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我見了急得大聲叫道:‘哎,大嫂怎麼這樣的?沒地方借宿我在大樹下也可以睡一覺的。’嫲依聽了,似乎臉色變了,沉聲說道:‘徐先生,你莫不是來消遣我的!’我奇道:‘大嫂如何說反了?我徐某怎敢對大嫂你不敬,要來消遣你呢?’嫲依說道:‘所謂入鄉隨俗,按我們這裡的風俗習慣,你在山上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又自願跟我回家留宿一晚,那麼,你就等於願意今晚跟我睡的了。’我一聽,連忙跳起來,說道:‘荒謬!哪有這違反倫理的荒淫規矩的?’嫲依冷笑著說道:‘什麼叫荒謬?什麼是荒淫?這是我們這裡幾百年流傳下來的規矩,我們這裡延綿幾十裡的山上都雕刻著佛像和菩薩,菩薩有靈,全靠這規矩得以保佑我們子孫繁衍的。’我聽了反駁道:‘這、這不就等於苟合了嗎?’嫲依聽了一點也不惱,微笑著說道:‘在佛祖和菩薩的護佑下得到孩子,怎能說是苟合的呢?’我說道:‘強詞奪理!你這是為自己苟且的行為找藉口的。’嫲依說道:‘什麼叫苟且?全村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見你自願跟著我回來的,要是你今晚不跟我睡覺,那我以後還有臉活在這裡嗎?’我忽然想起一事,便說道:‘那你要是隨便就帶人回家住,又對得起你的丈夫嗎?’嫲依一聽,笑著說道:‘我們這裡的風俗是這樣的:第一,只要做渾家的本人願意,可以隨便帶漢人回家住;第二,夫婦成婚後,渾家要先跟漢人睡,有了孩子後才能正式嫁進婆家的門;第三,婦人跟漢人生的孩子,都是佛祖所賜,家中視同珍寶。那你說我又怎麼會做對不起丈夫的事?還有,我家阿孃說了,只要你願意,蘭兒也可以跟你睡的,我也知道那丫頭很喜歡你的。’我一聽,呆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以前也聽說過四夷乃至海外的島國,有采取漢人種子延續子孫,而夫家及婦人均以為幸之事,誰知這樣的民風竟然確有其事而又不幸被我遇上!嫲依見我不吭聲,以為我被她說活了,便上前來要解我的衣帶,我一見,當然與她爭持了,但我雖然是男子,氣力卻遠不如她,她把我推到炕邊,爭持中幾度被她按著雙手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喘著一口口的粗氣,自知氣力不及她,便與她較著耐力。見她動了真格,我唯有抱著死也不迷亂本性的心思,總要想法子逃出她的窯洞。嫲依則滿臉通紅,神情專注,氣猛力沉,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勁,她雙手拿緊我的手腕,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被她壓得渾身骨頭象要散了架似的,僅一刻鐘左右便疲累非常。嫲依邊按壓著我,邊說道:‘姓徐的,要你陪我睡也是看得起你,你知我是什麼人嗎?’我這才想起,好象我還未問過一句有關她們姑嫂出身的話呢,便問道:‘那你是什麼人?’嫲依說道:‘我的阿孃是宗主,全村人都聽她的,你能和我睡了這一晚,也不會辱沒你和我們的孩子呢。’我靈機一動,說道:‘我雖不知你是誰,但你又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嫲依奇怪地說道:‘你下午在山上不是說你是來自關內的商人嗎?’我說道:‘假的,我是個出家人,一個道士,你怎麼能和一個道士苟合的?’嫲依說道:‘我才不理你是和尚還是道士呢,我們的祖先當年也是和尚,而且是個智者,你又比得上智者嗎?當年智者還有十個老婆陪著他翻譯佛經呢!’我訝道:‘智者?誰是智者?’嫲依頗得意地說道:‘就是我們姚家的祖先,大國師。’這下我恍然大悟,不用問她說的智者,一定就是後秦的國師鳩摩羅什了。我不屈地說道:‘他是他、我是我,你要借人家的種子,也得讓人家心甘情願才可以的,哪能用強?’嫲依倔強地說道:‘不錯,你願意跟我回來,那就是心甘情願的上我的炕了,說真的我還捨不得對你太粗暴呢。’說著,把臉面湊近我,身體挨挨擦擦,手上的力度也稍微輕了些。只見她慾火大熾,心猿意馬的,腰帶一鬆,兩襟垂下,酥胸滑出,胴體半隱還現,春光已洩。我不敢再看,因為也怕自己把持不住而迷失本性,遂連忙大聲叫道:‘大嫂請別這樣,莊重些好嗎?’嫲依已象著魔了,她半敞著的身體又再次重重壓到我身上,說道:‘你不給我面子,我怎麼能尊重你?’手上的力度又加強了。”

陸謙聽到這裡,插了句問道:“徐道錄大人,你是說鳩摩羅什真有後代留在涼州一帶?”徐知常笑道:“誰知道,但當日嫲依蘭兒她們一家,從祖上就認羅什大師是他們的祖宗了。”陸謙長舒一口氣:“噢——跟我們無關的,就當真有那麼一回事好了。”

徐知常所講的故事娓娓道來,語氣平和,如敘家常一般,絲毫不帶半分色慾愧羨,仇、陸二人不禁暗暗心折:這徐知常做到左道錄,自有他修來的德行,不得不服。

徐知常又繼續說下去道:“就在我感到十分尷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