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揹負著雙手走在他們的面前,轉了兩個圈子以後才道:“我來這裡,是為了藥王丹!”
“藥王丹不在這裡!”裹著厚厚包頭的老人淡淡地道,正是當初陪同孫易一起去龍王洞的阿壯長老,此時的阿壯長老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鄉村老人的熱情還有身為長老的睿智,只有冷漠,冷得像是沒有了任何人性似的。
還不等弗蘭肯接著發問,阿壯長老便道:“藥王丹從不會離開龍王洞,如果你想要藥王丹,只能去龍王洞取,無論你怎麼威脅,我們都不可能將藥丹帶到這裡來,這是鐵律,是你殺多少人都無法改變的鐵律。”
“我不信!”弗蘭肯說著,手上一抹,一抹亮光一閃,一把尺多長的彎刀抹過旁邊一名婦女的脖子,刀法精準之極,正貼著頸骨的骨縫滑過,一顆略顯髒亂的腦袋瞬間就被鮮血頂著飛了起來,丟擲幾米開外,身體還直挺挺地站著,鮮血噴湧發出滋滋的響聲。
阿壯長老看著這熟悉的同村婦女就這麼死在弗蘭肯的刀下,臉色都沒有變上一下,眼神仍然冰冷而又冷漠,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弗蘭肯手上的刀子揮動著,連斬了四個人,阿壯長老的臉色仍然不為所動,弗蘭肯的心裡都有些慌了,他從一個低階小血族爬到今天的位子上,見過的人太多了,可是像阿壯長老這樣見自己身邊的人被殺卻如同死人一樣沒有任何情緒還是第一次。
“藥王丹在哪?”弗蘭肯再次喝問道。
“在龍王洞!”
“帶路!”
“好!”阿壯長老十分痛快地道,他這麼痛快地應下,倒是讓弗蘭肯微微一愣,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這倒底是個怎麼情況?這個老傢伙是不是想暗中陰自己一把?看看自己的二十多名精銳手下,弗蘭肯又有些啞然失笑,就憑他手上的力量,這些農民想要翻天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弗蘭肯仍然示意自己的手下小心行事,他總覺得這些老頭不懷什麼好意,一旦情況不對勁,寧可多花些力氣搜尋此前的衛星電話移動訊號也要先把他們幹掉。
阿壯長老很配合,主動將那些婦女和老人都集中到一起,如此一來就更方便那些血戰士進行看管了。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讓弗蘭肯有些懷疑,他本就是一個疑心極重的傢伙,現在阿壯長老不等他開口就如此配合,更像是處處都透著一種陰謀的味道似的。
小心眼的弗蘭肯讓人拿來繩子,繩子不粗,比小指還要細上一大圈,但是這種特製的繩子可以承重十數噸的重量,絕對是戶外高階繩具,現在卻用來綁人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
此時的弗蘭肯十分像當年的鬼子對華夏人一樣,用繩子將這些老弱們串成了一串,而且每個人都綁得緊緊的,甚至連腰上都繞上了幾圈。
這種繩子就算是用刀子也要割上一會才能割斷,這些百姓手無寸鐵,自然不可能掙得開。
沿著那條山間的羊腸小道一直向山中走去,盤山而行,走上一整天還在山腰上轉悠著,這讓弗蘭肯有些著急,可是總不能讓自己的手下揹著這些老弱吧,木桶理論決定了他們的速度要取決於最慢的那一個,有人累倒下了,弗蘭只是一擺手,立刻就有人上去給他一槍然後拋到山溝裡頭,在這種山裡,哪怕沒有大型野獸,僅僅是那些小蟲小獸,就足有在兩三天內將一個人變成一具枯骨了,甚至連骨頭都剩不下多少。
無論弗蘭肯怎麼殺,速度都上不去,這條羊腸小道還是上次孫易來的時候,向山裡頭搬運食材時開出來的,經過幾個月的時間,雖偶有人會走,可是仍然蔓藤叢生,道路幾乎被淹沒了,最後不要說龍王村那些老弱了,就算是那些血戰士速度都快不起來。
弗蘭肯也只能無奈地接受著這個事實,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和能量,哪怕戰鬥機都能調過來,可這仍然是在華夏境內,而且還是在華夏看管一向極為嚴格的邊境地帶,任何飛行器未經允許闖入,都會被毫不客氣地擊落,華夏邊防軍可沒有國內老百姓想像的那麼差勁,只是有很多事情老百姓並不知情罷了,這一點從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南海撞擊事件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也只是邊境衝突的冰山一角而已。
弗蘭肯一直都小心地盯著這些艱難前行,不時摔倒的村民們,再三確認沒有漏網之魚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緊張情緒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在林子裡頭走了兩天,那些村民又累又餓,幾乎走不動路了,一個身體孱弱的婦女倒了下去,一名血戰士大步上前,槍口頂到了她的腦門處,婦女的眼神透著絕望的死灰,卻沒有任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