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應該花了不少錢吧,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可別浪費你辛苦找來一番。”秦非雨做了總結性發言,再沒看沙發上難耐的扭動著身體的陸卿,轉身走了出去,出門前又特意交待了waitter房間裡的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輕易不要打擾。
秦非雨出了KTV,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打算攔輛車直接回家睡覺。
可是還沒走出幾步,便有一輛車靠了過來,全黑的車窗玻璃滑下來,使他得已看見裡面坐著的男人的臉。
墨蘭瑾銳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唇角是恰到好處的笑容,“玩得愉快嗎?”
這話問得很平常,秦非雨卻似乎聞到了一絲絃外之音,他眯了眯眼睛,笑道:“墨蘭先生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出現,難道是專程來接我的?”
墨蘭瑾銳眸子一閃,毫不避諱的答:“對。”
秦非雨眉心一跳,笑了笑:“那真是榮幸。”話雖這麼說,卻並不上車,反倒是車內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看著他道:“上來。”
“哎呀,剛剛吃得太多了,坐車可能不消化,走走路應該比較好。”他說完也不看車內的人,徑直掉頭延著乾淨的馬路往前走去,秦非雨走得並不快,真像是在飯後散步似的,或許他一早就料到墨蘭瑾銳會追上來,所以他還沒走出一百米,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接著身體被人從後面擁住,鼻翼傳來男人身上清冽淡雅的清香。
秦非雨也不掙扎,聽見身後的男人說:“我陪你。”那溫熱的氣息拂在耳邊,有種耐人尋味的曖昧,秦非雨鎮定自若,緩緩的應了一聲。
墨蘭瑾銳放開他,轉為牽住他的手,這時候已經晚了,路上幾乎看不見幾個行人,所以墨蘭瑾銳將他臉上的墨鏡取下來的時候秦非雨並沒有反對,也沒有甩開墨蘭瑾銳的手,兩人就這麼安靜恬然的走在夏日的晚上,有清微的風從耳邊跑過,這一刻竟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寧靜和安詳。
兩人手牽手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秦非雨笑著說:“這裡離我家坐車要三十分鐘,走路至少要一個半小時。”
墨蘭瑾銳湊過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面輕啄他的臉頰,薄唇一路往下,終於來到了他的唇邊,淺嘗轉為深吻,每一次吸吮都帶著曖昧,每一次深入都透著渴望,墨蘭瑾銳的吻變得格外執拗,彷彿有意的想要抹去他唇上本來留有的屬於別人的味道,秦非雨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腿腳一陣發軟,墨蘭瑾銳一把將人接住,才不至於滾到地上。
偶爾有幾輛汽車從身邊駛過,明亮的車燈像深海的星星,巨大而璀璨。
一吻過後,秦非雨還靠在墨蘭瑾銳懷裡。
他是個要強的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獨立的個人主義色彩,還是秦非雨的時候,床伴從來不用第二次,對事後糾纏上來的人也從來吝嗇於一眼相待,如今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是墨蘭瑾銳不是犬,而是狼。
作者有話要說:
☆、湖心花園
“今晚去我那裡。”墨蘭瑾銳以為他困了,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
秦非雨沒有反對,墨蘭瑾銳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程鈺便開著車趕了過來。
說起來,兩人也認識了差不多半年了,秦非雨卻對這人一無所知,他以為像墨蘭家的人住的地方如果不在山頂也起碼在半山吧,結果程鈺直接將車開了一座湖心花園裡,即使是夜晚,小區內的燈光也依舊通明,程鈺將兩人放下車,飛快的踩著油門跑了。
秦非雨藉著燈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層建築,外表是鵝黃色的,看著很溫暖,從入口到玄關中間是個小花園,夜晚中的花園有種別樣的寧靜美,大朵大朵的波斯菊覆蓋了半個院子,偶爾有風吹過,讓它們的花瓣微微顫抖起來。
墨蘭瑾銳推開白色的籬笆門,將秦非雨拉了進去。
房子內的裝修風格透著單身男人的簡潔和主人特有的冷峻氣質,墨蘭瑾銳讓他隨便參觀,便鑽進了廚房裡,過了一會兒走出來,手裡端著一杯牛奶,“你晚上喝了酒,喝點牛奶會比較容易入睡。”
秦非雨看著陶瓷杯中白花花的溫牛奶,不知怎麼突然想笑,他抬眼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笑道:“真沒想到啊,像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懂得體貼。”
墨蘭瑾銳卻不答,只是靠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雙眸中綻放著曼陀羅般的光彩,聲音低沉而柔和,“我說過,我是認真的。”
因為認真,所以體貼。
秦非雨一時怔住,只低頭喝了一口牛奶,明明沒有加糖,怎麼滿嘴香甜。