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找她的師父江震天去了。此時的江震天正在搗鼓他採回來的藥材。
“師父,可不可以不打沙包了,換種玩法行不行?”安瀾翹著嘴巴說。雖然他們師徒倆總是吵吵鬧鬧,口舌之戰每天都要進行好多場,但是他們還是互相喜歡的。呃,此喜歡非彼喜歡,他們是徒弟喜歡師父,師父喜歡徒兒。怎麼越描越黑了呢?反正,安瀾喜歡的另有其人。
聽了安瀾的話,江震天頭也不抬的說:“可以是可以……”
“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吧。”安瀾搶過江震天的話說到,一副大義凜然的摸樣。
江震天在心裡偷笑,這個女娃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很有趣很熱鬧,給他帶來了很多快樂,他心裡掩藏的苦被消弭了許多。
“你給我把這些藥材都分類整理好,整理好之後拿到太陽下晾曬。”說完扔下一本書,又消失了。
安瀾拿起書翻了下,原來是本草藥集,還是圖文並茂的,真是先進啊。那畫畫得挺好的,安瀾拿起一株草藥,在書上對了對,還真對上了,相似度很高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畫的,喜歡畫畫的安瀾,心裡很想結識這位“插畫家”。
而那些字,雖然還是繁體的,但是已經很難難倒安瀾了,這段時間的古文課,書法課可不是白上的。
這個任務相比練武可輕鬆多了,安瀾覺得,就算讓她幹一整天她都樂意。要是換做以前的安瀾,她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看來,“甜”都是要用“苦”來鋪墊來烘托的。
書上的畫令安瀾賞心悅目,書上的文字讓她受益匪淺。
書上記載著每種草藥的藥性,很詳盡。看著看著,安瀾便覺得有趣了。於是她依照書上的說明,對那些草藥望聞……問切倒沒有,她還不至於走火入魔至此。不過,她確實被迷上了,連日落西山,連吃飯時間到了都忘了。要知道,往日每到飯點,安瀾的短跑速度都令人歎為觀止。
第二天,江震天很守信的換了種玩法——練習拳法。
江震天示範了幾次之後便找個舒適的地方監督。
安瀾心不在焉地比劃著,腦子裡全是草藥。不專心的結果是,她完全是瞎比劃。
江震天忍無可忍的跑到安瀾跟前氣呼呼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安瀾從“草藥堆”裡回到現實,說:“打拳啊。”
江震天又問:“你打的什麼拳?”
安瀾答:“你教的拳啊。”
江震天簡直要抓狂了,說:“我教的是這樣的嗎?你隨便伸伸胳膊踢踢腿就說是我教的,你這是拆我招牌嗎?”
聽到江震天明晃晃的指責,安瀾不依了,“是你沒比劃清楚。”耍賴,是她的絕招。
江震天暴跳起來,說:“我沒比劃清楚?那秦安怎麼又看清楚了?”
“他是他,我是我。”安瀾嘟囔道。
“你魂不守舍的,都在想什麼東西呢?”江震天納悶,雖然安瀾一直不認真學武,可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神遊天外。
“我在想草藥啊。”說到這個安瀾便興奮了,於是把不懂的都說出來,讓江震天解答。
江震天卻說:“你把這套拳學會之後我再告訴你。”然後對秦安說,“你來教你師姐。”
安瀾腹誹:老奸巨猾。不過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好”字。
有了目標的安瀾在秦安的“教導”一下就學會了。然後就屁顛屁顛的去找江震天“學醫”。
說是“學醫”,倒不如說是去打雜。給安瀾答疑解惑之後,江震天又吩咐安瀾整理草藥了,安瀾甘之如飴。
這次安瀾整理得很快,有幾樣是她前一天沒有見過的,不過在書上見過。每整理一種草藥,安瀾便在心中默唸它的特性和作用,這樣可以加深記憶。安瀾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曾經的她就是這樣學習知識的。想到這些,安瀾便又覺得心酸了。
摩挲著那本草藥集,安瀾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咳咳。”江震天的咳嗽聲打斷了安瀾的思緒。
安瀾趕緊擦了擦眼角,揚起小臉,笑著對江震天說:“師父,我弄完了,還有沒有啊,你怎麼就只採到這麼一點。”
看著佯裝無事的安瀾,江震天也有點兒心疼這個看似快樂的小姑娘。聽蕭敬軒說她與父母分散了,無依無靠的,於是逸風收留了她。平時看到她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樣子,許是不願將自己的軟弱公諸於世吧,抑或是為了不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這樣的小姑娘,委實令人愛憐,也難怪自己的大徒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