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又說大話,你坐在店裡飲了一天的酒,從哪裡得知西壤城好玩的?”
洛出水回頭道,“我說好玩就是好玩,你管不著!”
龍秋蟬不與洛出水爭辯,轉跟公子霜鍾道,“公子,你陪坐了一天,那才叫受罪,趕快進帳歇息吧,大夥兒還需要你呢。”
公子霜鍾聞言不禁咳嗽起來,洛出水急走到公子霜鍾跟前,喚了一聲“公子”,就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公子霜鍾忍住咳嗽道,“我沒事,進帳吧。”說著向柳籍和趙詢略點了點頭,以示問候,便邁步進帳。
柳籍和趙詢沒有跟著進帳,聞著龍秋蟬一身的酒味,柳籍問道,“醉了?”
龍秋蟬一愣,旋即拍拍胸脯道,“沒啊。”
柳籍便道,“那說什麼胡話?”
龍秋蟬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剛想反駁,卻猛地剎住,暗道,“既然大將軍都說我說了胡話,那自然沒錯,我還是趕快溜吧。”
“大將軍,我這一身酒氣影響不好,我得回營換身衣服了!”龍秋蟬丟下一句,拔腿就溜了。
柳籍便跟身邊的三千桐道,“今晚到中軍帳吃飯,我會派人來請你,告辭。”
趙詢跟三千桐點點頭,也離開了。
(本章完)
正文 九:宿命生
三千桐進入公子霜鍾賬房裡,但聽得公子霜鍾跟洛出水道,“丫頭,你去找龍將軍,問一下可有洗澡的熱水,我想洗一個澡。”
洛出水依言去找龍秋蟬,臨走前跟三千桐打了一個眼色,“妙音,你不許走開啊,回來我必須要看到你!”
三千桐會意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洛出水已離開,公子霜鍾即開門見山道,“三千桐,別人看不出來,我卻知道得分明,你有什麼想不通的?
三千桐見公子霜鐘的語氣虛弱,便知公子霜鍾方才在帳外乃是掩飾,不由得心一緊,他不想看到公子霜鐘有什麼差池,同時也感佩公子霜鍾抱病出師,由此不覺更加鬱憤,竟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拳頭道,“我想不通大琴師為何……”
三千桐鬱憤難抑,卻還是說不下去,公子霜鍾卻雲淡風輕道,“我倒以為十分平常。”
三千桐不敢置信,“平常?”
公子霜鍾道,“換個角度去想,你就不會覺得想不通。”
三千桐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公子霜鍾搖搖頭,又道,“你想過沒有,焚香為何傳授武功給你?”
三千桐聞言細思,恍然訝道,“你的意思是說,焚香師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是,師伯又如何知曉?”
公子霜鍾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焚香是如何知曉的,但我相信她的預感,不然她口中的妙音夫人,又從何而來呢?你又為何出來找尋呢?”
三千桐靜默片刻,道,“我不能接受。”
公子霜鍾輕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執拗,每個人都各有宿命,他所做之事,也並非全由得他控制。師商幫助鬼域已經是事實,而你現在要做的,是接受這個事實。”
三千桐不願妥協,“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子霜鍾搖頭冷笑道,“我不喜歡苦衷這個詞,凡是人,都是他自己的,冷硬到底,又能有什麼苦衷?我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
“宿命?霜鍾為何一而再地強調這個詞?他到底在想什麼?”三千桐暗暗納罕,隨之也頗冷峻道,“我不會被其他情緒影響。”
公子霜鍾咳嗽起來,三千桐便知出言造次,此番同行西壤,誰來出陣並未有明確佈置,三千桐這樣一想,便欲說抱歉,卻被公子霜鍾攔阻,“我想休息了。你跟丫頭說,水燒好了就來叫我。”
三千桐退出帳外,並不離開。
“哎?”不多久,洛出水就回來了,看見三千桐在帳外,奇道,“妙音,你出來作甚,都叫你看著公子公子了!”
三千桐回道,“霜鍾已經歇下了,我答應你不走開。”
“喲,你還得意了?”洛出水樂道,“我叫小龍叔安排人燒水了,公子公子歇下了,那怎麼辦?”
三千桐接道,“水燒好了,你便來叫醒霜鍾。”又道,“咱們先回住處吧。”洛出水不動,三千桐便又道,“你要留下來?”
洛出水點點頭,“我跟小龍叔斗酒,公子公子就坐在旁邊,你也知道,除了牡丹藥酒,他是素來忌酒的,被酒氣燻了一天,肯定不好受,我得看著他。”
三千桐也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