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接觸的妖族都在一瞬間感知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好象自己正在毫無準備地用肉眼直接注視天上熾烈的太陽,痛苦伴隨眩暈席捲過腦海。
那種難以言表的精神痛苦讓它們當中的每一位都不自覺地向後退出了一步,儘管很快它們就意識到自己這是在示弱,但卻根本提不起勇氣站回到原來的位置。
杜言修的目光逼視下它們的雙腳似乎有萬斤重物牽絆,極力的掙脫也是無法前進一步,這就是雙方實力的落差,巨大到無法以數量優勢彌補的質量差距。
杜言修展現出他力量的真實水準的這一刻足以壓倒一切心懷不軌的圖謀者,面對這樣巨大的力量差距任何陰謀詭計都是不可能起作用的,即便妖族不要臉面採取群起而攻之的戰術,仍然談不到取勝二字。
等到妖族的強者們心中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明悟,頓時一個個面色大變,看著杜言修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倨傲轉化為恐懼和憂慮,好象自己真正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類的修行者,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天外來客。
肆無忌憚地展示過自身的力量存在以後,杜言修重新恢復到他最習慣的力量水準,並且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十分客氣地拱手施禮,說道:
“再晚逸風宗杜言修見過各位前輩,承蒙諸位前輩抬愛前來指教,杜某真是愧不敢當。杜某本應悉心受教聽從各位前輩的訓教,奈何最近實在抽不開身,只能在此謝過列位前輩的美意,容圖日後一晤。”
言罷,杜言修不去理會妖族強者們一陣紅一陣白的難看臉色,自顧自地輕輕咳嗽一聲,說道:
“此間事了,我等就不打攪尊神清靜,杜某這便告辭了。”
講完了場面話,杜言修一閃身到了同行眾人面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就是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在場的眾多妖族強者只能目送著杜言修他們這一行人架著遁光消逝在雲海盡頭,卻全然無所作為,事先沒人能料到這個尷尬的結局。
面色巍然不動的杜言修只等遠離了衡山地界這才長出了一口,適才神情自若的臉上亦是顯出一層水跡。
待得喘勻了氣息,杜言修方才拭去臉上的一層冷汗,厲聲說道:
“好險哪!杜某人一世英明,想不到差一點就在陰溝裡翻船了。他奶奶個熊地衡山山神,居然敢勾結妖族算計老子,真TMD。。。。。。”
近在咫尺的幾個人看著一貫風度翩翩恍如世外高人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杜言修破口大罵,全無風度的種種表現,頓時都覺得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這位杜老大還真是從來就不照正理出牌啊!
講了大半天的粗口,杜言修似乎消了氣,住口不罵了。
在一旁憋了半天的章嵐卻忍不住問道:
“杜師兄,衡山山神的確是幹得不地道,不過你也犯不上發這麼大火啊!”
拿豎子不足與為謀這種經典眼光看待章嵐的杜言修橫了他一眼,氣乎乎地說道:
“你懂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險些都壞在這些傢伙手裡,虧你還笑得出來。我不是打不過那些傢伙,可是真叫它們纏住耽擱了封禪的時間,前面的那些努力可就全都付諸東流了,就算你甘心,可我還不甘心呢!”
翌日黎明時分西嶽華山無名山峰峰頂
“我說杜師兄,這次華山山神不會找咱們麻煩吧?”
吸取了前次衡山之行的教訓,章嵐對五嶽山神這個群體的可靠性產生了疑問,趁著杜言修這會有空圍坐在篝火旁閉目養神的當口出言詢問。
杜言修緩緩睜開了雙眼,嘆息樂一聲,然後說道:
“人心尚且隔肚皮,何況對方不是人呢?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的,咱們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行了,別說閒話了,你先幫我把這捧松子烤了再說。”
山勢陡峭的華山山峰之間生有許多松柏,杜言修他們一行所在的又是一座無名的山峰遠離旅遊線路,自然風貌保持得十分完好。於是昨晚入夜前順手採摘了許多松子的杜言修自己懶得動手,乾脆把這活留給了章嵐去做。
一邊吃著松子,食不甘味的杜言修舉目眺望著遠方陰霾的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自從寒潮南下以來,他們一行人經行之處皆是天氣陰沉,尚不知山下有多少災民熬不過這幾夜的酷寒而隕命。杜言修也是心急,但封禪畢竟不是小孩過家家,對時辰和儀式的要求都很嚴格,假如草草了事根本達不到所需的效果,那麼與不去封禪的區別又能有多大呢?
想到這裡杜言修苦笑了一下,丟棄了手中無意間捏得粉碎的松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