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警戒!”
隨著遊蕩者帶著夏多靠近,那位拿盾牌的壯漢收起了盾牌,其餘人也紛紛解除警戒,原本已經停下來的搬運也重新開始了,只有半空中的那顆白色光球似乎昭示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隊長,只是一個平民。”
聽到背後的聲音,夏多心中一緊,但隨後一直頂在他背後的利刃離開了,夏多連忙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小子,被拉德嚇壞了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雖然看似在調笑夏多,但夏多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戒備。
不過能夠正常對話,而不是直接殺死,對夏多來說,就已經足夠驚喜了,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夏多說道:
“這位冒險者大人,我是想出鎮,鎮外的獅與火馬戲團裡有一位吟遊詩人,他也是卡拉圖人。”
夏多著重強調了“也是”,但並沒有說自己是否是卡拉圖人,若是這些冒險者知道木巖、知道卡拉圖人的話,自然會腦補出夏多也是卡拉圖人,是木巖的族人什麼的。
而若是不知道的話,有一位施法者做虎皮至少也會讓對方有所顧忌。
“等著!”
這個冒險者壯漢留一下一句話,便找到人群中的管事小聲商量起來,夏多之前注意到的那位法師也參與到討論之中,似乎有所爭執,這讓夏多的心一上一下,不知道一會兒等待他的是什麼結局。
在等待的過程中,夏多也不敢隨意走動,深怕引起誤會,只能原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半空的那顆白色光球還沒有消失,夏多注意到這個商隊的馬車上銘刻著【雄鷹】徽記。
那應該就不是金雀花商會了,夏多莫名地鬆了一口氣,但即便不是金雀花商會,想要順利過關估計也不是個容易的事。
就在夏多胡思亂想著,冒險者壯漢、管事、法師的商量已經有結論了,那位冒險者壯漢拎著盾牌來到夏多面前,說道:
“你可以離開,但必須為法師的法術付出代價。”
聽到前面一句,夏多心中一喜,但後一句又讓他緊張起來,付出代價?金錢、生命,還是其他什麼?
夏多沉默了一下,知道躲不過,咬了咬牙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才能讓那位法師大人滿意。”
“他剛剛施展的是0級戲法【光亮術】,按照慣例,你需要付出5枚金幣。”似乎是覺得夏多不能理解,壯漢又解釋了一句,“因為你的出現,給我們商隊造成了麻煩,僅僅只收施法的5枚金幣,已經很公道的價格了。”
夏多能理解,要是請薩維爾鎮上的法師出手,哪怕是0級戲法也至少需要5枚金幣,施法等級越高需要花費的金幣就越多,但通常很少會有法師接這樣的生意。
但理解歸理解,夏多心理上還是不願意接受,如果他是一位施法者,那他還需要出這5枚金幣嗎?
關鍵是,他身上就只有5枚金幣,加上一把銀幣。
“確實很公道。”夏多從懷裡拿出貼身存放的5枚金幣,交給了壯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很顯然,不交這5金幣對方是不可能放他離開的。
還真是無妄之災!如今能夠破財免災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不過就正當夏多準備繞開商隊的車隊往鎮門走去的時候,壯漢又叫住了他:
“你的匕首還給你。”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多的那柄鐵片匕首就到了壯漢手上,如今又被交還給夏多,還真是奇妙啊。
而那位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夏多視線中的遊蕩者,給夏多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收好匕首,夏多便離開了,一直到走出鎮門,看到了不遠處的獅與火馬戲團的帳篷,夏多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這番有驚無險的插曲過後,天色已經矇矇亮,整個薩維爾鎮似乎也鮮活起來了,夏多在鎮外都能夠聽到婦女的叫罵聲、小孩的哭鬧聲隱約傳來。
小鎮東門外已經有一長串車隊正在離開,來自西北蠻族的矮種馬一邊嚼著草料,間或打一個響鼻,一邊拉著沉重的貨車,緩緩地往東方駛去。
……
仲夏節雖然過去了,但節日的餘慶卻沒有那麼容易過去,獅與火馬戲團還會在薩維爾鎮停留幾天,徹底榨乾鎮上居民的錢包,再帶著從薩維爾鎮採購的特產去到下一個地方。
這是一種另類的商隊。
此刻,夏多站在吟遊詩人木巖的攤位帳篷前,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木巖願意指引夏多走上吟遊詩人的道路,但夏多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