幾天所發生的事:“有一天晚上,他們夫妻倆不知為什麼事發生了爭吵,五叔父在發脾氣,我伯父就出來調解。第二天,五叔父與吳海蘭一起回鄉下老家,後來便發生了悲劇。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就回到西安我們的住處,記得那天我出門上學,在半路上還遇見了他,他隻身一人往家裡走。回到家後,他把吳海蘭的衣物付之一炬,後來我伯父將他訓斥了一通。”張居正先生2004年3月對筆者採訪的書面回覆

張靈甫回鄉下老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筆者曾向張靈甫的長子張居禮求證上面文章所描述的情節。

張居禮先生說:“這件事發生時我還沒有出生,我所知道的情況是聽我母親(筆者注:指邢鳳英)說的。據我所知,他們兩人(筆者注:指張靈甫和吳海蘭)當時在家裡的後院談話,不在菜地裡。我母親就在現場不遠處,但並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後來就聽到一聲槍響,我母親大驚失色,嚇得掉頭就跑,也沒顧得看清是怎麼回事。因為事發突然,我母親雖然在現場,但也不太清楚當時的狀況和開槍的原因。至於不在場的外人傳說,我不便評論。所謂割韭菜包餃子,顯然是在編故事了。事情發生在冬天,大冬天的陝西,那塊地裡會長韭菜?”他接著補充道:“說實話,有些事情就是人家在這麼傳說了,其實究竟為什麼開的槍,有什麼內情,現在很難說得清楚。”2003年10月筆者對張居禮先生的電話採訪

看來只有張靈甫自己才能說清楚了。此案發生十年之後,他的最後一任夫人王玉齡聽說了這樁案子,當時年僅十八歲的王玉齡竟然傻乎乎地去問丈夫:“要是我在外面亂交男朋友,你會怎麼處置我?”

張靈甫被天真的新婚妻子觸及早年的傷心事,哭笑不得,只是看著她搖頭苦笑,沒有說話。

“我當時真的很幼稚。”王玉齡說:“我還對他說:‘我要是真的出了這種事,隨你怎麼處置,我們家人是不會去告你的。’他不解釋,只是沉默地擁抱我。後來才告訴我說:‘是她拿了我的東西,我問她又死不開口。事發前晚,我們已經發生過爭執,我心裡很不痛快。第二天帶著孩子坐馬車回長安鄉下。從西安回家的路上,總會經過我母親的墳地,她知道我每次回家都要在那裡下車,在母親的墳前祭拜過後再回家,以前她都會跟我一同下車,那天她拒絕了,我當然很生氣。回到家查問她一些事也不答話,那我就火更大了……’”2003年12月筆者與王玉齡女士的訪談

至今為止,這大概是我們能夠從當事人最親近的人處,得知他親口對此事說過的唯一隻言片語。

張靈甫無意再說下去,也沒有解釋吳海蘭到底拿了他的什麼東西,以致他大光其火。直到張靈甫死後多年,當年與他私交甚篤,曾經長期在他手下任職的劉光宇劉光宇抗戰期間長期是張靈甫的直屬部下,解放戰爭後期曾任國民黨軍第100軍副軍長(軍長杜鼎),屬陳明仁兵團。陳明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