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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真的瞎了。

我還沒有看見他,遠遠他就喊了:“一刀,來了啊。”

我又鬱悶了,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是啊,老彭,有沒有看見明月明啊?”

“他今天晚上就到,打算在我家住呢,等會你一起到我家吃飯。”

“好啊,我可很久沒吃小紅的手藝了,你一說起來,我幾乎都流口水了。”小紅是老彭的女兒,乖乖巧巧,善良聰慧,比我還小兩歲,卻已經在電信上班賺錢養家了,有次老彭和我談到興頭上開玩笑說要把小紅嫁給我,讓我不知道怎麼作答才好。

“呵呵,你小子,是想她還是想吃她做的菜啊。”

雖然我和老彭是忘年之交,說話一向很隨便,但這個話題還是不能太多談起,忙岔開道:“今天生意不錯吧?”

“雙休日,人比往常多些,你坐啊。”拍拍身邊的小木板凳。

一般來說,攤子上除了客人是不允許旁人坐的,但我是他朋友,其二,現在人不算多,估計下午才有一兩個高峰。所以我就坐下來,彭瞎子低聲道:“有兩個女孩子跟蹤你。”?

我眼角四下一瞟,果然見不遠處的人叢裡,慕容爽和張金花正蹲在一個賣工藝品的小攤子上裝成選購的樣子,眼睛卻不時往這裡瞟過來。她們來這裡幹什麼?慕容爽怎麼和“廣播電臺”攪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一定是張金花和她說了些什麼。

慕容爽正巧和我對視了一眼,裝做才發現的樣子,故做驚訝道:“哎,臭傢伙,你怎麼也在這裡?”拉著張金花走過來。

我沒好氣地說:“我在算命,你要不要也試試?”

慕容爽皺皺眉,“瞎子能相面嗎?”

彭瞎子呵呵笑:“瞎子雖然不能相面,但是可以摸骨,可以看八字。”

慕容爽半信半疑問:“真的嗎,那我試試,不準可不許收錢。”

“呵呵,行。”

握住慕容爽遞來的右手,從指背的指梢骨端開始摸到腕骨,“天生麗質啊,大富大貴之命。”彭瞎子讚道。慕容爽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線:“這您說對了,再說說別的。”她父親是本市一個有影響的企業家。

把手翻過來摸手心,彭瞎子摸索著摸索著手上突然停了一下,“沒了。”

“沒了?”慕容爽詫異道。

“是的,沒了,呵呵,你還真信?瞎子能看得出什麼來呢。”

我心中生起疑雲,彭瞎子一定在慕容爽身上看出了什麼,卻又不肯吐露。

張金花在我的逼視下一直低著頭,這時也興奮起來,“那您幫我摸摸骨吧。”彭瞎子為了防止慕容爽追問自己難以回答,馬上接過張金花的手,細細摸起來。

摸了一會,彭瞎子笑眯眯地說,“很好,你的命很好。”

張金花咯咯笑起來,看起來很開心。

我看過他平常幫別人摸骨時的情形,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敷衍了事,他這樣說完全是敷衍張金花。

正 文 腥唇 第九章 詭變

“天色不早了吧?一刀。”彭瞎子道。

我看看天色,陽光透過老榕樹邊緣稀疏的枝葉射到地上形成斑駁的光斑,現在大概也就是下午兩點左右。

“不會啊,現在還早呢。”

“是嘛,哎,瞎子總是看不見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有些困了。”

我說:“你不會是中暑了吧,秋老虎也很毒的。”

彭瞎子捂著額頭:“也許吧,你能送我回家嗎?”

“好,正要去的。”

慕容爽撇撇嘴:“去吧去吧,真沒勁。”

我扶住彭瞎子的手,他的手並沒有中暑後火熱發燙的症狀,反而是浸骨冰涼,心裡暗暗奇怪。?

一離開慕容爽她們的視線,彭瞎子佝僂的身子直起來,健步如飛,“快走。”背後突然聽得大國寺方向轟隆一聲,我不禁停下步子詫異道:“出什麼事了?”

彭瞎子拽住我的手,焦急道:“別問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怪異反常,我雖然不知出了什麼緊急的事,但也相信他這樣做定有原因。兩人疾步在小巷子裡穿行,彭瞎子的家就在這條深幽老巷的盡頭,路邊有一條陰溝,不分季節地流淌著黑色汙水。

來到自家房門前,彭瞎子摸出鑰匙,手劇烈地打抖,彷彿身處冰窟中禁受不住寒冷,鑰匙哆嗦著左右插不進匙孔裡。我心中的驚異更甚,究竟他發現了什麼事?

我幫他開啟門,小紅聽得門開的聲音,從臥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