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青蛙腿,隔幾重屋都能聞到。苦大牙天天下班後上棉花地吊蛤蟆,日子過的滋潤。
別說,那貨雖壞,抓魚弄蝦真是把好手。白結巴有點憤恨有點羨慕的說。
陰壞說,我都跟蹤那貨好幾天了,每天下班後苦大牙都上棉花地去,天漸黑了的回,知道嗎?苦大牙家吃蛤蟆連著皮,超噁心。
靠!不是吧。血性說,真能連蛤蟆皮一起吃?
程青點點頭,那時候的程青眼神清亮,程青說,我見到過,每次苦大牙家都把青蛙皮留著,聽苦大牙他獨眼老孃說,青蛙皮抄紅椒,咯嘣脆,賽過青蛙腿。
苦大牙他媽其實不獨眼,右眼白內障,遮攔了視線,看啥也不清,那年月醫療技術侷限性,苦大牙他媽久而久之,就成了獨眼。
那天的正午暴熱,小柳村的那塊棉花地裡青蛙果不其然的多,一夥少年一根竹竿,一口化肥袋,袋口用鐵絲圈成了口,平時捏住了鐵絲下的圈口,青蛙有個特性,活圇吞。少年們竹竿繩上綁著個小指大的青蛙,沒啥技術含量,竹竿專找棉花縫隙間上下拎,青蛙上勾了,竹竿提起輕抖,另一隻手上的化肥袋迎上去。這時手指捏拿在圈口,袋口大張,不出意外,十拿九準。
由於是苦大牙首先發現的,幾個少年心底扭曲,那天有種趕盡殺絕的快意,陰壞還特別損,臨走竹竿一頓亂抽,棉葉紛飛。
那天不知情的苦大牙吹著口哨依舊上棉花地了,苦大牙叫小柳村的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