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心思的洛心遠不再像從前那樣患得患失,而是你一個真正觀眾那樣站了起來,不停地揮著拳頭,吼著打死他,打死他,看得旁邊的鬼斧一頭的霧水,一般的拳手很少有像他這麼狂熱的時候。
老毛子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哪怕孫易的拳頭把他的臉都打得變了形狀,兩根鎖骨全部打斷,他仍然在吼叫連連,不停地掙扎著,一直都沒有放開孫易的大腿。
孫易一拳頭轟在他的腦門上,把這個老毛子打得腦袋重重地一震,冷笑著:“我欣賞你的韌性,但是我不贊同你的做法,記住了,回去以後,還是當個小百姓,這拳臺太危險了,不適合你,看在你讓我打得這麼爽快的份上,我就不廢掉你了!”
孫易說著,手在老毛子的肘關節處一捏再一錯手,一聲輕響,老毛子的肘關節頓時錯位,雙手也無力地鬆開了他的大腿,之前光顧著打得痛快,甚至都忘了使用這種精妙的分筋錯骨手了,相比之下孫易更加喜歡拳拳到肉的打法。
孫易這一手讓臺下的幾位傳承出身的武學高手臉色微微一變,分筋錯骨的手法並不難學,練武之人對跌打損傷都很精通,其中就包括各種正骨手法。
但是手法有高低之分,像這個粗壯的老毛子,筋肉結實,關節粗大,在無意識或是受傷的情況下正骨都很難,也不是不能做,可要是在對方緊張狀態下錯骨,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臺下這幾位高手都做不到。
被卸掉了肘關節的老毛子終於鬆了手,孫易也起身,面向看臺舉起了雙手,但是那個老毛子並沒有認輸,而他的老闆也沒有向主辦方承認失敗,一時間那些裁判只能等,按著規則,當倒地不起,除了死亡之外,如果三分鐘之內無法再站立的話,就算輸。
那個老毛子不知疼痛,甩著變了形的腦袋,關節碎掉的下巴更是甩得撲嚕嚕直響,不停地想要站起來,可是被孫易在腦袋上打了上百拳,腦震盪都是輕的,腦溢血是必須的,一時半會又哪裡站得起來。
終於,這個老毛子在藥物的催動下站了起來,鎖骨斷掉,肘關節被卸掉,兩條手臂軟綿綿地搭在身體兩側,粗壯的雙腿如同大柱子一樣,蹬蹬地向孫易跑了過來,一頭就向他撞了過來。
這老毛子早已是頭昏眼花了,哪裡還是孫易的對手,輕輕一側身就閃過去,再順手一推,梆的一聲撞到了鐵籠子上,鮮血崩射,翻著白眼昏死了過去,再也站不起來了。
那幾個毛子豪客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似乎已經拋棄了這個毛子拳手,才第一輪,他們的拳手就被淘汰了,金錢的損失還在其次,關鍵是臉上實在掛不住了,誰說老外就不在乎面子了,這可是頂級賽事,顏面更加重要。
這個昏死過去的老毛子被幾個後勤漢子拖下去的,他的體形太大了,大到沒有合適的擔架可以使用,所以只能用拖的,必要的醫療還是可以有的,主辦方不會因為對方的老闆拋棄了拳手而同樣拋棄,他們的信譽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最好的醫療肯定是有的,但是能做到哪一步只能看天意了。
孫易也被醫生處理一下傷口,只是頭皮裂開了挫傷,只要簡單地清洗一下,然後再縫合就可以了,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眼中分明還帶著驚訝的神色,受傷也不過才十幾分鍾而已,傷口已經止血結痂了,如果不是為了縫合傷口的話,根本就不用再做處理了。
孫易摸摸腦袋後頭少了一塊的頭髮,心裡還有些惱火,但是這種火頭還不至於衝著那個老毛子拳手發,順口詢問了一下情況。
“問題不是很嚴重,腦部有溢血,以他的身體素質完全可以自行吸收,不必開刀做手術,真正難的還是他的顎骨關節處,需要更換人工的,只怕他以後再也無法吃稍硬一些的東西了,還有他的關節,我們的兩名中醫無法用手法復位,只能開刀做手術了!”
“至少他還活著!”孫易喃喃地道,這一場打下來,內火全消,別提多舒服了,心情大爽的孫易索性就出手一次,捏著毛子大漢的關節一推再一送,輕鬆復位,看得那兩名骨科中醫直瞪眼睛。
而被打碎的下顎骨,孫易也嘗試了一下,手捏著這個老毛子粗糙的下巴,多少有些膩歪,不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頂多再多幫個忙好了。
傷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孫易的心裡也有底,稍稍一摸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關節的勾環處傷處並不大,而是下巴的兩側和底部全部斷掉了,捏著骨頭進行復位,然後再用石膏固定,這一手可比關節復位難多了,那兩名骨科中醫瞪著眼睛湊到跟前,把孫易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