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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次仁刀登笑著對曹嘯林說:“曹先生,我們是僥倖得勝,下場比賽可以讓你的鬥犬全都上來,要是得勝的話,我送你一百匹唐克好馬,如何?”

曹嘯林面帶微笑地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行!”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拉姆,同為狗類,何必自相殘殺,放它一條生路,菩薩會記住你的功德的!”

“咚!”鑼聲又敲響了,鬥狗場早沒了開場的寂靜,大夥兒都呼喊著神犬拉姆的名號,興奮不已地等待它的再次得勝。

看臺上的次仁尼瑪漲紅著臉蛋,彎腰衝著場地中的拉姆大聲說了些什麼,她用的是康巴土話,沒有幾個人聽得懂。只見拉姆聞聲後,掙脫了獒奴手中的鐵鏈,瘋狂地衝進了場地之中。因為賭注加重,曹國樑放出了三隻鬥犬,以日本土佐犬為中,兩邊分立著一頭褐色寬臉的鬥犬,三頭猛獸呈品字形,殺氣騰騰地向拉姆撲來。

“嘿!這是什麼狗兒啊,為何在咱嘉絨山谷中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頭蓋彩色頭蓋,身穿青色花邊對襟棉褂子的羌族女子疑惑地自語道。別看她二十七八的年齡,早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妹子有所不知,此狗名叫鄰水狗,產自川東鄰水。”說話的居然是楊雲山,他一身羌族漢子打扮,滿頭是汗,衣襟上還沾染了些血跡,彷彿剛殺了年豬才來鬥狗場看熱鬧。手中少了往日教課用的書本,多了一把用包裹裹著的羌族彎刀。

“哎呀,恕小女子眼挫,原來是八爺駕到了,”羌族婦女回頭看見楊雲山,面臉羞色地道個萬福,拉著身邊的兒子說,“兒啊,快給你家老爺下跪,叫八老爺!”那孩子縮手縮腳地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小的給八老爺請安!”

“嗨!起來,起來!孩子,叫叔叔就行了,什麼老爺不老爺的,都是羌家漢子中國男人,別搞得在封建王朝一樣。”楊雲山將孩子拉起,原來,楊雲山的父親是羌寨的頭人,他排行第八,羌寨人稱八爺,但他更喜歡人家叫他老八或是八叔,這聽著舒服和親切。

“八叔,你以前見過這種鄰水狗?”羌家男孩好奇地問楊雲山。

“不但見過,叔叔還養過,這種獵狗性格外向,善於攻擊,對自家主人也是忠誠有加啊!”楊雲山在川陝革命根據地的時侯,專門負責對敵宣傳和鋤奸的工作,當時喜好養狗的他便圈養了兩頭兇猛的鄰水獵狗。

“你看,”楊雲山將孩子抱在懷中,指著場地中同拉姆搏鬥的鄰水狗說,“這兩頭畜牲皆為頭大嘴滑,虎背熊腰,瞧瞧那四肢,肌肉發達。它們全身上下的毛都是單片毛,這種毛粗短硬朗,遠遠看去如一顆顆扎手的鋼針。”

透過楊雲山的介紹,那羌族婦女望著火光下的兩頭鄰水狗,只見一頭棕色,一頭為鐵鏽色,頭部很大還呈一個奇怪的倒梯形,面部有很多皺紋,額頭上的紋路自然地形成一個“川”字,兩隻耳朵薄如一張葉片,直立在斗大的腦袋上。臉盤上的眼睛更是奇怪,上眼斂肥厚,懶洋洋地附和在眉毛之下,眼眶突出,眼神之中放射出陰森森的兇光,一臉的兇相見了都讓人害怕。

“嘿,八爺,這兩頭猛犬看上去就象城隍廟中的小鬼,可為何它們長得都不一樣呢?!”羌族婦女疑惑地問。

“哈。。。。。。哈。。。。。”楊雲山仰頭大笑,“妹子有所不知,這鄰水狗的嘴巴分為‘棺材嘴’、‘瓦片嘴’和‘地包天’三種。那頭深棕色的獵狗便是有一張貌似棺材的嘴巴,你瞧,此狗上唇厚實,完全將下面的嘴唇覆蓋起來。而鐵鏽色的狗兒則為‘地包天’,屬於正常咬合。正如妹子所言,此狗十分厲害,一隻鄰水狗可以鬥過三四條土狗,古語道‘雙耳直立呈羊,牯眼焦黃似銅玲’,了不得!”楊雲山曾經向川東一位老獵戶悉心請教了獵狗的歷史,對鄰水獵狗有一定的瞭解。此時,他倒開始擔心藏獒拉姆的命運了,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

羌族婦女用羨慕欽佩的目光,盯著身邊這位博學多才的羌寨少爺,她俯下身偷偷對自己的孩子說:“兒啊,看見沒有,八爺是進過洋學堂的先生,懂得好多,你可要好好讀書,以後也象八爺那樣,做個博學多才之人,中個狀元!切忌不可向你家阿爹那樣,躬腰種田不說,還吸食大煙,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場中的搏鬥依舊進行著,不過形勢早已處於一邊倒的狀態。被拉姆打倒的兩頭鄰水狗,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棺材嘴”的頭顱,受了拉姆前爪飛來的一記“重拳”,當即便昏厥過去,嘴邊吐著帶血的白沫,兩隻銅玲般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光澤。呆滯地望著四周瘋癲叫喊的人群,眼球的轉動逐漸緩慢。“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