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只是他自己理解錯了。
幾十秒以後,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了殷音和安德魯面前。從車上走下了三個拿著槍的男人,他們看了安德魯一眼,冷哼一聲,然後將殷音押上了車,給了安德魯一肚子尾氣。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坐在高高法官椅子上的克萊恩敲了敲錘子,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
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
哥譚陷入混亂之後,阿卡萊姆瘋人院的病人也都被放了出來,其中就有被蝙蝠俠丟進去的稻草人克萊恩。
殷音站在下面,淡淡地看著這張讓她想起無數回憶的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今天,我們特例讓我們的媒體朋友進來參觀,讓整個美國看看,我們哥譚現在變得多麼民主與開放。”克萊恩示意了一下位於右側的攝像機,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臺下站著的殷音,“殷音,一個出生在骯髒臭水溝的孤兒,從小便狡猾地攀上了本地最大剝削者韋恩一家,長大後又討好了一個有錢的養母,每天坐享其成,還竟然用我們納稅人的血汗錢環遊世界。法院判你腐敗罪,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著這些難聽的話,殷音挑了挑眉:“請問法官,你可翻過字典,瞭解過‘腐敗’一詞的具體含義嗎?”
“蔑視法庭,罪加一等。”布萊恩冷冷地抬了抬眼鏡,“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死刑或者流放,由你選擇。”
“有什麼區別,不一樣都是死嗎?隨便你吧。”殷音垂下眼,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
布萊恩臉一沉,冷哼一句:“正好,那就流放吧,讓你死前有點貢獻,娛樂大眾。”
錘子落下,一個荒唐的案子就這麼結了。
圍觀的眾人發出愉快的歡呼聲。
殷音看了一眼攝像機,她知道布魯斯肯定在觀看,便突然對著鏡頭,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下一秒,她就被兩個人推搡地上了車,轉移到碼頭。
白茫茫的冰原上似乎還飄著雪花,寒風吹颳著她的臉生疼,她的身邊還有幾個帶著一絲僥倖選擇流放的資本家,而她的身後,則是五個拿著槍的男人,頭頂盤旋著一個直升機,不用說,就是那所謂的“媒體”的直升機。
媒體,哼,其實是貝恩自己手下的人吧。
“快走,猶豫什麼!”殷音身後的那個人推了她一把,但是卻沒有推動。
“你知道嗎……”殷音轉過身,將他的衣領一拉湊到他面前,帶著詭異的玩味語氣,慢悠悠道,“今天是你的幸運日。”
話音剛落,殷音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男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猛地從他的下巴里筆直刺進去,又迅速拔了出來,鮮血濺在雪地上,紅得刺眼。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四人微微一愣,因為殷音是個表面上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們沒多想,也沒有搜她的身,誰知她身上竟然還會有刀?兩秒後,他們立刻將槍對準了殷音,然而,殷音的動作之快,快到讓他們難以想象。
在抽/出小刀之後,殷音沒有任何停頓,順勢就將小刀甩向離她最近的男人,正中他的心臟部位,分毫不差!與此同時,殷音腳下用力,竟然在小刀沒入男人心臟的一瞬間,就到達了他的面前,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抓著他握著槍的手,完全躲在男人身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子彈,全部打在了男人的背上。
殷音在心裡默數著,在他們剛好打出了槍裡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立刻轉身,順勢拔出了刀,手臂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度,沾著血跡的刀又沒入了另一個人的咽喉。幾乎在同一時刻,殷音握著那個已經死亡的男人的手,突突兩發子彈,剩下的兩個人的腦袋上便多了兩個血窟窿。
整個過程還不到十秒,根本沒有給直升機上的人反應時間,五個人就躺在了地上,四死一傷。
殷音慢條斯理地從屍體的脖子上拔出了自己的刀,走到蜷縮在地上捂著下巴的男人面前,語氣不變:“你看,我說了,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嘖嘖,看你這血流不止,為了防止你過早死掉,我還是幫你一把……”
殷音溫和道,手一用力,伴隨著男人痛苦的嘶吼聲,那把刀直接從男人的手掌裡穿過,重新插/進了那道血流不止的傷口裡,位置絲毫不差。
“血我幫你止住了,至於貝恩幫不幫你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將這把刀交給貝恩,然後告訴他,如果他想炸了哥譚,那麼就儘快吧,因為他很快就沒有機會了。”殷音從地上抓起了一團雪,站起來,擦了擦自己手上沾上的血,居高臨下地斜眼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