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肯定晉級了,難道你還想和我搶?”宋可不屑。她給唐風上了藥,包紮好,心中的氣
還沒有消。
“可兒,別扯了,快扶我一把,離開這裡,萬一再來一個獸人,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唐風一本正經地道。
“你不是很能嗎?獨扛高階冰獸人,還要人扶?”宋可說著,卻輕輕扶起唐風,閃身離開。
一會兒,宋可問:“風郎,我們不休養一下?傷著呢。”
“先走出萬里之外吧。”唐風依著宋可,快速擺下傳送陣。
……
三萬裡之外,一處山腰處,兩人靜坐在岩石下調息靜養。
也不進陣法內了,反正修士隨處都是,不會被特別針對;一般的獸人,他們也不怕。就在四周設定了一些簡單陣法,示警。
山風輕拂,松濤陣陣,風中夾雜著絲絲甜膩的香氣,那是不知名的花兒在盛開。近處,有蟲子“吱吱”鳴叫;遠處,偶爾傳來野獸的吼叫。這不知名的山頭,靈氣濃郁,景色秀麗,讓人迷醉。
宋可一直清醒著,她傷勢不重,一邊修養,一邊警戒。
唐風則整個包裹在靈氣繭子當中,五色濛濛,大道之痕繚繞。他氣息均勻悠長,顯然沉浸在深度的靜修中。這一戰消耗巨大,收穫也巨大。
宋可看著靜坐在朦朧中的風郎,心神一陣恍惚。
這個肩負使命的男人,從毛頭小孩一直成長到現在,足以轟殺高階獸人!其間經歷了多少磨難?沒有人說得清楚,就是宋可自己也說不清楚。要知道他所走的修煉之路早就被斷言是是一條絕路,
沒有前路,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自己一直在他身邊,期望能幫他分擔一些,卻根本追不上他的腳步。甚至宋可感覺自己就算晉級普照境,也比不過他,幫不了他。
宋可知道風郎現在遇到困境:急需大量靈石!她暗暗下決心:晉級後,一定要以這個為首要任務,幫風郎弄到足夠的靈石。
宋可心中一動,把白奇的儲物戒翻出來,仔細檢查,卻大失所望。靈石寥寥無幾,只有一個傳訊玉牌和幾個令牌,另加一些寶物。
宋可翻來覆去看了三遍,不敢相信一個強悍的高階冰獸人就這麼點收藏?或者自己遺漏了什麼?
宋可哪裡知道:白奇為了追尋他們兩個,滿大陸行走,根本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它也不在意。它只想找到那兩個修士,報仇雪恨。白奇人如其名,確實是奇人,奇怪的獸人。
當然,最後功虧一簣,意外碰到仇人,卻把自己的命丟掉。
宋可正發呆,一個手伸來,拿起一個令牌,是唐風。他分辨了一下,道:“這個令牌寫著彩雲城。”
唐風懂得冰獸人文字,他曾經異化成偽獸人,在獸人的世界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彩雲城?”宋可反應過來,“這個冰獸人口口聲聲說一直在找我們,它是從彩雲城來的?”
“還真有可能。”唐風點點頭,“我們當時在彩雲成坑殺好多獸人。”
“這也太可怕了吧?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這
個傢伙還在追尋我們?”宋可感覺不可思議,“再說它也不知道我們。”
“它不是說了嗎?它在找兩個人族修士,一男一女,用小鐘,用陣法。”
“哦,我記得了,那時還在資訊玉牌上看到相關資訊。一定是我們救的那些修士把我們的資訊洩露出去了,還知道小鐘和先天陣盤,真是該死,早知道就不救他們了。”宋可憤憤不平。
“知道我們的就那麼十來個修士,他們如果落在獸人手裡,很難不招供。”唐風搖搖頭,心裡哀痛,那些修士只怕全到遭到非人的折磨。“正因為這樣,我很少暴露小鐘和陣盤。”
“嗯,我們以後還要再小心一點。”宋可點頭認同,她也被白奇震撼了,居然有這樣的傢伙。
唐風以神識包裹令牌,細細檢查,檢視是否有記號,神魂印記之類。敵人可以根據這些,感應令牌位置,追尋上門。
這些他們都經歷得多了,凡是重要點的東西都要細細檢查,抹除任何可疑的痕跡,實在不行就丟掉。
最後,唐風拿起白奇的傳訊玉牌。只有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玉質晶瑩,一面刻畫著繁雜的符號,一面光潔平滑,和自己手上那塊相差不多。
“這是獸人的傳訊玉牌?”宋可被吸引,漆黑的眼眸轉動,滿臉渴望。
唐風朝她看了一眼,笑道:“看上了?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