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你一個人來,這誠意夠大。”
蒼蒼看著他搖頭:“我是我他是他,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代表我個人的意志,當然了——”她迎著對方明顯懷疑的眼神,“墨鼎臣也不會反對就是了。我和他是殊途同歸,他做不到的事,沒膽量做的事,由我來做。”
067失落的兄妹情誼
左清蟬瞳孔一縮。這個看起來才十幾歲的少女直呼長安侯的名諱?而且她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都建立在一種絕對平等的高度上。
墨鼎臣左右不了她,但她的所作所為卻能得到支援一般。
這個人……
他定了定神,決定直接一點,問道:“你想用你的誠意跟我們換什麼?”
“一個態度。”蒼蒼毫不猶豫地說,“不與墨氏為敵、不投靠向朝廷的態度。”
“現在外面可都在傳,我長樂侯府預備弄垮墨記好低價收購鐵礦,我們已經與你們為敵了,這時才來說這話你不覺得遲了嗎?”
左清蟬試探著問,眼睛一瞬不瞬地注意蒼蒼的反應,彷彿一個不對,他就會翻臉發作。
蒼蒼不以為意地一笑:“都說是謠言了,那還有什麼可信度?墨鼎臣他有頭腦,也是不信的,畢竟你們這麼說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只是他放不下臉說相信你們,你們大概也覺得解釋的話有失身份,居然一聲不吭背下了這個黑鍋。”
都被說中了。左清蟬有些尷尬,隨即道:“你的確是知道很多。不錯,那些話並非我們自己放出去的,而是另有他人借長樂侯府的名義興風作浪。”他目光一冷,在名單上掃過,說不出的凌厲。
蒼蒼瞭然:“那就把那個人揪出來,以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狀況連連勢必也會連累到我們。”她又摸到車壁上的那個突起,準備敲下,“既然我們達成共識了,我也該回去了,回見。”
“等等。”左清蟬叫住了她,“你要的該不止一個態度這麼簡單吧?”
蒼蒼頓住動作,盯了他一會兒才道:“當然不止。不過更多的要求,以墨氏如今前途渺茫的情形,我就是提了,你們也不會答應吧?”她略作沉吟,然後抬頭說,“既然你問了,我們不妨再做個約定。我們都很清楚,鐵礦這一塊的大隱患不解決,墨記乃至整個墨氏總有一天會垮掉,這也是現在沒有人看好墨氏的原因,如果我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兩家就結成聯盟真槍實馬地合作如何?朝廷、皇室壓制了我們這麼多年,我們扛得住一時還能扛得住一世?被動防禦到底是捱打,那就不如,主動出擊。”
且不提長樂侯府的人事大調動,單說長安侯府這裡,也在進行一場不見硝煙的大規模換血行動。下至馬廄掏馬糞者,上至掌金庫的深資歷老人,但凡查出是眼線暗樁,能動的就處理掉,不能動的就嚴加監視防備。
這些動作雖然藉著種種名義開展,但給侯府裡的人們仍舊帶來諸多不方便和矛盾糾紛。遠的不說,發生在蒼蒼跟前的就有一件。
這一日一行人照舊早早起行去太學院。墨瓊已經被禁足不能上學了,未免墨青染落單,墨珩須等她一起走,可左等右等陽光溫度都有些高了還是不見人來。
“去看看五小姐。”墨珩有些擔憂地吩咐輕儀,輕儀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墨青染帶著兩個侍女軟香和息香扭扭捏捏地過來。
“怎麼了?”墨珩一看妹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有事,墨青染捏著手帕低頭支吾了一陣,咬咬牙轉頭對身後道:“你自己出來跟哥哥說吧。”
角門後面應聲跑出一個笨重的人影,撲通一下給墨珩跪下,砰砰砰地就磕起頭來:“大公子老奴是冤枉的呀,老奴跟隨夫人幾十年從來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監守自盜的事?這一定是有人誣陷老奴,大公子您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
蒼蒼站在較遠的位置,定睛一看這人,頓時瞭然了,再看看墨珩,他正黑著一張臉看著墨青染,隱隱有發怒的前兆:“是你把她放出來的?”
墨青染本來有些忐忑害怕的,但一看向來疼愛自己的哥哥露出這種怕人的表情,怔了一下後眼眶迅速泛紅,蠻氣也被激發出來:“是我放的怎麼了?柳媽媽跟了母親幾十年,還手把手帶過我們,什麼時候不是兢兢業業地為母親為我們著想,要說她會做出偷庫房的事,我絕對不相信!哥哥,柳媽媽被抓起來的這兩天母親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二房事務也沒人打理,亂成了一團糟,我去問了父親,他卻拿不出證明柳媽媽有罪的證據,聽說這件事還是哥哥你負責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放出來,來跟我當面對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