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凌霜也會顧及不到。”
正說著,凌霜冷著一張臉推門進入,仇焰急忙放下茶盅,露出了笑容,快步迎上:“你沒事吧?那位長者是什麼人?你看上去蠻怕他的。”
凌霜悶悶地坐到椅上,小鎣摸索著倚到了凌霜身邊,凌霜這才臉色稍緩,將小鎣抱坐在腿上:“他是我師傅,玉蓮教上任教主袁浩。”
“原來是袁老英雄…”仇焰喃喃道。
“凌霜,我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小鎣怯生生地說。
凌霜勉強一笑,溫柔地摸了摸小鎣的頭。
“小鎣,咱們回去吧。”仇焰忽然說道。
凌霜一怔,頓時急得抓住仇焰的手腕:“你才剛來便要走?”
仇焰苦澀一笑:“我太自私了,只是一心想見你便飛奔而來,完全沒想過會令你為難…”
“不!我沒有什麼為難的!”凌霜煩躁了起來:“只是師傅他…我見到你們,是真的開心!我也不懂為何對你們牽腸掛肚,但是這次見到你們,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讓你們離開!師傅那邊我會想辦法!你們不許走!”
近乎霸道的命令,卻令仇焰跟小鎣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凌霜惱道。
“我是笑一段時間沒見,凌霜變得坦白多了。”仇焰壞壞地露出曖昧的眼神。
“小鎣笑是因為開心!開心凌霜說牽掛我跟哥哥!”
凌霜的
臉一陣青一陣紅,有點惱,又有點無奈,但唯一不變的,是眼中蘊涵的發自心底的笑意。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凌霜將仇焰跟小鎣安排到玉蓮教山下城鎮的客棧內,無疑是在玉蓮教眼皮子底下,凌霜還笑稱‘小隱於林,大隱於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小鎣有得吃、有得玩,過得十分安怡。倒是仇焰對凌霜很有意見,因為凌霜要瞞著師傅等眾人偷偷而來,又偷偷而去,再加上二人見面無非纏綿尋歡,惱得仇焰說自己像是被金屋藏嬌的二房。
偶爾,凌霜會向仇焰道出他苦思無果的困惑,那是他不敢向袁浩尋求答案、又無從向暗香傾訴的疑問。
像王長安最後告訴他的三個理由,他並非瞭解,而是將困惑藏於心底。他確實不明白忠心耿耿的李徽視他如命與王長安造反有何關係,也不解王長安因何事恨他入骨,唯一明白的,只有朝廷在其中扮演了令人可憎的角色。
仇焰聽完凌霜的敘述,臉上又掛起那絲令凌霜看著極不順眼的莫名笑容。眼見凌霜又快兩眼噴火,仇焰趕忙搶在他發火前開口道:“你想不透,只是因為你想錯了。你把李徽與王長安當成了你的兩個助手,一對結拜兄弟,沒有想到另一層,自然想不透。”
“難道不是?”
仇焰笑著將視線投到桌前的茶壺,直直地盯著茶壺上樸素的花紋,出神般喃喃著:“若我猜得沒錯,那李徽視你如命,並非忠誠二字之故…”
“那還有什麼原因?”
仇焰抬起頭看看凌霜,後者一臉的茫然。仇焰無奈地笑了笑,再一次將視線投向茶壺,彷彿看向凌霜時他便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李徽沒有我這麼幸運…大概性情不同吧,他藏到了心裡,我說了出來,結果便是如此不同…”
凌霜完全聽不懂仇焰意有所指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喜歡你。”仇焰終於將目光停留到凌霜的雙眸上,正色道。
凌霜明顯一愣。
“而王長安喜歡李徽,所以他恨你入骨,也許這份恨並非嫉妒,只是不甘你擁有李徽的深情卻根本沒有注意過。”
“不可能!”凌霜本能的否定道:“男人之間怎麼可能…”
話未出口便不由氣短,那自己與仇焰呢?
仇焰似笑非笑地看著凌霜,凌霜沉下了臉孔:“莫非天下交好的男兒都是暗生情愫?”
“但致死不渝、仇深似海,卻只有一個‘情’字在其中才會如此。”仇焰淡淡道:“那王長安肯將這些話告訴你,只怕是早就有了失敗的覺悟。他一番辛苦,不過是為了證明他這個武功不及你、樣貌不及你、機遇不及你、
成就不及你、甚至連愛人都爭不過你的小人物,亦可令你焦頭爛額。”
“只為這個?!”凌霜幾乎要拍案而起。
仇焰苦笑起來:“那王長安當時告訴你,大概是想激怒於你,卻沒想到你沒有領會吧。他若對自己抱有絕對會成功的信心,或與你堅決誓不兩立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