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佩服你的大智大勇和非凡福緣,如果不是有老天保佑,你又怎能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卻可以全身而退?你可真是個有福之人!”
田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非凡福緣、老天保佑?告訴你,我之所以能活著出來,是因為我從財寶和生活這兩者之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最後只有我和程思義兩人活著,如果在我們游到那甬道岔路時,程思義不是非要回去帶那一袋子珠寶的話,那麼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應該只有我自己了!要是我也和他一樣貪財,那我們五個人就都糊里糊塗地從這地球上消失了,都是貪心不足的讓程思義丟了性命!”
王全喜擦了擦臉上的汗,半晌無語。過了一會兒,田尋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告訴我,也許我可以考慮,不向公安機關告發你。”
王全喜嚇了一跳,說:“什麼?你要去公安局告發我?你瘋了?”
田尋怒罵道:“你***才瘋了!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去當炮灰,冒生命危險幫你們去盜墓?你怎麼想的?王全喜,*****你媽!”
王全喜捱了罵,卻沒生氣反而樂了,說:“田尋,你罵吧,罵了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活著回來了。再說了,你去公安局告我,告什麼?說我非法組織盜墓?”
田尋餘怒未消:“廢話!你以為我告你什麼?告你調戲婦女嗎?”
王全喜哈哈大笑:“那你的證據在哪裡?有證據嗎?”
田尋說:“這項鍊還不是證據嗎?還有你出錢僱傭他們,他們四人的名字我都知道,公安局查不出來?”
王全喜聽完,神情反倒放鬆了許多,拎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喝了口。
田尋更怒:“你還有心思喝茶?”
王全喜說:“我為什麼沒心思喝茶?實話告訴你吧。沒錯,的確是有人出錢,讓我物色一批盜墓人去湖州毗山盜墓,你們是收錢辦事,我是收錢選人,既然事情沒成,那不是你的過錯,更不是我的過錯。但你想告發我,這是行不通的。首先這個金項鍊就根本代表不了什麼,這是盜墓行業的秘密,外人根本就不懂;再有,你說我出錢僱傭盜墓,錢在哪裡?人又在哪裡?人證物證都沒有,你告個什麼?程思義他們四人的名字都是假名,幹他們這行的,別說名字,連籍貫、地址、家庭情況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是誰,如果不是這樣,牛莊村發生那麼大的命案,警察又怎麼會四五年都抓不到程思義?”
田尋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話可說,他說:“那你讓我加入考古隊也是證據,至少你也有嫌疑吧?”
王全喜說:“我有什麼嫌疑?現在普通百姓組織民間考古隊是合法的,受國家法律保護,我組織一個民間考古隊也無可非議。再說了,那些人的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我讓他們考古,而他們去盜墓,那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說對不對?”
田尋說:“照你這麼說,公安局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王全喜說:“可以這麼說吧。其實國家對這種非法盜墓行為是鞭長莫及,管也管不過來,尤其是湖南、陝西一帶,每天都有大批的文物流出境外,你今天晚上在洛陽挖出一件東西,第三天下午就放到香港拍賣會的桌子上了,夠快的吧?怎麼會這麼快?那是因為非法盜墓有著一整套的轉運、流通和運輸過程,對這麼組織嚴密的盜墓活動,相關部門暫時還沒有更好的遏止辦法。”
聽了王全喜的話,田尋感到一陣沮喪,他沒想到自己叫人當了槍使,到頭來還硬拿人家沒辦法,這叫什麼道理?這時,王全喜又說話了:“如果你真想告公安的話,不但我沒事,最後很反倒把你自己給告進去。”
“什麼?我犯了什麼法?”田尋怒道。
王全喜慢悠悠地說:“你也跟著盜墓來的呀!”
田尋氣得大叫:“我那是被騙來的!”
王全喜湊近他的臉說:“誰能證明?你說你是無辜的,有人證嗎,有物證嗎?人家就知道你一路跟著盜墓,你說你沒收錢,鬼都不信!公安很可能認為你是盜墓之後沒分到贓,就惱羞成怒倒打一耙。結果別人沒查出來,你自己倒先折進了監獄,蹲了班房,頓頓吃大眼窩頭。”
田尋再也按捺不住,抄起桌上的紫砂壺朝王全喜腦袋上扔去。沒想到王全喜十分靈活,他一縮頭,紫砂壺摔在後面的牆上砸得粉碎。
這隻紫砂壺是王全喜的心愛之物,乃是正宗的宜興老窯極品,王全喜大怒,他霍地站起一拍桌子,當時就要發作,可又忍住了。他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