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問道,“怎麼?”
宋別(2)
“依臣妾看,公主是鐵了心不想嫁到大理,恐怕不是臣妾能勸得動的。臣妾見她斬釘截鐵,真怕逼出人命來。所以來請皇上示下。”
皇帝不以為然,“你明天再試試。”
皇后卻突然笑了,“皇上可真不明白女孩兒。”
“什麼?”皇帝一愣。
皇后已經站起來福了福,“臣妾告退。”
“什麼意思?”皇帝望著她的背影問吉祥道。
“奴婢不知。”
“不知?”皇帝終於覺得有些不是味兒來,“這宮裡上上下下沒有你不知道的,說!”
吉祥笑道:“的確不知。”眼見皇帝沉下臉來,忙道,“奴婢確實不知底蘊。皇上忘了,這宮裡要稱得上無所不知的,只有……”
“辟邪,叫辟邪!”皇帝站了起來。
話由小合子傳到居養院,辟邪聽完止不住一通劇咳,蜷在床上似乎一時氣絕。
明珠揮手讓小合子退下,端過藥來,送在辟邪眼前,卻被他一掌推開。
“雷奇峰,”辟邪捂著胸口惡狠狠喘了口氣,“下回遇見他,一定要他的命。”
明珠卻“哧”地一笑,“六爺要的是別人的命,可別遷怒在雷奇峰身上。先喝了藥再說。”
辟邪皺著眉接過藥一口喝乾,指著桌上放冰糖的罐子,說不出話來。
“苦?”明珠笑道。
“陳先生的藥,最近越來越霸道了。”辟邪轉臉問,“皇上現在哪兒呢?”
小合子忙上前道:“侄子出來前萬歲爺正要去椒吉宮。”
“你回稟皇上得知,辟邪實在病勢沉重,起不來床。”
“師叔,侄子會為難……”
“去吧、去吧。”明珠推了小合子出門,“和你師傅說一聲,沒事的。”
小合子轉過身來問:“明珠姐姐,我兄弟還好吧?怎麼沒瞧見?”
“好著呢,”明珠柔聲道,“這不抓藥去了麼,一會兒就回,我告訴他你來過。”
“哎。”
明珠看著小合子出了院門,聽見廊後的黑暗裡悉悉嗦嗦的聲響,“走了。”她道。
小順子探出頭來,“真走了?”
“你也懂得行事小心,算是一個長進。你哥哥可不真走了。你師傅正等著呢,快進去吧。”
小順子笑道:“有些事,他不知道更好。見了面保不定我就要亂說。”
辟邪已經披上衣服坐了起來,小順子湊到他身邊道:“問過了,就是今晚,還是三更天。”
“姜統領安排好了?”
“說是萬無一失。”
辟邪又慢慢躺下,道:“我再歇會兒,你準備準備。”
皇帝的鑾駕已至椒吉宮,小合子往裡悄悄招呼了一聲,見吉祥溜出來,忙將辟邪的話說了一遍。吉祥笑道:“沒來也不要緊。皇上正忙著呢,這時敢情都忘了。”
隔著珠簾果見皇帝笑盈盈望著慕徐姿忙前忙後地斟酒佈菜,酒才喝了一盅,就似乎已經沉醉著了。
“皇上嚐嚐這個。”慕徐姿將碟子推在皇帝面前。
面兒攢的小茄子,小南瓜等四季瓜果,烘烤得金黃。
皇帝笑道:“什麼玩意兒?倒新鮮。可惜不是吃點心的時候。”
慕徐姿支著下頜彷彿在竊笑,努努嘴道:“有什麼要緊,吃了就知道了。”
皇帝嚐了一個,笑道:“裡面包的什麼,甜的,甚香。”
“當然是甜的!”慕徐姿道,“是番薯。”
“番薯?”
“臣妾宮裡的小太監說,從前他家裡吃不上飯,就在地裡刨番薯吃。卻不知道在宮裡,連番薯也能做得這麼別緻。”
吉祥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而皇帝卻半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笑道:“你這是勸朕體恤百姓麼?”
“沒有。”慕徐姿搖了搖頭,“臣妾只是想皇上平時進的都是山珍海味,換個口味也好。”
皇帝道:“這酒也是天天一個樣,怎麼換個口味?”
“要不臣妾陪著皇上豁拳!”慕徐姿笑著擄起了袖子,攥著拳頭伸在皇帝面前,紅袖下露出半截雪白的玉臂,被皇帝伸手捉住。
“皇上!”慕徐姿羞紅了臉。
皇帝輕輕扳開她細巧的手指,親吻她溫暖柔和的掌心。
慕徐姿脈脈望著皇帝的面頰,道:“臣妾……真喜歡和皇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