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嗎?換藥,那不是該說自己換或者說不用換了,已經好了之類的嗎?反正什麼樣的藉口都正常,就是乖乖聽話不正常。
“丫頭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出去。”江震天不滿道。
安瀾努了努嘴,想要反駁,又無話可說,最後也乖乖的出去等著了。
看到安瀾將門關好,江震天捋了捋鬍子,笑著看凌逸風,不說話。
凌逸風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於是硬著頭皮道:“師父,徒兒替您診脈吧,看您恢復得如何了。”
“哈哈。”江震天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風兒何時也變得如此有趣?”
被江震天這麼一說,凌逸風頭一次有了窘迫之感。
“我的藥昨晚換過了,這兩日都不需要再換。”江震天淡淡說著,眼睛卻是看著凌逸風的反應,“這件事,難道你忘了?”
這事是他親自吩咐秦安做的,謹慎的凌逸風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會忘記。可見,幫他換藥只是他對安瀾說出來此的原因,或者說是……藉口。
對,藉口。他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來此,還找了這麼一個爛藉口。
凌逸風知道自己的藉口已被師父看穿,他的心態也已經調節好,他恢復了從容,說:“徒兒的確不是為了給師父換藥而來的。”
江震天點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凌逸風繼續道:“徒兒只是想著前幾日還欠師妹一個承諾,幾日沒有什麼要緊事,便來兌現承諾。”
江震天捋著鬍子饒有興味地挑眉,笑看凌逸風,凌逸風的臉居然有淡淡的紅暈。
“原來如此。”江震天不想為難於他,不過,他很好奇,“能否告訴為師,你欠那丫頭什麼承諾?”
這下凌逸風有些為難了,不是不想說,而是有點難以啟齒,比較,這實在算不得什麼嚴重的事情。
只是師父已經開口問了,又不能迴避,於是他硬著頭皮道:“徒兒答應師妹要摘那野果給她。”
“什麼?”江震天很意外,“就摘果子這麼點小事?”
這種小事他居然放在心上,雖然這個應該也是他來此的藉口,但是,怎麼想,怎麼奇怪。這可不是凌逸風做事的風格。
凌逸風臉上的紅暈深了一分,“就是這件事,徒兒答應過她。”
江震天從震驚中恢復平靜,看來風兒對安瀾確是有意的。他也不再多言,不想他下不來臺,他面容平靜地說:“你就帶她去吧。”
凌逸風鬆了一口氣,跟江震天辭別之後就往門外走去來了。
可是,又要面臨另外一個難題——他該這麼跟安瀾說?
一邊思索一邊走著,剛好遇到從外面進來的安瀾。
“咦?”安瀾驚訝道,“師兄這麼那麼快就換號藥了?”
凌逸風抬頭,說:“嗯。”
就這麼簡單,安瀾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於是想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從凌逸風身邊走過的時候,凌逸風情急之下叫住了她:“安瀾。”
“嗯?”看到凌逸風吞吞吐吐的樣子,安瀾更加驚訝了。
凌逸風還沒組織好語言。
安瀾等了一會兒,問:“凌逸風?”
凌逸風看著她,以為她有話對自己說,“什麼?”
安瀾笑了,說:“是你叫我的,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凌逸風再次窘迫了,安瀾都看出來了。
想到自己曾經很想看他不從容的樣子,現在“如願以償”,她心裡更樂了。
凌逸風將視線從安瀾的身上轉向別處,說:“我……是來兌現諾言的。”
“什麼諾言?”安瀾順口問道。
“那天上山採藥,我答應過你要摘野果子回來的。”凌逸風說著實話,“那天你睡著了,我想著日後再來,所以就食了言。”
“這事你還記著?”就連稀罕那些野果子的自己都快忘記了,他居然還記著。安瀾很意外,也很感動。
凌逸風說:“我自然記得,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
安瀾喜笑顏開,說:“那好吧,我去跟師父說一聲,然後我們一起去摘。”
其實這件事情她也是這兩天才記起來的。那天回來,睡醒之後知道師父受了傷,她哪裡還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就連那日與凌逸風的親密都被她忘了。這兩天師父的傷已經好了很多,放下心的她才記起來。
此時提起摘果子,順理成章的,安瀾又想到了那天在山上摔倒的情景,安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