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森一甩手放開他,眉間冷意凍人:“你在幹什麼?”
安德魯揉著自己被抓痛的手腕,不敢對湯姆森發脾氣,只指著冉雲岫恨恨叫道:“這個臭小子管我閒事,還敢打我!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
“教訓?”湯姆森冷笑;“你以為你幹得事我沒看到?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不許你再糾纏他們!”
“可是這個臭小子打傷了我!我要他付出代價!”
“你是想讓我把今天你騷擾我朋友的事情告訴我舅舅嗎?”湯姆森語氣更冷:“還是讓我告訴伯格先生?”
“你……”安德魯想說什麼又有顧忌,對上湯姆森冰冷的目光,終究沒說出話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冉雲岫和劉清婉,嘴裡碎碎唸了幾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清婉已經不再落淚,只是眼中驚慌仍在。他見安德魯走遠,終於鬆了一口氣,對冉雲岫兩人道:“謝謝你們!”
冉雲岫笑了笑:“沒事。不過剛才是怎麼回事?你認識他?”
“不認識。剛才我從音樂廳出來,他一見我就抓住我,讓我和他一起吃飯。我不願意,他一直把我拉到這裡。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說著,心慌的感覺又上來,眼裡不由得蒙上一層薄霧,越發使她看起來美麗得像晨曦裡青草尖上的露珠,美麗得不可思議。
湯姆森因眼前的這種美麗而晃了神。在音樂廳裡看比賽的時候見到她,就已經因她的美麗而驚歎,沒想到近距離看來,這種美更加驚心動魄!
冉雲岫也怔了怔,心裡不禁感嘆,劉清婉這種集東西兩方共有的美感真是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不禁又想到陶然說的話,心下有些恍惚,雖然然少說只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看待,但這麼美麗的人兒,他真的能不心動嗎?
這樣想著,竟然有一種悶悶地感覺縈繞在心底,揮之不去。
把劉清婉送上回家的車,冉雲岫也和湯姆森分開回到了酒店。向大家報告了自己的成績,除了傅子澈因為他拒絕自己陪他去比賽而生氣地瞪他外,季揚幾人都對他道了恭喜。不過,他心情有些不知原因地低落,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徑自回了房。
第五組比賽結束,季揚和佟佳雪也不負重望地進了複賽。大家都很高興,紛紛說著要養足了精神備戰複賽,爭取進入決賽。
看著大家精神飽滿的樣子,冉雲岫也開心起來。
複賽的時候,冉雲岫竟然又遇到了安德魯·伯格,兩人被分在同一組。在休息室裡在到他時,安德魯看他的目光就相當不善,唇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他雖然看見了,不過也沒希望他會對自己有好臉色,只是淡淡轉過頭去。
後來比賽結束,因為這次每小組七個人中只能選出三個人進入決賽,雖然安德魯發揮的不錯,但進入複賽的選手實力都很不錯,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參與競爭,最後以倒數第二名的成績被淘汰了下來。
結果宣佈後,安德魯看向冉雲岫的目光更加怨毒,不過誰都沒有注意。
冉雲岫從選手通道出來後,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劉清婉。
從那天的事情後,劉清婉和他熱絡了許多,這次兩人並沒有分到同一組,劉清婉的比賽在明天。她對自己能否進決賽有些擔心,因為湯姆森和她一組,小組內其它成員的實力也很強。
這次比賽她過來看了,還邀請他比賽完去她家吃飯。
兩人說著話往路邊走,揚手準備叫車。
忽然,一陣尖銳的鎩車聲響起,一輛中型麵包車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一個黑色袋狀的東西迎面朝冉雲岫撲來。
冉雲岫直覺不對,一把推開站在身邊的劉清婉,只來得急喊一聲:“快跑!”就被一塊溼巾捂住嘴,昏迷前大腦中突兀地蹦出一句話:這就是傳說中的綁架?
劉清婉被嚇呆了,在冉雲岫讓她跑的時候,她反射性地跑到人群裡,眼看著他被帶上車,然後車子飛速地消失在路的盡頭。
路上的人都親眼見到了整個綁架過程,但都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見車走遠了,回過神的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
劉清婉急得眼淚落下來,她跑到冉雲岫被抓的位置,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被地上的一個閃光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冉雲岫的手機!一定是他掙扎的時候掉了出來!
她飛快地撿起來,想到冉雲岫的朋友自己也只認識陶然,沒有多想,馬上就打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